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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撕裂的和声

台风眼的心之所向

\[正文内容\]凌晨六点半的声乐练习室,阳光斜斜地从百叶窗缝隙里钻进来,在地板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光带。陈泗旭站在麦克风前,手指无意识抠着牛仔裤口袋里的润喉糖锡纸。钢琴上摊开的乐谱被风掀起边角,《狼少年》三个大字在晨雾里若隐若现——这是下周出道战评测的指定曲。

"预备,起。"声乐老师的指挥棒敲在谱架上,金属撞击声惊飞了窗台绿萝上的麻雀。钢琴前奏流淌出来时,陈泗旭感觉后颈的汗毛全竖了起来。

七个人的和声起初像揉皱的锡纸慢慢展平,直到副歌部分那个该死的High C。陈泗旭的声音突然像断了线的风筝,在最高处打着旋往下掉。

"停!"老师把指挥棒重重插进谱架,"泗旭,第几次了?"

陈泗旭盯着自己在地板上的影子,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对不起..."

"道歉有什么用?"贺峻霖突然把谱子摔在钢琴上,薄荷绿的美甲划过琴弦发出刺耳噪音,"下周就要录像了,你总不能每次都指望后期修音吧?"

"贺儿!"刘耀文伸手想去拉他,却被甩开。宋亚轩悄悄拽了拽贺峻霖的衣角,眼镜片后的眼睛忽闪忽闪的。

严浩翔靠在调音台边,手指有一搭没一搭敲着台面:"他不是练了三个月吗?"语气里的嘲讽像冰锥子,"我记得有人说过要证明自己不是拖油瓶。"

"关你屁事!"张真源突然往前一步,把陈泗旭挡在身后。练习室的空调发出嗡嗡声响,他T恤后背已经洇出深色汗渍,"泗旭每天加练到凌晨,你看见过吗?"

陈泗旭攥着张真源的衣角,闻到对方身上熟悉的柠檬洗衣粉味混着淡淡的汗味。三个月前那个往他口袋塞润喉糖的午后突然变得很遥远,现在的张真源像只竖起尖刺的刺猬。

"加练有什么用?"贺峻霖冷笑一声,马尾辫甩过脸侧,"出道战不是同情赛,他这样只会拖累整个团队。"

马嘉祺突然合上手里的保温杯,不锈钢盖子碰撞声让所有人安静下来。队长的目光扫过争执的几人,最后落在角落里的电子钟上:"还有45分钟早饭时间,我们再来一遍。"

丁程鑫靠在镜墙边,卫衣帽子遮住半张脸。他注意到马嘉祺握保温杯的手指泛白,还有那杯枸杞水从早上开始就没动过——队长最近总是这样,明明心里急得冒火,脸上还得装得云淡风轻。

第二次副歌来临前,陈泗旭把润喉糖狠狠嚼碎。当那个High C再次破音时,他听见自己牙齿打颤的声响。贺峻霖的叹气声像针一样扎进耳膜,严浩翔甚至笑出了声。

"够了!"张真源突然抓起谱架,金属支架撞在钢琴腿上发出巨响。陈泗旭惊恐地看着他通红的眼眶,从来没见过温柔的"小张张"发这么大火,"你们非要把他逼死才甘心吗?"

"我们只是说实话。"严浩翔站直身体,黑色连帽衫帽子滑下来露出挑染的银发,"公司随时可能换人的规则,你忘了?"

"所以就要放弃队友?"张真源的声音在发抖,手指死死捏着陈泗旭的肩膀,"当初在储物柜里发誓绝不解散的是哪个混蛋?"

马嘉祺突然挡在两人中间,肩膀被张真源撞得生疼:"冷静点,都是队友。"他看向缩在张真源身后的陈泗旭,那孩子咬着嘴唇快把自己憋哭了,"我单独带泗旭去小练习室练,你们先合其他人的声部。"

丁程鑫推了下马嘉祺的后背,当对方转头时,他用口型说了两个字:"天台。"队长的喉结明显滚动了一下,眼神复杂得像团乱麻。

消防通道里飘着消毒水的味道。陈泗旭跟在张真源后面爬楼梯,帆布鞋踢到台阶缝隙里的辣条包装袋。到三楼转角时,张真源突然转身,额前碎发滴着汗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声带水肿了?"

