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光透过窗帘缝隙钻进卧室，阿吱翻了个身，被窝里还残留着张桂源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和沐浴露混合的气息。她迷迷糊糊睁开眼，伸手摸向旁边的位置，床单已经凉透了。
厨房里传来碗筷碰撞的轻响，还有抽油烟机低沉的嗡鸣。阿吱揉着眼睛坐起来，乱糟糟的头发像个蒲公英。她赤脚踩在地板上，冰凉的触感让她打了个哆嗦，赶紧跑到窗边拉开窗帘一角。
雨后的天空洗得发白，楼下的香樟树叶子绿得发亮，雨滴顺着叶片尖慢悠悠往下掉。空气里都是湿哒哒的青草味，混着远处早餐摊飘来的葱油香。阿吱趴在玻璃上哈了口气，用手指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笑脸。
"醒了？"张桂源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阿吱回头，看见他端着个马克杯站在那儿，黑T恤配灰色家居裤，头发还有点翘。晨光从他身后照过来，给他周身镀了层毛茸茸的金边。他左手手腕上那串檀木珠子是阿吱去年生日送的，被磨得发亮。
"早安。"阿吱光着脚跑过去，像只偷腥的小猫似的抱住他腰，脸在他后背蹭来蹭去。棉质T恤被洗得软软的，带着阳光晒过的味道。
张桂源手里的咖啡差点洒出来，他稳住杯子转过身，顺势把她圈在怀里："怎么不穿鞋？地板凉。"
"要你抱。"阿吱仰着脖子看他，眼睛亮晶晶的。她最喜欢看张桂源刚睡醒的样子，眼角有点红，胡茬青青的，少了几分平日在厂里的严肃，多了点居家的慵懒。
张桂源无奈地笑，弯腰把她打横抱起来。阿吱立刻搂住他脖子，在他下巴上吧唧亲了一大口，留下个浅浅的口水印。
"小坏蛋。"张桂源掂了掂怀里的人，大步走向厨房。
开放式厨房的台面上摆着两个白瓷碗，冒着热气的小米粥，一碟切好的酱萝卜，还有刚出锅的煎饺。阿吱最喜欢吃张桂源做的煎饺，他会把褶子捏得像小元宝，还要在醋碟里加半勺老干妈。
"放我下来啦，我自己坐。"阿吱拍着他的胳膊撒娇。
张桂源没松手，直接把她放在料理台上。大理石台面有点凉，阿吱下意识蜷起脚趾。张桂源转身从抽屉里拿出双粉色棉拖鞋，蹲下来替她套在脚上。毛茸茸的小熊耳朵蹭着脚踝，暖乎乎的。
"早上想吃几个饺子？"他抬头问她，视线正好落在她睡衣领口露出的锁骨上，那里还有颗小小的红痣。
阿吱数着手指："五个！不，八个！"
张桂源挑眉："昨天不是还说要减肥？"
"吃饱了才有力气减嘛。"阿吱理直气壮，伸手捏起个煎饺就往嘴里塞，"唔...好烫！"
她嘴巴烫得鼓鼓的，像只含着松果的小松鼠。张桂源赶紧递过凉白开，又伸手替她掠开粘在嘴角的头发。指尖扫过她脸颊时，阿吱突然抓住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
"桂源，"她小声说，眼睛忽闪忽闪的，"你手真暖和。"
锅里的水突然咕嘟咕嘟响起来，原来之前烧的水开了。张桂源回神去关火，耳根却悄悄红了。阿吱趴在料理台上看他忙碌的背影，肩膀宽宽的，腰线顺着家居裤松紧带微微收紧，看得她心里暖洋洋的。
饭桌上，阿吱小口小口喝着粥，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抬头："今天礼拜六，我们等会儿去哪儿玩好不好？"
"不去厂里了？"张桂源往她碗里夹了个煎饺。
"不去！"阿吱摇头晃脑，"昨天不是都弄完了吗？今天你得陪我。"
张桂源笑："遵命，大小姐。想去哪儿？"
"嗯..."阿吱托着下巴想，"去公园划船好不好？雨后空气肯定特别好。"
"行。"张桂源点头，"不过得先去超市买点东西，家里洗发水快用完了。"
阿吱眼睛一亮："那我们买那个草莓味的！上次用的那个。"
"你不是说太甜了？"
"可你身上香香的我喜欢闻嘛。"阿吱小声嘟囔，夹起饺子的手顿了顿，突然轻轻说，"桂源，你有没有后悔过啊？"
张桂源正喝咖啡的动作停住了。他抬眼看她，阿吱的头垂得低低的，长睫毛遮住眼睛，看不清表情。阳光透过餐厅的落地窗照在她发顶，落下一小片阴影。
"后悔什么？"他放下杯子，声音很轻。
阿吱抠着碗边："后悔...后悔跟我在一起。我有时候觉得自己好麻烦，什么都不会，还要你照顾..."
