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杨博文被告知公司的问题解决了,还没问到原因杨父便盯着杨博文“博文啊,你那个队友叫什么左奇函是吧,明天带他回家来吃个饭吧。”
“好啊好啊,爸爸怎么突然想叫左奇函吃饭了。”杨博文觉得很开心,左奇函被父母认可的话,他后面也好摊牌。
“这次公司的事多亏了他帮忙。”
“他……他怎么会帮到。”杨父突然意识到说漏嘴了立马找补到:“没有没有,就是他和那个洛氏的公子是好友。”
杨博文觉得很疑惑,左奇函从来没和他说过啊“他们怎么会认识,明明上次他……”
“好了好了,快来让你妈妈好好看看你,几天训练都瘦了。”杨父打断了杨博文的想法。
公司
左奇函回来后就疯狂的练习,想着忙起来就会忘记,汗水浸透了衣服,他还是一遍一遍的跳,跳累了就去打架子鼓,任谁叫他他都不停,整整就一个小时直到李飞过来叫停他,他才停下,看着他这个样子李飞心里有点过意不去小心开口“奇函啊,洛少爷没对你做什么吧,那个……他的权利实在太大,我也是没办法,你能理解吗?”
“李总,还有什么事吗”
“一会,等杨博文回来,你们来一下我办公室吧”说罢离开了练习室
杨博文来得匆忙看见左奇函上来就是一个大大的拥抱“你回来啦,我有好多事要和你说呢但是飞总叫我们去办公室呢,我们先过去回来给你买了好吃的,一会我们一起吃再和你说”杨博文察觉到左奇函情绪有点不对“你怎么了?怎么闷闷不乐的”
左奇函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丧摸了摸杨博文的头“没事,走吧。”
办公室
“坐。”李飞的声音不高,甚至算得上平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分量,像一块冰投入温水,瞬间让空气凝滞。
他们依言在对面的长沙发上坐下。沙发的皮质很软,却坐得人脊背发僵。
沉默持续了几秒,李飞的目光在他们之间缓缓划过最终停在左奇函脸上
“最近,”老板终于开口,打破了沉寂,每个字都像经过精密打磨,不带任何多余的情绪,“粉丝的讨论,运营团队的数据分析报告,包括一些……现场直拍视频的传播热度,都指向同一个方向。”他顿了顿,指尖轻轻敲击了一下桌面,“关于你们两个。”
空气骤然收紧。左奇函的指尖在膝盖上蜷缩了一下。
“CP粉的活跃度很高,这很好。”李飞的语气听不出褒贬,“短期内带来了巨大的关注度和流量红利,对组合的宣传是有利的。”他话锋一转,声音沉了下去,如同冰面裂开一道缝隙,“但是,任何事物,过犹不及。”
李飞的身体微微前倾,更犀利的盯着左奇函:“‘捆绑’得太紧,对个人发展是致命的束缚。粉丝的热情会转移,市场需要新鲜感,而你们——作为独立个体的辨识度,正在被这种‘绑定’模糊掉。”
他拿起平板电脑,手指在上面滑动了几下,然后调转屏幕朝向两人。上面是密密麻麻的数据图表和粉丝评论截图,那些用放大镜解读他们每一个眼神交汇、每一次无意靠近的狂热文字,此刻在老板冷静的展示下,显得格外刺眼和……危险。
“看看这些,”老板的声音冷得像冰,“‘锁死’?‘天生一对’?‘眼神拉丝’?”他念出这些网络用语时,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你们是爱豆,是舞台上的表演者,不是粉丝臆想中恋爱剧的主角。这种过度的、失控的联想,对你们个人,对整个组合的长远发展,都是隐患。”
老板放下平板,目光沉沉地压在他们身上:“粉丝要的是‘幻觉’,是舞台上的化学反应,是精心设计的人设互动。但他们不需要,也不应该窥探到舞台下的‘真实’——尤其是那种可能被解读为‘越界’的真实。”
“所以,”李飞的声音斩钉截铁,如同最终宣判,“从现在开始,必须‘避嫌’。”
这个词像一块巨石砸进平静的水面。
“台上,”李飞开始列出细则,条理清晰,不容辩驳,“眼神交流控制,点到为止。肢体接触仅限于舞台设计必需,杜绝任何可能被过度解读的靠近或触碰。合唱站位,保持安全距离。互动环节,避免直接对话和指定搭档。”
“台下,”李飞的目光扫过他们瞬间苍白的脸,“公共场合,包括后台、机场、粉丝见面会前后,杜绝同行。保持物理距离。社交媒体互动,仅限于官方宣传口径,零私人互动。私下……如果私下有任何被拍到的风险,绝对禁止单独相处。”
“记住,”李飞的声音拔高了一度,带着强烈的警示意味,“这不是商量,是要求。是为了你们各自的前途,更是为了组合的稳定。任何一丝疏漏,都可能被无限放大,成为攻击你们的武器,毁掉你们辛苦建立的一切。”
“还有,有些事,我就不明说了,左奇函你应该自己心里明白。”
他身体靠回椅背,语气稍微缓和,却更像是在施加最后的压力:“你们都很聪明,知道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把那些不必要的……习惯,收起来。粉丝的热情需要引导,而不是被失控的情感所绑架。明白了吗?”
