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地方?”我转头看他,路灯的光落在他脸上,能看见他睫毛的影子。
“秘密,”他笑着眨眨眼,“反正保证你喜欢,是个能看见特别多星星的地方。”
比赛那天有点小紧张,我站在后台,攥着谱子的手心都出汗了。黄子弘凡走过来,从口袋里掏出一颗薄荷糖递给我:“含着,能放松点。我刚看了台下,咱们老师也来了,她昨天还跟我说,特别期待咱们的二重唱。”
我接过糖放进嘴里,清凉的味道慢慢散开,他又拍了拍我的肩膀:“别紧张,就像在排练室那样就好,我跟着你呢。”
轮到我们上场时,聚光灯亮起,我看见台下熟悉的面孔,深吸一口气。他先弹起前奏,指尖在琴弦上跳跃,我跟着琴声开口,这次没有一点卡顿。他的声音和我的声音混在一起,像晚风裹着星光,又像吉他弦缠着月光,直到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
走下台时,老师冲我们竖大拇指,黄子弘凡激动地攥了攥我的手腕:“我们刚才超棒的!”
结果出来时,我们拿了二等奖,虽然不是最高奖,却比预想中好很多。老师笑着说:“你们的和声特别有默契,尤其是转调那段,处理得比排练时还好。”
晚上他果然带我去了那个“秘密基地”,是城郊的一个天文台,晚上能看见满天星星。我们坐在天文台的草坪上,他从吉他盒里拿出吉他,弹起了那首迎新晚会上唱的民谣。
“晚风会带走所有遗憾,星光会照亮你的勇敢……”他轻声唱着,我靠在他身边,看着天上的星星,忽然觉得特别安心。
他唱完,转头看我:“你知道吗?第一次见你,我就觉得你唱歌特别有灵气,后来一起排练,发现你不仅认真,还特别可爱。”
我心跳突然快了起来,他的眼睛在星光下亮晶晶的,比天上的星星还好看。他慢慢凑近,声音轻轻的:“我喜欢你,不是朋友那种喜欢,是想每天都跟你一起排练,一起看星星的那种喜欢。”
风轻轻吹过,带着青草的味道,我看着他认真的眼神,笑着点头:“我也是。”
他的嘴角立刻扬了起来,伸手把我揽进怀里,吉他放在旁边,琴弦被风吹得发出轻轻的颤音。远处的天文台亮着灯,天上的星星眨着眼睛,我靠在他肩膀上,听着他的心跳声,忽然觉得,原来最美好的时光,就是有晚风、有吉他,还有身边的他。
后来我们还是经常一起去排练室,他还是会在我卡壳的时候,耐心地教我怎么调整气息,还是会在口袋里装着薄荷糖,在我紧张的时候递给我。偶尔也会去那个天文台,他弹吉他,我唱歌,或者就安安静静地坐着看星星。
有一次我问他:“当初为什么会写那首《晚风》啊?”
他正在调弦,闻言抬头看我,笑着说:“因为那时候总觉得,晚风是最温柔的,能把所有不开心都吹走。不过现在不一样了,”他放下吉他,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现在有你,比晚风还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