陈泗旭慌乱地低下头,手指绞着衣角:"我...我不想让你担心。"

"傻瓜。"张真源突然把他拉进安全门后的阴影里,冰凉的墙壁贴着后背,对方手掌的温度烫得吓人,"昨天医生怎么说?"

楼梯间的声控灯突然熄灭,黑暗中陈泗旭能清晰地闻到张真源身上的气息。他感觉对方的手指擦过自己发烫的耳垂,吓得猛地闭上眼睛。

"说...说让噤声一周。"他的声音比蚊子还小,眼泪突然没出息地掉下来,砸在两人相握的手上,"对不起真源哥,我好像真的...是个拖油瓶。"

张真源突然把他按在墙上,手掌撑在耳朵两侧形成小牢笼。陈泗旭能感觉到对方急促的呼吸喷在额头上,还有那带着哭腔的低吼:"不准说这种话!"声控灯应声亮起,照亮他通红的眼眶,"下个月声乐考试,是谁每天帮我改视唱作业到凌晨?是谁在我舞蹈考核失误时,偷偷把安慰的纸条塞进我舞鞋?"

陈泗旭的抽泣声卡在喉咙里。张真源的手指滑到他喉结处,轻轻按住:"感觉到了吗?这里藏着全公司最棒的嗓音。"他突然把额头抵上来,两人鼻尖几乎相碰,"给我一周时间,我帮你把高音练回来。"

马嘉祺站在天台门口,手机屏幕映亮他紧绷的下颌线。丁程鑫靠在生锈的护栏上,风掀起他卫衣帽子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远处传来食堂早餐车的嘟嘟声,混着楼下隐约的钢琴声。

"什么时候发现的?"丁程鑫的声音被风吹得散碎。他注意到马嘉祺把病历单捏得发皱,那是上周陈泗旭在医院做的喉镜检查报告。

"三天前。"马嘉祺把手机揣回口袋,屏幕还亮着经纪人的短信:"必要时考虑替换方案"。天台铁门被风撞得哐哐响,"医生说过度用嗓导致声带小结,至少需要休养一个月。"

丁程鑫突然转身抓住他手腕,指甲几乎嵌进皮肉里:"所以分组测试根本没结束?"他想起三天前马嘉祺反常地让大家练和声到凌晨,原来从那时起队长就知道了真相,"你想一个人扛?"

他们靠得太近了,能闻到彼此呼吸里的薄荷味。马嘉祺看着丁程鑫泛红的眼角,突然想起三年前那个雪夜,也是在这个天台,小孩哭着说怕自己永远出不了道。

"阿程..."马嘉祺的声音突然哑了,他想伸手摸摸对方的脸,却被躲开。丁程鑫的拳头捶在他胸口,力道不大,却震得心脏生疼。

"狗蛋儿你混蛋!"丁程鑫的眼泪砸在马嘉祺卫衣上,晕开深色的圆点,"我们不是说好要一起出道吗?你当我是什么?"

马嘉祺突然把他拽进怀里,下巴抵在对方发旋上。风穿过两人交叠的身影,吹得身后晾衣绳上的T恤哗哗作响。他感觉到怀里的人身体一僵,然后缓缓放松下来,指尖揪住自己后背的布料。

"别告诉他们。"马嘉祺的声音闷在丁程鑫发间,"至少...现在别。"他想起声乐老师悄悄塞给他的那瓶激素喷雾,还有董事会暗示的替换人选名单,"给我点时间。"

丁程鑫在他怀里蹭了蹭,像只闹别扭的猫:"一周。"他的声音带着鼻音,闷闷的,"周五评测前还找不到办法,我们一起告诉大家。"

马嘉祺收紧手臂,闻到丁程鑫洗发水的柑橘味混着淡淡的汗香。三年来他们无数次这样拥抱,在训练受伤的夜晚,在考核失败的凌晨,在偷偷跑出去看星星的天台。只是这次不同,怀里的人正在轻轻发抖,像预见暴风雨的幼兽。

小练习室的百叶窗没拉严,阳光在钢琴上划下金色条纹。张真源把冰袋裹在毛巾里递给陈泗旭,看他乖乖敷在脖子上,像只温顺的小兔子。手机里循环播放着《狼少年》的和声示范,贺峻霖清亮的假声透过扬声器传来,刺得耳膜发疼。