"胡说什么。"张桂源打断她，伸手过去握住她放在桌上的手。她的手小小的，有点凉，指尖微微泛白。
阿吱没抬头，声音带着点鼻音
张桂源把她的手拉到唇边，轻轻吻了吻她的指尖。阿吱像被烫到似的瑟缩了一下，却没有抽回手。
"抬起头看我。"他说。
阿吱慢慢抬起头，眼睛红红的，鼻尖也有点红。像只受了委屈的小兔子。
张桂源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他站起身走到她那边，蹲下来仰头看着她："阿吱，你听好。"他捧着她的脸，拇指轻轻擦过她的眼角，"跟你在一起，是我这辈子做得最对的决定。从来没有后悔过，一秒钟都没有。"
阿吱的眼泪啪嗒掉在他手背上，滚烫的。
"可是..."她吸了吸鼻子。
"没有可是。"张桂源把她捞进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你不是麻烦，是宝贝。照顾你是我乐意的，求之不得。"他捏了捏她的脸颊，"再说了，谁告诉你你什么都不会？你会...”他故意拖长音，看着阿吱紧张的眼神笑起来，“会抢我碗里的肉，会霸占整个沙发，还会把我的袜子扔得到处都是。"
阿吱被他逗笑了，捶了他一下："讨厌！"眼泪还挂在脸上，嘴角却翘了起来，像个偷吃糖果被抓到的小孩。
张桂源擦掉她脸上的泪，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傻丫头。以后不许胡思乱想，知道吗？"
阿吱用力点头，把脸埋进他颈窝，闷闷地说："知道了。"他身上的味道真好闻，让她觉得特别安心。
吃完早饭，张桂源收拾碗筷，阿吱就跟在他身后转悠。一会儿递个盘子，一会儿拿块抹布，结果越帮越忙，差点把洗洁精瓶子碰倒。
"去去去，客厅待着去。"张桂源笑着把她推出厨房，"想看电视看会儿电视，或者去挑挑今天穿什么。"
阿吱假装生气地哼了一声，却乖乖地去了卧室。衣柜里挂着好几件张桂源给她买的裙子，还有他们一起挑的情侣睡衣。她翻来翻去，最终选了条浅蓝色的棉布裙，裙摆上有小小的碎花。
等她换好衣服出来，张桂源已经收拾好厨房，正在阳台打电话。阳光照在他侧脸，鼻梁高挺，嘴唇紧抿着。阿吱悄悄走过去，听见他在说："...嗯，按之前谈好的价格就行...合同我看过了，没问题...好，下周 清晨的第一缕光透过窗帘缝隙钻进卧室，阿吱翻了个身，被窝里还残留着张桂源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和沐浴露混合的气息。她迷迷糊糊睁开眼，伸手摸向旁边的位置，床单已经凉透了。
厨房里传来碗筷碰撞的轻响，还有抽油烟机低沉的嗡鸣。阿吱揉着眼睛坐起来，乱糟糟的头发像个蒲公英。她赤脚踩在地板上，冰凉的触感让她打了个哆嗦，赶紧跑到窗边拉开窗帘一角。
雨后的天空洗得发白，楼下的香樟树叶子绿得发亮，雨滴顺着叶片尖慢悠悠往下掉。空气里都是湿哒哒的青草味，混着远处早餐摊飘来的葱油香。阿吱趴在玻璃上哈了口气，用手指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笑脸。
