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清晨,江辞是被一阵细碎的抓挠声吵醒的。他睁开眼,看到床边的地毯上,小橘子正抱着祁逸辰的拖鞋啃得欢,毛茸茸的尾巴翘得老高。
“小橘子!那不能吃!”江辞笑着把它抱起来,小家伙嘴里还叼着拖鞋上的绒毛,黑葡萄似的眼睛无辜地看着他。
祁逸辰这时也醒了,揉着眼睛坐起来:“这小家伙精力也太旺盛了,半夜在客厅跑酷,我起来看了三次。”他伸手挠了挠小橘子的下巴,换来一声舒服的“咕噜”声。
吃过早餐,江辞在书房画画,祁逸辰在客厅处理文件。两人各自忙碌,小橘子却没闲着。它先是跳上书架,把几本书扒拉到地上,接着又盯上了沙发上的抱枕,抱着流苏穗子疯狂撕扯。
“小橘子!”祁逸辰放下文件想去制止,结果转身的瞬间,就听到书房传来“哗啦”一声响。
两人冲进书房,瞬间哭笑不得——江辞放在画架旁的颜料盘被打翻了,蓝色颜料溅得满地都是,小橘子的爪子和尾巴上沾了好几块蓝斑,正蹲在颜料渍旁边,好奇地用爪子拍打着地上的颜料印。
江辞看着自己刚画了一半的画稿边缘也沾了蓝点,又气又笑:“你看你干的好事!”他想去抓小橘子,小家伙却以为在和它玩,踩着颜料在地板上跑了起来,瞬间留下一串蓝色的小脚印。
祁逸辰赶紧拿来湿巾:“别追了,越追它越疯。”他按住乱窜的小橘子,小心翼翼地帮它擦爪子,“你看它尾巴上的蓝颜料,洗都洗不掉了,以后就是‘蓝尾巴小橘子’了。”
江辞看着满地的狼藉,忽然发现那些蓝色脚印歪歪扭扭的,倒有点像夜空里的星星轨迹。他拿起手机拍了张照:“说不定能当画画素材呢。”
好不容易清理完书房,两人刚歇口气,就听到阳台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跑过去一看,阳台的多肉盆栽倒了好几个,小橘子正蹲在一片狼藉里,嘴里叼着一片被啃秃的多肉叶子,旁边还散落着几颗陶粒。
“我的多肉!”江辞心疼地捡起歪倒的花盆,那盆他最爱的玉露被踩断了一片叶子。
祁逸辰赶紧把小橘子抱开,小家伙却还在挣扎,嘴里的多肉叶子掉在地上。“你这是把阳台当菜园了?”他无奈地叹气,低头看到江辞憋着笑的表情,“还笑?再笑它下次该啃你的画笔了。”
江辞确实忍不住笑:“你看它那怂样,知道闯祸了,尾巴都夹起来了。”
中午做饭时,小橘子又开始“作妖”。它趁两人不注意,跳上餐桌,对着一盘刚切好的鸡胸肉猛扑过去,结果脚下一滑,整只猫摔进了空盘子里,卡在里面动弹不得,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和两条乱蹬的后腿。
江辞和祁逸辰听到动静跑过来,看到这一幕直接笑出了声。祁逸辰把卡在盘子里的小橘子抱出来,小家伙脸上还沾着面包糠,委屈地“喵呜”叫着,像是在控诉盘子欺负它。
“看来得给它买个猫爬架了。”祁逸辰擦着小橘子脸上的面包糠,对江辞说,“再买些猫抓板和玩具,不然家里迟早被它拆成废墟。”
下午快递送来猫爬架,两人组装时,小橘子就在旁边捣乱——一会儿咬走螺丝,一会儿抱着木板啃,好不容易组装好,它第一时间跳上去,在最高层的小窝里趴下,得意地俯视着他们,仿佛在宣告“这是我的新领地”。
傍晚楚卿澜和林舟过来做客,一进门就看到沙发上沾着猫毛,地毯上有没清理干净的颜料印,阳台还摆着歪歪扭扭的多肉。
“你们家这是遭贼了?”楚卿澜笑着问,话音刚落就被跳上茶几的小橘子吓了一跳,“哇!这就是小橘子?好活泼!”
结果刚夸完,小橘子就跳上楚卿澜的腿,抱着他的裤腿开始磨爪子。楚卿澜哭笑不得:“它这是在给我‘盖章’吗?”
林舟看着满地的“作案痕迹”,对祁逸辰说:“你们这哪是养猫,分明是养了个拆家小能手。”
祁逸辰无奈地摇头,眼底却满是温柔:“虽然天天闯祸,但晚上会蜷在我脚边睡觉,早上会用脑袋蹭我们的手,好像也……挺治愈的。”
江辞这时端来切好的水果,看到小橘子正抱着林舟带来的逗猫棒玩得欢,笑着说:“你看,有它在,家里都热闹多了。”
窗外的夕阳洒进客厅,落在打闹的小橘子和笑着聊天的四人身上。那些被打翻的花盆、沾着颜料的脚印、被啃坏的拖鞋,都成了烟火日常里最鲜活的注脚。原来家的温暖,不仅藏在精心布置的细节里,更藏在这些哭笑不得的瞬间,和那些因为牵挂而变得柔软的心房里。
而小橘子的拆家实录,才刚刚开始在这个家里,写下充满活力的新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