池骋低笑一声,手臂猛地收紧,将她牢牢圈在怀里,几乎要嵌进自己骨血里。他贴着她的耳畔,声音黏腻又滚烫:“我想要你,小宁~”
话音未落,脖颈处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像被什么狠狠咬了一口。
云安宁浑身一僵,又惊又恐地挣扎起来,可被他箍得死死的,连动一下都难。这男人是疯了吗?
“嘶——”她疼得倒抽一口冷气,眼眶瞬间蓄满了泪。
池骋却像是没听见她的痛呼,直到尝到舌尖那点温热的腥甜,才缓缓松口。
他红着眼抬头,眼底翻涌着疯狂的占有欲,嘴角还挂着丝丝刺目的血渍,却偏要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她颈间那片泛红的皮肤,语气带着近乎偏执的宣告:“这是我给你的,记住了。”
那抹血痕像朵妖冶的花,绽在她白皙的颈间,带着屈辱的烙印,云安宁浑身发冷。
池骋松开了些力道,指尖还残留着她颈间的温度,语气竟放软了几分,带着刻意的温柔:“别这样,小宁。”
他抬手,似乎想擦去她眼角的湿意,却被云安宁偏头躲开。
“我会放你那位‘朋友’安全离开,”他刻意加重了“朋友”二字,眼底却掠过一丝阴翳,
“只是以后,不要再躲着我。我想见你的时候,随时都能找到你,这样可以吗?”
云安宁看着他嘴角尚未干涸的血渍,再想想颈间那清晰的痛感,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心底窜上来。
她扯了扯嘴角,想笑,那笑意却比哭还冷:“你觉得……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池骋像是没听出她语气里的嘲讽,反而因为这句近乎妥协的话,眼底瞬间漾开笑意,伸手想抱她:“这才乖。”
云安宁猛地往后一缩,避开了他的触碰,声音冷得像冰:“别碰我。”
池骋脸上的笑意僵了一瞬,随即又漫开更深的弧度,只是那笑意没达眼底,反而透着股被拂逆的愠怒:“你又不乖了,小宁。”
他拖长了语调,尾音里的危险像淬了毒的糖。
话音未落,便带着不容拒绝的姿态步步逼近,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将云安宁完全笼罩,空气里的压迫感几乎让人窒息。
云安宁的心跳得像要炸开,后背已经抵住了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
就在池骋的手即将碰到她肩膀的瞬间,她藏在口袋里的手猛地握紧——
那是她之前在诊室顺手塞进白大褂口袋的手术刀,冰凉的金属刀柄硌着掌心,是此刻唯一的底气。
她猛地抬起头,眼底闪过一丝决绝,握着刀的手在口袋里暗暗蓄力,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巨响,房门被人从外面大力踹开,门板撞在墙上发出震耳的轰鸣。
郭城宇斜倚在门框上,嘴角挂着惯有的不羁笑意,目光在房间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纠缠的两人身上,语气里带着看热闹的揶揄:“哎呦,这是唱的哪一出?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他的突然出现像一道惊雷,瞬间劈开了房间里紧绷的空气。
池骋的动作猛地顿住,侧脸绷紧,眼底的戾气被强行压了下去,转头看向门口时,语气已冷得像冰:“谁让你来的?”
“我当然是来英雄救美啊!”郭城宇笑得更张扬了,说话间,他侧身一挤,正好从处于暴怒边缘的池骋身边钻过去。
池骋的拳头攥得咯吱响,却在看到他眼底那抹隐晦的警示时,硬生生压下了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