"醒了？"张桂源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阿吱回头，看见他端着个马克杯站在那儿，黑T恤配灰色家居裤，头发还有点翘。晨光从他身后照过来，给他周身镀了层毛茸茸的金边。他左手手腕上那串檀木珠子是阿吱去年生日送的，被磨得发亮。
"早安。"阿吱光着脚跑过去，像只偷腥的小猫似的抱住他腰，脸在他后背蹭来蹭去。棉质T恤被洗得软软的，带着阳光晒过的味道。
张桂源手里的咖啡差点洒出来，他稳住杯子转过身，顺势把她圈在怀里："怎么不穿鞋？地板凉。"
"要你抱。"阿吱仰着脖子看他，眼睛亮晶晶的。她最喜欢看张桂源刚睡醒的样子，眼角有点红，胡茬青青的，少了几分平日在厂里的严肃，多了点居家的慵懒。
张桂源无奈地笑，弯腰把她打横抱起来。阿吱立刻搂住他脖子，在他下巴上吧唧亲了一大口，留下个浅浅的口水印。
"小坏蛋。"张桂源掂了掂怀里的人，大步走向厨房。
开放式厨房的台面上摆着两个白瓷碗，冒着热气的小米粥，一碟切好的酱萝卜，还有刚出锅的煎饺。阿吱最喜欢吃张桂源做的煎饺，他会把褶子捏得像小元宝，还要在醋碟里加半勺老干妈。
"放我下来啦，我自己坐。"阿吱拍着他的胳膊撒娇。
张桂源没松手，直接把她放在料理台上。大理石台面有点凉，阿吱下意识蜷起脚趾。张桂源转身从抽屉里拿出双粉色棉拖鞋，蹲下来替她套在脚上。毛茸茸的小熊耳朵蹭着脚踝，暖乎乎的。
"早上想吃几个饺子？"他抬头问她，视线正好落在她睡衣领口露出的锁骨上，那里还有颗小小的红痣。
阿吱数着手指："五个！不，八个！"
张桂源挑眉："昨天不是还说要减肥？"
"吃饱了才有力气减嘛。"阿吱理直气壮，伸手捏起个煎饺就往嘴里塞，"唔...好烫！"
她嘴巴烫得鼓鼓的，像只含着松果的小松鼠。张桂源赶紧递过凉白开，又伸手替她掠开粘在嘴角的头发。指尖扫过她脸颊时，阿吱突然抓住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
"桂源，"她小声说，眼睛忽闪忽闪的，"你手真暖和。"
锅里的水突然咕嘟咕嘟响起来，原来之前烧的水开了。张桂源回神去关火，耳根却悄悄红了。阿吱趴在料理台上看他忙碌的背影，肩膀宽宽的，腰线顺着家居裤松紧带微微收紧，看得她心里暖洋洋的。
饭桌上，阿吱小口小口喝着粥，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抬头："今天礼拜六，我们等会儿去哪儿玩好不好？"
"不去厂里了？"张桂源往她碗里夹了个煎饺。
"不去！"阿吱摇头晃脑，"昨天不是都弄完了吗？今天你得陪我。"
张桂源笑："遵命，大小姐。想去哪儿？"
"嗯..."阿吱托着下巴想，"去公园划船好不好？雨后空气肯定特别好。"
"行。"张桂源点头，"不过得先去超市买点东西，家里洗发水快用完了。"
阿吱眼睛一亮："那我们买那个草莓味的！上次用的那个。"
"你不是说太甜了？"
"可你身上香香的我喜欢闻嘛。"阿吱小声嘟囔，夹起饺子的手顿了顿，突然轻轻说，"桂源，你有没有后悔过啊？"
张桂源正喝咖啡的动作停住了。他抬眼看她，阿吱的头垂得低低的，长睫毛遮住眼睛，看不清表情。阳光透过餐厅的落地窗照在她发顶，落下一小片阴影。
"后悔什么？"他放下杯子，声音很轻。
阿吱抠着碗边："后悔...后悔跟我在一起。我有时候觉得自己好麻烦，什么都不会，还要你照顾..."