"我们试试哼鸣练习。"张真源翻开乐谱,铅笔在High C那里画了个红圈,"从G调开始,慢慢往上爬。"

陈泗旭咬着冰袋含糊不清地应着。当他跟着钢琴哼到小字二组时,突然疼得捂住喉咙。张真源立刻关掉钢琴,看见小孩眼眶通红,生理性的泪水在打转。

"别勉强。"张真源把他拉进怀里,顺着后背轻轻抚摸。练习室的隔音不太好,能听见隔壁主练习室传来的笑声,还有宋亚轩清亮的海豚音。陈泗旭的身体在发抖,像做错事的孩子。

"真源哥,要不..."陈泗旭的声音带着哭腔,"我还是退出吧。"

张真源猛地推开他,双手按着肩膀强迫他抬头:"看着我。"他的眼睛在阳光下亮得惊人,"三年前你为什么来公司面试?"

"我..."陈泗旭咬着嘴唇,"因为听说这里有最好的声乐老师。"

"那现在呢?"张真源的拇指擦过他泛红的眼角,"遇到一点困难就放弃?"

陈泗旭突然扑进他怀里,抽泣声闷在T恤里:"我不想拖大家后腿...尤其是你。"他感觉到张真源的手指穿过发间,温柔地揉着头皮。

"还记得声乐课期末考吗?"张真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笑意,"你紧张得忘词,结果临场改编的旋律比原曲还好听,把评委都唱哭了。"

陈泗旭慢慢抬起头,看见张真源从背包里掏出个录音笔:"我问声乐老师要了你的声纹分析,发现你的胸腔共鸣特别好。"他按下播放键,陈泗旭那次即兴发挥的旋律流淌出来,带着青涩却动人的力量,"我们不跟贺儿比假声,我们用你的强项——胸腔共鸣顶上去。"

中午十二点的食堂人满为患。宋亚轩把餐盘里的青椒全挑给刘耀文,看着对方皱着眉全吃下去,偷偷笑出声。贺峻霖用筷子戳着米饭,眼睛时不时瞟向门口——张真源和陈泗旭已经消失一上午了。

"他们不会真吵起来了吧?"宋亚轩咬着勺子,眼镜滑到鼻尖。刘耀文伸手帮他推上去,手指不小心碰到脸颊,烫得像发烧。

"翔哥你跟霖霖也经常吵架啊。"宋亚轩突然说,看见严浩翔正在帮贺峻霖拆牛奶盒,动作自然得像做过千百遍。

贺峻霖差点被牛奶呛到:"谁跟他经常吵架!"嘴上这么说,却把自己不爱吃的番茄夹到严浩翔碗里。

马嘉祺端着餐盘走过来时,丁程鑫正把最后一个虾饺往嘴里塞。队长在他身边坐下,不动声色地把自己碗里的草莓酱推过去——那是丁程鑫最爱的牌子。

"泗旭和真源呢?"严浩翔突然开口,筷子在糖醋里脊上停顿。

马嘉祺的勺子碰到碗沿发出轻响:"在小练习室,泗旭的声带需要特殊训练。"他没说声带小结的事,丁程鑫的脚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下。

午休铃声响起时,丁程鑫在走廊拐角抓住马嘉祺的手腕。队长的体温总是偏低,即使在夏天也凉凉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丁程鑫的声音压得很低,走廊尽头传来贺峻霖和严浩翔的打闹声,"用激素喷雾强行催高音?你想毁了他吗?"

马嘉祺转过身,靠得很近,能看见丁程鑫长睫毛上的小水珠——刚洗过脸的缘故。他的拇指擦过对方嘴角残留的草莓酱,动作自然得像本能。

"只是应急方案。"马嘉祺的声音哑了,"医生说少量使用不会有后遗症。"

"放屁!"丁程鑫突然抓住他的衣领,把人抵在墙上。走廊声控灯应声而亮,照亮两人交叠的影子,"上周你自己用那喷雾,结果咳血的事忘了?"

