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诚恳道:"陛下看起来……像只糯米团子。"
(???)
我愤愤地从袖中掏出一卷圣旨,当众展开——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漕帮私扣官粮,罪同谋反。朕念尔等初犯,限明日午时前将粮船归还,否则……"
我顿了顿,冲帮主甜甜一笑:"否则朕就把你养的外室和私生子,接到你夫人院里住。"
帮主脸色"唰"地白了:"你、你怎么知道……"
我眨眨眼:"朕还知道,你藏私房钱的地方是——"
"还!现在就还!"帮主崩溃大喊,"求陛下给条活路!"
(呵,皇城司暗探查这些可有一手了。)
又过了七日,扬州盐商集体罢市,抗议朝廷新税制。
我坐在盐运司大堂,看着底下跪了一地的富商,慢悠悠道:"听说诸位不想交税?"
为首的刘老爷梗着脖子:"陛下,税赋太重,民不聊生啊!"
"哦?"我翻开账本,"可朕怎么听说,刘老爷上月刚花十万两,给第八房小妾买了座翡翠观音?"
刘老爷额头冒汗:"那、那是……"
我合上账本:"这样吧,朕换个方式收税。"
抬手招来侍卫:"去,把刘家库房里的现银全搬出来,堆在衙门口。"
两个时辰后,白花花的银子堆成了小山。
我站在银山前,对全城百姓高声道:"今日起,扬州城免税三日!所有开销——"
一脚踹翻银山:"从这儿出!"
百姓欢呼雀跃,盐商们面如死灰。
(跟朕斗?朕让你倾家荡产!)
金銮殿上,满朝文武噤若寒蝉。
昨日还雷厉风行、抄了三个贪官家的小皇帝,此刻正毫无形象地趴在龙案上嚎啕大哭。
"哇哇哇!朕失恋了!呜呜呜……太傅他……他竟然出轨!"我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拍着桌子,"他绿朕!他不要脸!"
老丞相的胡子抖了抖:"陛、陛下何出此言……"
我"唰"地甩出一叠密报,纸张雪花般散落在大殿上:"自己看!"
兵部尚书战战兢兢捡起一张,念道:"谢太傅于北疆收留一女子,日夜同帐……"念到一半猛地闭嘴。
满朝哗然。
我红着眼眶拍案而起:"朕要废了他!朕要把他发配去岭南摘荔枝!"
(摘荔枝最累了,热死他!)
下朝后,我气冲冲地冲进御书房,开始疯狂写诏书:
**第一条**:取消太傅府所有甜食供应。
**第二条**:收回谢沉御赐玉佩。
**第三条**:把他最喜欢的紫毫笔赏给林墨!
写到一半,笔尖突然被按住。
"陛下,"林墨无奈道,"您确定太傅会为个女子变心?"
我吸了吸鼻子:"那女人长得可好看了!密报上说她腰细腿长,还会医术!"
(不像朕,只会吃糖和耍赖。)
林墨欲言又止,最终叹了口气:"臣去查查。"
三日后,全城热议:
"听说了吗?谢太傅移情别恋!"
"小皇帝哭湿了三条龙袍袖子!"
"最新消息:陛下下令御膳房再也不做杏仁酥了!"
(杏仁酥是谢沉最爱吃的,馋死他!)
我在宫里边啃蜜饯边听暗卫汇报,越听越气:"那女人什么来头?"
暗卫甲:"说是北疆神医,救了太傅一命。"
暗卫乙补充:"夜里还帮太傅换药来着。"
我手里的蜜饯盒"哐当"砸在地上:"换、换药?!"
(都看到身子了?!这还得了!)
又过了五日,谢沉班师回朝。
我故意没去迎接,躲在御花园假山后偷看——
那女子果然跟在他身边!一袭白衣,容貌清丽,走路时还时不时扶一下太傅的手臂!
(呸!狐狸精!)
我气得转身就走,却撞上一堵肉墙。
"陛下这是要去哪?"谢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
(他什么时候绕到后面的?!)
我扭头就跑,却被他一把拽住手腕:"臣带了北疆特产的蜂蜜……"
"不要!"我甩开他的手,"留着哄你的新欢吧!"
谢沉愣住,随即失笑:"陛下是说阿沅?她是……"
"朕不想听!"我捂住耳朵,"你走!朕再也不要见你了!"
说完撒腿就跑,完全没看见身后谢沉骤然阴沉的表情。
接下来半个月,我变着法折腾:
- 把谢沉的奏折全批"已阅"(其实根本没看)
- 故意在御花园和他"偶遇",然后扭头就走
- 深夜派暗卫去太傅府偷窥(结果被发现,暗卫挨了板子)
直到那日早朝——
"陛下!"谢沉突然出列,"臣请旨赴江南治水。"
我手里的茶盏差点打翻:"江、江南?"
(那地方现在正闹瘟疫啊!)
老丞相急忙劝阻:"太傅三思!如今江南……"
"臣意已决。"谢沉抬头看我,眼神平静得可怕,"请陛下准奏。"
我的心突然揪成一团。
(他这是……在躲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