还有“这次舞台,杨博文和张桂源搭档吧,转移一下粉丝的注意力。”
杨博文急了“飞总,为什么?我们两个的舞台已经练很久了,演出在即……我不想和别人搭档。”
休息室里一片死寂。窗外的霓虹光芒透过玻璃,在他们脸上投下变幻的光影
“在这里,只有“做”没有商量,再这样你们就都别上台了。”
左奇函感到喉咙发紧,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最终吐出一个字“好。”
杨博文震惊的朝着左奇函看过去,眼睛里已经有泪光摇了摇头表示着不愿意,却在看到左奇函始终不愿抬起的头时垂下眼眸,最终也几不可察地点了一下头。
“很好。”老板似乎满意了,拿起一份文件,“出去吧。记住我今天说的话,落实到每一个细节。”
门在身后关上的瞬间,走廊明亮的灯光有些刺眼。他们一前一后地走着,脚步沉重。刚才那番话的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钉子,深深楔入骨髓。那份曾经在舞台上默契流淌、在后台荧幕后面拥抱的身影,被老板冰冷的“避嫌”二字,彻底封冻在了那个铺着红木地板的房间里。
看着眼前始终不肯面对自己的左奇函杨博文只觉得疑惑“左奇函”
听到身后的声音左奇函脚步一顿转过身“博文……能不能给我点时间,我有些事。”
“为什么,我不在意的,你知道的,我从来不在意这些,我只在意你,为什么不反抗,你就这么不想和我相处吗,左奇函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为什么?”
歇斯底里的质问等来的只是对方的默默无闻杨博文气笑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告诉我,你和洛氏的少爷什么时候认识的,你没告诉过我,我们天天在一块为什么我不知道?”
“左奇函,我求求你告诉我,我们可以一起分担的,我们一起经历这么多事,你知道的,我很爱你,很爱你啊左奇函,只要你说不愿意,所有事情都无所谓的。”
“我知道,我知道的,我也爱你,但是我们都不小了,不能一时兴起的去决定一些事了,博文……给我点时间吧,给我点时间好不好”
杨博文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左奇函还是不愿意告诉他,他只觉得心累,他很生气却只是看着他咬咬牙又摇摇头。“好,我等你给我一个答案。”
“我希望你不会骗我,左奇函”说罢便转头离去
巨大的无力感让左奇函觉得世界崩塌了,他不知道怎么面对杨博文,他当然爱他,他当然知道,他也不怕,但是杨博文的前途不能有误,一点也不能有。
灯光惨白,像一层冰冷的霜,覆盖在练习室光滑的墙壁上。他背靠着墙杨博文的话如同冰冷的铁水,一遍遍在他脑海里回响、凝固,每一个字都带着尖锐的棱角,反复碾磨着脆弱的神经。
他想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试图用那点尖锐的刺痛唤回一点力气,却发现连指尖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那点微弱的抵抗瞬间就被更庞大的虚无感吞没了。他默默的从口袋掏出药丸,麻木的吞下,头埋进双腿间,眼泪不受控的落下“博文……。”
他知道,他病了……也治不好了……
回到家的杨博文深深的把脑袋埋到被子里,他想不通,左奇函到底为什么妥协,只觉得一切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有太多事情他不明白,只能等左奇函自己告诉他,窗外下起了雨,冲刷着杨博文的心“罢了,他或许有他的苦衷。”想着便打开手机点开置顶在输入框里敲敲打打最后又删去只留下个“晚安”。
或许一切事情都很难解决,但他从来都不怕,只要他们还相爱,一切都会过去,他相信左奇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