马嘉祺沉默了。丁程鑫的眼睛红得吓人,像受伤的小兽。他想解释自己是过敏体质才会有不良反应,却被对方突然的拥抱打断。

"别这样。"丁程鑫的声音闷闷的,埋在他颈窝,"我们一起想办法,别再一个人扛着了。"温热的呼吸喷在皮肤上,激起一阵战栗。

下午五点,陈泗旭站在麦克风前,手心全是汗。张真源站在钢琴旁,对他比了个加油的手势。窗外的夕阳把练习室染成金色,墙上时钟的滴答声格外清晰——距离周五评测只剩两天。

当钢琴前奏响起时,陈泗旭深吸一口气。张真源改编的版本降低了key,但需要更强的气息支撑。唱到副歌部分,他按照张真源教的方法,用胸腔发力把声音顶上去。

没有破音。

虽然不够完美,但那个该死的High C稳稳地立住了。

张真源猛地合上钢琴盖,砰的一声吓了陈泗旭一跳。当他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对方紧紧抱住,转了三个圈才停下。

"你做到了!"张真源的声音带着哭腔,把他按在钢琴上,额头抵着额头,"我就知道你可以!"

陈泗旭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突然想起第一次见面时,这个温柔的男孩也是这样笑着对他说"一起加油"。窗外的蝉鸣突然变得遥远,练习室里只剩下两人急促的呼吸声。

天台的风带着夏夜的燥热。马嘉祺靠在栏杆上,手机贴在耳边,听着经纪人冰冷的声音:"董事会要求看到明确结果,明天早上十点前给我答复。"

丁程鑫从阴影里走出来,手里捏着那瓶激素喷雾。月光照亮他苍白的脸:"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他们?"

马嘉祺转过身,手机屏幕的光映亮他眼底的红血丝:"等评测结束。"他的声音沙哑,"只要通过这次考核,我会申请让泗旭暂时休养,公司那边..."

"你打算替他唱?"丁程鑫突然抓住他手腕,喷雾瓶掉在地上,在水泥地上滚出刺耳声响,"上次你替贺儿唱rap伤到嗓子的事忘了?医生说你声带也有息肉风险!"

马嘉祺突然把他拽进怀里,下巴抵着发顶。远处城市的霓虹在两人身上投下流动的光斑,丁程鑫能感觉到对方胸腔的震动:"阿程,这是队长该做的。"

丁程鑫在他怀里挣扎,眼泪突然汹涌而出:"我不要你当什么狗屁队长!我只要我们七个一起出道!"他的拳头捶在马嘉祺背上,"三年前在舞蹈室拉钩的时候你怎么说的?你说永远不会丢下任何一个人!"

马嘉祺收紧手臂,把脸埋在他发间。三年来的委屈、压力、恐惧在这一刻全部崩塌,温热的液体滴在丁程鑫颈窝里:"对不起...对不起阿程..."

夜风吹乱两人的头发,远处传来练习室关门的声响。丁程鑫感觉到马嘉祺在轻轻发抖,像迷路的孩子。他抬手抱住对方的脖子,一下一下顺着后背,就像无数个训练到崩溃的夜晚那样。

"我们去找张真源。"丁程鑫的声音带着鼻音,"三个臭皮匠,总能想到办法。"

马嘉祺抬起头,眼眶通红。月光下,丁程鑫的轮廓柔和得像幅画。他想起第一次见这个小孩,扎着冲天揪站在舞蹈室中央,喊着"我要成为最厉害的偶像"。现在那双亮晶晶的眼睛正看着他,带着从未动摇的信任。

"好。"马嘉祺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像许下一个永不背弃的誓言。

消防通道里传来脚步声,张真源扶着陈泗旭的肩膀走上来。看到相拥的两人,陈泗旭突然红了脸,想往后退却被张真源按住。

"我们有个想法。"张真源的声音在寂静的楼梯间格外清晰,他举起手机,屏幕上是改编后的乐谱,"需要祺哥的真假音转换,还有丁儿的和声掩护。"

陈泗旭突然握紧拳头,指节泛白:"我可以的!"他的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再给我两天时间,我一定能唱上去!"

