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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渐趋于正常且文静内向的小女孩儿——作者本人跳脱的精神状态

一本暗黑文,随便骂,骂前看完第三章……

白铮时当着那个小护士的面捏碎了今天的营养剂瓶,如他所料,这位护士尖叫着冲了出去,毕竟他现在可是被贴上了“危险”的标签。经过三周的休养,他的力量恢复不少,掐死那个小护士不在话下。

但他只是想弄出点动静逼那个人现身。

自从那天她同他对峙后,他没再和她有过交集,除了她为他送血液试剂的那天,尽管他没有见到她,但尤族出色的气味感和能力还是让他感受到了异常--那天她伤得极重,气若游丝。而近期研究员们之间的聊天似乎也刻意避开“若鸢小姐”这几个字。那位研究所的最高指挥官他也曾有过一面之缘,是个红瞳的混血怪物,而最令人不寒而栗的是,这位高官作为类人与人类的结合产物,竟然天生没有心石——那是白铮时在他靠近时,大脑的感知系统偶然发现的。

没有心石,对于类人而言,就是没有人性的绝对冷血。

她在那位指挥官的手下做事,必定凶多吉少,要是她有什么不测,他还得重新想个办法保全自己和族人。

绝对不是因为他在乎,至少他自己这么认为。

“开什么玩笑!他徒手捏碎了营养剂!哦……小林,你人没事吧?”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过后,楼若等略显焦急的声音传来,却像一颗定心丸,让白铮时的烦躁略略缓解。

他生活的舱门几乎是被踹开的。

楼若鸢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他面前,头发散乱,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显然是一路狂奔过来。

“你搞什么?觉得自己又行了是吗?”她终于喘匀了气,随手拉了把椅子坐在他对面。白铮时的内心微微雀跃了一下,毕竟他终于从她冰冷的眉眼间看出了一点情绪--管那是一丝愠怒。

“看看你死了没,没别的意思。”白铮时对她扯出了一个冷笑。

“呵,托你的福,快累死了,这个答案满意吗?”

“不满意……”

“.……白铮时,你真的想好了要和我对着干吗?”

楼君鸢直直地盯着他,又是那种他再熟悉不过的,看待棋子的眼神。

“那天你给我的是什么?”他最终打算用提问岔开话题,尽管他明知道答案。“示道者血液试剂。”

“你闻得出来是谁的。”

“示道者……居然会站在研究所那边……真是讽刺。”白铮时又一次记起儿时听过的古老传说,示道者降生于世,便意味着规则的改写,拯救众生于水火。

而现在最有可能救他们的人站在了剥削者的队伍里。

“示道者,呵……”楼若鸢站起来,走向生活舱的窗台,那里是唯一能触到阳光的地方,“我的职责是救世,可我却连最爱我的人都留不住……这样的人生很可笑,对吧?”她伸手,想握住阳光,可在手掌合拢的那一刻又变为黑暗。

她的脸上闪过一丝感伤,漆黑的眸子在阳光下折射出类似玻璃的光泽,像易碎的流璃。

白铮时的心里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愧疚。

他似乎.......揭了她的伤疤?

“我不是......”他安慰的话语还未说完,便被楼若鸢略带些颠狂的笑声打断。

她看着他不知所措的样子,笑弯了腰。“你真是……”楼若鸢笑着,眼角却挤出了泪花,“天真的可以!我随便胡诌,你就信了?……哈哈……”

但他以一种近乎怜悯的眼神看她,她刚才流露出的那片刻脆弱,才是真。她蹙脚的谎言太明显——因为她的味道在那一刻带了一丝苦,他闻得出来。

“别用那种该死的眼神看着我!”她罕见地暴怒,随手摔了窗台的盆栽,那条金色的发带散落在地,和翻倒的花盆躺在一起,半截被埋在土里,显得格外狼狈。

“你,白铮时!如今只是一个阶下囚!”她将双手撑在窗台上,勉强稳了稳身形,心口那种钝刀割肉的痛感越来越强烈。“你有什么资格!怜悯我……”她的声音越来越弱,到了最后,只剩气音。

“抱歉......”白铮时跟至她身后,想抬手拍拍她的背以示安慰,可最终,他的手只在空中停顿了一会儿,扯了扯她的衣角。

楼若鸢的眼神冷得像极地的冰海,但白铮时明白她已经千疮百孔--那股苦涩的气味愈发浓烈。她左手腕处的伤口又裂开了,暗红的血缓缓流出。

“……我错了。”他轻轻拉过她那只受伤的手腕。

“……你最好永远别信我……自生自灭去吧。”她嘴上放了狠话,却没抽手。

白铮时注视着那道伤口,趁着楼若鸢转头的间隙,快速地牵起她的手,舌尖轻轻碾过正在渗血的裂口。楼若鸢立马回神,触电般抽回左手的同时,右手扼住白铮时的咽喉,力道不大,不至于窒息,更像是她下意识的防御动作。

“放开我,我在帮你。”

“你越界了。”

“尤族的唾液可以加速伤口愈合。”

“我不需要!”

白铮时看着她的眼神暗了暗,随后一改往日的恶劣,低眉后一步,单膝跪地,牵起她的衣角,虔诚而庄重地贴上眉心。这是尤族最高行式的效忠礼。

“从此刻起,我将终生为您效忠。”说着,他用指甲划开左手无名指内侧的皮肤,挤出一粒绿豆大小的蓝色珠子,同他眼睛的颜色如出一辙。“我的心石,您收好,以此为契。”

“你疯了?没了心石,你就没了‘人性’!”