"胡说什么。"张桂源打断她，伸手过去握住她放在桌上的手。她的手小小的，有点凉，指尖微微泛白。
阿吱没抬头，声音带着点鼻音
张桂源把她的手拉到唇边，轻轻吻了吻她的指尖。阿吱像被烫到似的瑟缩了一下，却没有抽回手。
"抬起头看我。"他说。
阿吱慢慢抬起头，眼睛红红的，鼻尖也有点红。像只受了委屈的小兔子。
张桂源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他站起身走到她那边，蹲下来仰头看着她："阿吱，你听好。"他捧着她的脸，拇指轻轻擦过她的眼角，"跟你在一起，是我这辈子做得最对的决定。从来没有后悔过，一秒钟都没有。"
阿吱的眼泪啪嗒掉在他手背上，滚烫的。
"可是..."她吸了吸鼻子。
"没有可是。"张桂源把她捞进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你不是麻烦，是宝贝。照顾你是我乐意的，求之不得。"他捏了捏她的脸颊，"再说了，谁告诉你你什么都不会？你会...”他故意拖长音，看着阿吱紧张的眼神笑起来，“会抢我碗里的肉，会霸占整个沙发，还会把我的袜子扔得到处都是。"
阿吱被他逗笑了，捶了他一下："讨厌！"眼泪还挂在脸上，嘴角却翘了起来，像个偷吃糖果被抓到的小孩。
张桂源擦掉她脸上的泪，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傻丫头。以后不许胡思乱想，知道吗？"
阿吱用力点头，把脸埋进他颈窝，闷闷地说："知道了。"他身上的味道真好闻，让她觉得特别安心。
吃完早饭，张桂源收拾碗筷，阿吱就跟在他身后转悠。一会儿递个盘子，一会儿拿块抹布，结果越帮越忙，差点把洗洁精瓶子碰倒。
"去去去，客厅待着去。"张桂源笑着把她推出厨房，"想看电视看会儿电视，或者去挑挑今天穿什么。"
阿吱假装生气地哼了一声，却乖乖地去了卧室。衣柜里挂着好几件张桂源给她买的裙子，还有他们一起挑的情侣睡衣。她翻来翻去，最终选了条浅蓝色的棉布裙，裙摆上有小小的碎花。
等她换好衣服出来，张桂源已经收拾好厨房，正在阳台打电话。阳光照在他侧脸，鼻梁高挺，嘴唇紧抿着。阿吱悄悄走过去，听见他在说："...嗯，按之前谈好的价格就行...合同我看过了，没问题...好，下周见。"
他挂了电话转身，看见阿吱吓了一跳："换好衣服了？"
"好看吗？"阿吱转了个圈，裙摆飞扬起来，像只蓝色的蝴蝶。
张桂源喉结动了动，走过去帮她理了理领子："好看。"他的目光落在她光溜溜的脚踝上，"冷不冷？"
"不冷呀，今天天气预报说有二十度呢。"阿吱踮脚想去够他肩头，却被张桂源按住肩膀往下压。
"别闹，走了，去超市。"他拿起玄关柜上的钥匙和钱包，又想起什么似的从抽屉里拿出把折叠伞塞进口袋，"以防万一，天气预报说下午可能还有雨。"
超市里人不多，周末的上午总是这样，老年人居多。阿吱推着购物车，像只快乐的小鸟在前面蹦蹦跳跳。看见零食区新出的草莓味饼干，眼睛都直了。
"桂源桂源，我要这个！"她抱着一盒饼干不撒手。
张桂源无奈地拿过来看了看热量表："上周不是刚买过？还没吃完。"
"那个是巧克力味的，这个是草莓味的！不一样！"阿吱理直气壮。
张桂源投降似的放进车里："好好好，买。"
走到洗护区，阿吱直奔目标，从货架上拿下一瓶粉色的洗发水："就是这个！草莓味的！"
张桂源拿过来看了看说明："去屑柔顺...你头发挺好的，用这个浪费了。"
"我不管，我就要这个！"阿吱抢回来抱在怀里，"我喜欢这个味道。"
张桂源看着她孩子气的样子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买。"
两人推着车子慢慢逛，阿吱看见什么都想往车里放。最后购物车里堆得满满当当，有她爱吃的零食，他喜欢的啤酒，还有晚上要吃的菜。结账的时候，阿吱偷偷把几包卫生巾藏在最下面，脸红红的。张桂源假装没看见，从钱包里拿出信用卡递给收银员。
走出超市的时候，天又开始飘小雨。张桂源撑开伞，把阿吱护在怀里往前走。雨滴打在伞面上沙沙响，阿吱挽着他的胳膊，踩着水洼往前走，心情好得不得了。
"公园去不成了。"张桂源看了看天。
"没关系呀，"阿吱仰头看他，雨水打湿了她的刘海，"我们回家看电影好不好？我昨天发现冰箱里还有冰淇淋。"
张桂源低头亲了亲她的发顶："好。"
回到家，阿吱先去洗了把脸，然后盘腿坐在沙发上翻电影。张桂源把买回来的东西一一归位，洗发水特意放在浴室最显眼的位置。等他端着两杯水走出来时，阿吱已经选好了电影，是部老掉牙的爱情片。
"就看这个？"张桂源挨着她坐下，把水杯放在茶几上。
"嗯！听说很感人的。"阿吱往他身边挤了挤，把头靠在他肩膀上。
电影刚开始没多久，阿吱就开始打瞌睡。头一点一点的，像只小鸡啄米。张桂源无奈地笑，伸手把她搂进怀里，让她枕着自己的腿。她很快就睡得沉了，呼吸均匀，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张桂源关掉电视，客厅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只有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女孩，熟睡的样子像个天使。他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心里软软的。从第一次在阳台看见她哭，到现在把她搂在怀里，好像只是一瞬间的事，又好像过了很久很久。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阿吱动了动，迷迷糊糊睁开眼："电影看完了？"
"还没开始看你就睡着了。"张桂源捏了捏她的脸颊。
阿吱不好意思地笑："谁让你怀里太舒服了嘛。"她坐起来伸了个懒腰，"几点了？"
"快十一点了。"
"啊？都这么晚了？"阿吱惊得跳起来，"我去准备晚饭！"
"别动。"张桂源拉住她，"今天我来做。你乖乖待着。"
"可是..."
