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铭辰已经连续几周都找左奇函了,李飞都看在眼里却也还是默认,左奇函每次去都习惯收集一些情报,他知道洛铭辰的公司能做到这么大里面肯定有很多猫腻,洛铭辰每次叫他过去也只是让他表演偶尔要他谈吉他,左奇函察觉到洛铭辰只是想占有他,并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但他不能保证到后面会怎样,他必须给自己找点出路。很快就到公演的日子,这几日左奇函一直默默陪着杨博文,他怕杨博文真的生气。
公演日
幕前粉丝都已经就位,后台拥挤的通道里,他们习惯性地寻找对方的身影,指尖在衣袖遮掩下极快地碰了一下,像电流短暂接通又强行掐断。眼神交汇的瞬间,是无需言语的默契和即将被强行剥离的苦涩。助理的声音突兀地响起:“站位注意点,分开些!” 两人像被烫到般猛地弹开,各自低头整理本就不乱的衣襟,空气瞬间凝固。
原本设计好的、能自然产生互动的走位被刻意修改。当音乐推向高潮,所有成员默契地聚拢、击掌、欢呼时,他们两人却像被无形的屏障隔开,一个在最左,一个在最右,隔着攒动的人头和炫目的灯光。镜头扫过时,他们的笑容完美无瑕,动作精准有力,但身体的朝向总是微妙地避开对方可能出现的区域。一次剧烈的舞蹈动作后,一人踉跄了一下,另一人几乎是本能地伸手想扶,却在半空中硬生生攥紧拳头收回,指甲深深陷进掌心。那一刻,他眼神里闪过的惊慌和担忧快得像幻觉,下一秒就被更灿烂的笑容覆盖,只有离得最近的成员看到了那瞬间的僵硬。台下举着cp应援牌的粉丝也察觉到了不对劲,朝着舞台大喊“不要避嫌,你们在干什么啊!!”
“还我原生cp互动!”
“舞台呢,我们奇文的双人舞台呢???”
一切的质疑在网上发起了讨论,公司却只是默认没看到
谢幕整齐划一的鞠躬起身时,左奇函的目光不受控制地飘向最远端的身影,却在撞上对方同样投来的视线前,像受惊的鸟雀般迅速垂下眼帘,死死盯着脚下反光的地板。粉丝的尖叫山呼海啸,却唯独听不到他们想对彼此说的那句“辛苦了”。
演出结束的退场两个人都默契的没有在一起走,杨博文看过去时留下的也只剩下背影。
很快公司安排了团综给大家,不出所料公司特意安排了这次活动, 主持人念出分组名单时,空气仿佛凝滞了一瞬。他们不出所料地被分在了敌对阵营。当主持人调侃“宿敌对决”时,两人都配合地大笑,做出夸张的挑衅手势,只有紧抿的嘴角泄露了一丝紧绷。游戏中,左奇函和杨博文不得不针锋相对,言语交锋刻意带着综艺效果的“火药味”,但每一次碰撞都小心翼翼避开真正的身体接触。一次需要蒙眼猜人的环节,左奇函的手不小心触碰到对方熟悉的衣料纹理时,整个人都僵住了,猜出的名字却是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成员,引来全场爆笑。只有对方在他指尖触碰的瞬间,呼吸微不可察地停滞了,结束时 主持人问起“最好的朋友”或“最想感谢的人”时,他们的答案总是“队长”或者“全体成员”,名字在舌尖滚了又滚,最终还是咽下。当镜头对准杨博文,左奇函会自动退到人群边缘,垂下头假装整理麦,或者侧过脸专注地看着正在发言的人,眼神却空洞地落在虚空,不敢在那人身上停留一秒。当主持人开一个涉及两人关系的玩笑,他们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异口同声地大声反驳“没有的事!”“别乱说!”,反应快得近乎失真,脸上是夸张的尴尬和“嫌弃”,唯有耳根悄悄染上无法掩饰的红,休息间隙 众人围坐补充水分、闲聊。两个人一个坐在沙发最左端,一个坐在最右端,隔着人海。一人拿起一瓶水,拧开喝了一口,随意地放在桌上。几分钟后,另一人极其自然地起身,仿佛只是活动一下,却“恰好”绕到桌子对面,拿起那瓶水,拧开,对着同一个瓶口的位置喝了下去。动作流畅得仿佛只是巧合,无人注意。只有他们知道,瓶口残留的温热,是此刻唯一被允许的间接亲吻。