马嘉祺擦了擦眼角,走过去揉乱小孩的头发:"我们相信你。"他看向丁程鑫,对方正在对他笑,眼睛弯成了月牙。

四个影子在楼梯间交叠,窗外的月光温柔地洒在他们身上。走廊尽头的电子钟显示晚上九点半,距离周五评测还有48小时。

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在深夜的走廊,四个身影在应急灯的绿光里前行。陈泗旭攥着张真源塞给他的润喉糖,锡纸包装被汗水浸得发软。经过主练习室时,他看见自己的倒影贴在玻璃门上,像被冻住的鱼。

"改调方案需要重新编配和声。"马嘉祺的声音压得很低,钥匙串碰撞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丁儿负责加强中声部,我用假声垫在泗旭上面。"

张真源突然停住脚步,应急灯在他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不行。"他挡在陈泗旭身前,语气异常坚定,"上周你替贺儿唱完rap后咳了整晚,医生说你的声带必须休养。"

陈泗旭的背撞上冰冷的墙壁。他看着马嘉祺攥紧的拳头,指甲陷进掌心,突然明白队长这些天为什么总躲着大家喝水——保温杯里根本不是枸杞茶,而是医院开的声带修复剂。

"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丁程鑫突然拽开练习室门锁,月光从百叶窗缝隙漏进来,在地板上织成银色蛛网,"董事会明天就要替换名单,要么一起上,要么一起滚。"

钢琴盖掀开时发出的吱呀声像老人的叹息。陈泗旭盯着乐谱上密密麻麻的修改符号,张真源把他的声部用红笔标了出来,那些原本陡峭的高音被改成缓和的弧线,像被抚平的伤口。

"试试看。"张真源按下琴键,C大调的音阶在寂静的练习室里回荡。当他的指尖触到陈泗旭后颈时,小孩猛地一颤——那是声乐老师调整发声位置的手势,张真源竟然记得如此清楚。

凌晨两点十七分,宋亚轩的微信电话突然亮起。刘耀文揉着眼睛划过接听键,屏幕里宋亚轩的脸在被窝里只露出半颗脑袋,眼镜片反着手机光:"你们听楼下..."

听筒里传来断断续续的钢琴声,混着谁的歌声。刘耀文突然清醒过来,赤着脚跑到窗边。路灯下,练习室的窗户透出微弱灯光,像黑夜里的孤舟。

"他们还在练?"贺峻霖不知何时站在身后,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刘耀文转身时撞翻了椅子,金属腿刮过地板的声响惊醒了隔壁房间的严浩翔。

七楼消防通道的声控灯坏了很久。贺峻霖摸着黑往下跑,薄荷绿的睡衣蹭过满是铁锈的扶栏。当他推开练习室门时,看见的画面让呼吸骤然停止——陈泗旭站在麦克风前,马嘉祺和丁程鑫分跪在他两侧,三个人的手叠在谱架上,像在完成某种神圣仪式。

"你们..."贺峻霖的声音卡在喉咙里。月光突然被云遮住,练习室陷入短暂的黑暗,再亮起时,宋亚轩和刘耀文已经挤在门口,严浩翔靠在门框上,挑染的银发在应急灯下泛着冷光。

张真源的手指悬在钢琴键上方。陈泗旭的声音戛然而止,像被掐断的琴弦。马嘉祺慢慢转过身,队长制服的领口沾着汗渍,喉结滚动着却没发出声音。

"继续啊。"严浩翔突然迈开长腿走进来,黑色睡衣下摆扫过散落的乐谱,"听起来比早上那版强多了。"

贺峻霖的指甲掐进掌心。他看着陈泗旭通红的眼睛,想起三个月前这个小孩在洗手间吐得天昏地暗,手里还攥着没吃完的润喉糖——那天是团队第一次合宿,陈泗旭躲在隔间里咳了整整半夜。

"愣着干什么。"贺峻霖突然抓起谱架上的和声部乐谱,马尾辫甩过宋亚轩的鼻尖,"假声我最拿手,顶不住的时候喊我。"

刘耀文一屁股坐在鼓凳上,鼓棒敲出《狼少年》的前奏节拍:"少废话,练完请你们吃凌晨四点的食堂。"

宋亚轩从背包里掏出超声波加湿器,水雾喷在陈泗旭面前形成小小的彩虹:"医生说干燥对声带不好。"他眼镜片后的眼睛亮晶晶的,"上次我失声,就是这么好起来的。"

陈泗旭的眼泪突然砸在麦克风上,溅开细小的水花。他想起上周独自去医院,喉镜管子插进喉咙时,护士姐姐指着屏幕上的声带小结说"再这样下去可能永远唱不了高音"。而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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