"听话。"张桂源把她按回沙发上，转身进了厨房。
阿吱趴在沙发靠背上，看着他系上围裙忙碌的背影。夕阳透过雨丝照进厨房，给他周身镀上一层暖色。她拿出手机，偷偷拍了张照片，设成了屏保。照片里的张桂源正低头切菜，侧脸轮廓分明，阳光勾勒出他认真的样子。
晚饭很丰盛，红烧排骨，清蒸鱼，还有一个阿吱爱吃的番茄蛋汤。张桂源的手艺越来越好，阿吱吃得小肚子鼓鼓的，瘫在椅子上不想动。
"撑死我了..."她摸着肚子叹气。
张桂源收拾着碗筷，闻言回头笑："谁让你吃那么多？"
"还不是因为太好吃了！"阿吱哼了一声，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哎呀，今天说好去公园的，结果在家待了一天。"
"没关系，下次再去。"张桂源走过来，伸手把她从椅子上拉起来，"走，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儿？"阿吱好奇地跟着他走到玄关。
张桂源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个精致的粉色盒子："闭上眼睛。"
阿吱乖乖闭上眼睛，心跳有点快。她感觉到张桂源把一个东西放在她手里，触感光滑，好像是布料。
"好了，可以睁开了。"
阿吱睁开眼，低头看向手里的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双米白色的高跟鞋，鞋面上有细小的水钻，鞋跟不高不矮，看起来很舒服。
"这是..."阿吱惊讶地抬头，"给我的？"
"嗯。"张桂源挠挠头，"上次路过商场看见的，觉得你穿肯定好看。"
阿吱拿起鞋子，手指轻轻抚摸着光滑的鞋面，眼眶突然有点热。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特意给她买鞋。
"你怎么知道我穿多大码？"她小声问。
张桂源笑：“你的脚抵在我背上的时候知道的”
阿吱吸了吸鼻子，突然扑进他怀里："桂源，你真坏。"张桂源抱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背，"试试看合不合脚。"
阿吱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把鞋子拿出来。张桂源蹲下身，示意她把脚伸过来。阿吱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乖乖照做了。他温热的手指触碰到她脚踝时，阿吱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有点凉。"张桂源皱了皱眉，伸手替她捂了捂脚，才轻轻把鞋子套上去。
大小刚刚好，像为她量身定做的一样。阿吱站起来，在客厅里走了几步，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怎么样？舒服吗？"张桂源抬头看她，眼睛里满是温柔。
阿吱转了个圈，裙摆飞扬，高跟鞋衬得她小腿线条更修长了。她走到镜子前，看着镜中的自己，脸上笑开了花。
"好看！特别舒服！"她回头对张桂源说，眼睛亮晶晶的，像落满了星星。
张桂源走过去，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我家阿吱真漂亮。"
阿吱靠在他怀里，看着镜子里相拥的两人，心里暖洋洋的。窗外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一轮弯月挂在天上，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地板上，像铺了一层银霜。
"我们会一直这样的，对不对？"阿吱轻声问，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
张桂源收紧手臂，把她抱得更紧了些："当然。"他低头，在她耳边轻轻说，"永远都这样。"
阿吱转过身，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高跟鞋让她刚好能碰到他的唇，不用再费力地仰着头。张桂源微微低下头，加深了这个吻。客厅里很安静，只有两人浅浅的呼吸声，和窗外偶尔传来的虫鸣。
月光下，阿吱的笑脸格外温柔。她知道，不管未来会遇到什么，只要有张桂源在身边，她就什么都不怕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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