“我舔了你的血,这契已经结成了,只要心石不离开你身边,我就不会变成怪物。”

“……这么信任我?”她伸手接过,握在掌心里。

“赌一把,”他笑得随意,“赌我在你心里是个有价值的棋子”。

“不怕我转头就把它给苏北辰?”她将它举到灯光下,似乎在通过心石状态评估他的身心状况.“……你最近精神不错,心石状态很健康。”她最终得出结论。

“如果你给他了……我会先杀了你,再把它夺回来。”白铮时起身,伸手握住楼若鸢的手腕,轻压着脉搏处。

“那你趁早。”楼若鸢反倒是一幅无所谓的样子,但今天高强度的工作已经让她的眉眼染上了疲惫,要是再不休息,恐怕这心口会疼得更厉害。

“你的心跳不对。”他在她打算抽身离开的那一刻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叫她吃痛地皱了皱眉。

“我需要休息,仅此而已。”

“我知道。”

“那你还不放开?”

“不放,我得盯着你。”

“有病?”

“不,保护契主是我的天职。”

楼若鸢看白铮时执拗地捉着她不放,突然生出一种近乎于纵容的无奈,一时竟无心挣脱他的束缚。

“行,我先不走。”她最终叹了口气,放软了声调,“但你先放开……弄疼我了。”

白铮时这才慌忙松手,像个闯祸的狼崽子等待主人责罚一般向后缩了缩,而楼若鸢原本白暂的手腕确实留下了几道清晰的指印。

楼若鸢在他床侧的一张软椅上靠着,她心口的疼痛消退不少,却仍像幽灵一般挥之不去,这种隐约的不适感甚至一度让她分不清心脏是幻痛还是真痛。恍惚间,她似乎又一次回到了青滕山谷的那座小村庄,青荇的白发,他眼角的小痣,那双永远温柔似水的眼睛……

她明白,自己此刻定然是双目失焦地枯坐着,像一副空壳;也明白,那一切美好不过是幻觉,但她不想醒,她多想再多看青荇一眼,就一眼,看看他笑的样子,鲜活温暖的样子。

一点微凉的触感从手腕上的伤口传来,将楼若鸢拉回了现实,白铮时正拿着一个比小拇指还小的小葫芦瓶,往她的伤口处倒着一种不知名的草药汁。

她本应立马呵斥他的越界,可令她惊讶的是,伤口竞然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原本可怖的创面迅速生出新的组织,最终变为一条淡红的疤,细细长长,像绕在腕间的红线。“这是尤族特有的极草中提取的草汁,可以快速修复伤口,镇痛也不在话下。”白铮时不知何时捡回了她的发带,正小心地将它缠在她腕间的疤痕处,笨拙地打了一个蝴蝶结。

“楼若鸢,”他第一次叫了她全名,“我要求你完成两件事。”

白铮时跪坐在楼若鸢脚边,却异常郑重地抬头同她对视,蓝色的瞳孔中是她从未见过的坚决。

“第一,在你完成你答应我的事之前,你不准死。”

接着,他从枕芯中拿出一个小小的草纸包,迅速地塞进她手心,“第二,这是我父皇母后拼了命留下的极草种子,只有你或许能种活,听着,这对我,我的族人都很重要。这是我们的宝物,千年来我们尝试了很多方法,只种话了一株,留下了这些种子--刚才的药汁就是用它的叶子提取出的,可那唯一一株也被那群研究所的一把大火焚烧殆尽……”他的眼神凌厉了一瞬,在望向她时又变为近乎卑微的乞求:“我父王母后为了抢出这些种子死在了大火里,但我没法实现他们的期许,所以……算我求你……”楼若鸢打量着少年此刻近乎卑微的神色,又一次记起了那天的火光中,青荇也是这样卑微地乞求着他们能放他的鸢儿一条生路。

她活下来了,但却再也不会是“鸢儿”了。

“在研究所内未经总指挥许可便私自开展研究——死罪一条啊……白铮时,你可真会找麻烦……”楼若鸢微微皱了皱眉,有些犯难。

“你会顶风作案。”这是一句肯定句,少年特有的笃定夹杂其中,“它的效果你看见了,于你而言,稳赚不赔。”白铮时用手掌包住她的手,带着她的手握成一个实心拳,而那一小包种子,恰好被五指包裹。

楼若鸢需要说服自己,至少要列举出此举的优劣点。

“如果答应,那么紧接是风险,培养能否成功未知,但被发觉……死路一条。”

“驳回,情理之中,风险为0,无生命威胁……明显安全。”她在脑中剖析着所有的可能性,所有的理性分析都在指向着“驳回”选项。

是了,她最该拒绝。

可是为什么他的视线那么直自而恳切,烫得她心里发虚,为什么那丝倔强这么尖锐,刺痛着她所谓的“良知”?

“拜托……”她的心里在挣扎着“你不该用那种看救命稻草的眼神看我……我是卑劣的……我在把你当个物件儿。可是……该死的,你又把我视作希望……”

那句“求你”在她的脑中回旋,衬得她的心跳震耳欲聋。

她还活着。

作为“人”而活着。

被需要的,被寄予希望的人。

人是不能只用数据活的。

所以……去他的最优解。

“我答应”,她听见自己说,“但如果失败,后果你自己承担。”

这是假话,她心里明白,如果失败,她会给他留退路,随后自己抗下所有罪责。作为“人”而活着

少年眼中的光芒再次明亮,像海蓝色的星。

白铮时抱住她时,他的耳尖微不可察地冷起红晕。

至少她答应了。

这一局,他不算亏。

作者消失三天,狂更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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