杨博文感觉到心累了,他太想左奇函了,相爱的两个人如今却只能在镜头拍不到的地方默默相拥,这不是他的初衷,考虑到左奇函他也只能默默忍受,左奇函何尝不是呢,他知道的太多了,他明白一切都会围绕着杨博文的利弊,看到杨博文落寞的眼神时他的心都要被揪烂了。 镜头里,他们永远是分开练习,或者各自和别的成员搭档。当需要双人配合的舞蹈部分,镜头会巧妙地切到特写、远景,或者干脆剪掉。偶尔捕捉到的同框画面里,他们的身体语言充满疏离感:肩膀绝不接触,视线绝不交汇,仿佛对方是空气。镜头扫过吵吵闹闹的后台,他们在人群中总是隔着几个人的距离。一人讲了个笑话,大家哄堂大笑,他也跟着笑,眼神却像有磁力般,穿过人群缝隙,精准地捕捉到对方同样看过来的、带着笑意和疲惫的目光。仅仅0.1秒,快得连镜头都来不及对焦,两人便像约好般同时移开视线,仿佛那瞬间的交汇从未发生。镜头转向别处时,一人低头摆弄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却是对方刚刚在舞台上被粉丝拍下的、一个模糊却耀眼的瞬间。
爱意没有消失,它只是被迫沉潜,化作练习室角落里一瓶默默传递的水,化作舞台上一次硬生生收回的手,化作镜头扫过时0.1秒的交汇。他们在聚光灯下扮演着“普通队友”,在无人注视的阴影里,用尽全部的克制和默契,守护着那份不能言说的滚烫真心。每一次“避嫌”的成功,都伴随着一丝隐秘的痛楚和更深的、不被理解的孤独。这份爱,在名为“规则”的牢笼里,无声地沸腾着。
寂静的夜晚没有镜头的约束左奇函轻轻的用手臂圈住杨博文,他察觉到杨博文哭了:“左奇函,我们逃吧,我不想待在这里了,我不想过这种日子了。”
“再等等吧。”听到回答杨博文也只是默默苦笑
“左奇函,是不是一开始,我就错了,我不应该带你趟这趟浑水的。”
“认识你,是我最幸福的事。”
杨博文起身死死盯着左奇函的眼镜不受控制的流泪,怎么也止不住只是一遍又一遍的叫着左奇函的名字
“左奇函”
“左奇函”
“我在的北北,我在”
左奇函一下子慌了神
“别哭别哭,乖北北我在呢,别哭啊。”
说着杨博文哭的更厉害了“左奇函,你怎么病了呢你怎么会生病呢。”
听到这话的左奇函一下子愣住了,他从来没告诉过杨博文自己抑郁的事情,他怎么会知道
“没事的,没事的,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我怎么能救你呢,怎么救你啊”
看着崩溃的杨博文,左奇函一把搂住杨博文“博文,你听我说好不好。”
“对,我病了,但是一切都没关系,我不会不爱你,也不会有什么事,你相信我,给我点时间我解决了这些事,我带你走,只是我们两个,我带你走好不好。”
杨博文情绪稍微稳定了些滚烫的泪水打湿了左奇函的肩膀“我信你,我等你。”
“左奇函,你别伤害自己。”
“生病,总会治好的”
“好”
在综艺节目单时候杨博文在晚上睡不着就出来找左奇函,看到的就是左奇函控制不住情绪吞药,他没有出声,也没有上前,他知道左奇函病了。刚刚看到左奇函搂着他的手在颤抖,隐隐露出的手臂有伤痕,他就控制不住了,他再也看不得左奇函伤到自己。
他怕,怕失去左奇函,怕左奇函出事,他可以不要事业,不要现在的一切,他最舍不得左奇函了。
今年是他们的第10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