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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文:无效止疼

热搜在榜单上连续挂了一周后,杨博文被“请”进了公司顶层那间巨大的、能俯瞰半个城市的办公室。

巨大的落地窗外,城市在灰蒙蒙的雾霭中匍匐着。宽大的红木办公桌光可鉴人,倒映着天花板上奢华的吊灯,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李飞悠闲地靠在昂贵的真皮转椅里,手指间夹着一支雪茄,袅袅青烟模糊了他脸上虚伪的笑意。他甚至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只是用夹着雪茄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敲了敲桌上的一份文件。

“看看。”他的声音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签了它。”

杨博文走过去。那份文件的标题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他的眼睛——《关于杨博文严重违反艺人道德规范及恶意诱导、胁迫杨左奇函事件的公开认罪书》。

心脏猛地一沉,像是坠入了无底深渊。杨博文艰难地抬起手,翻开那厚厚的、散发着油墨味的纸张。一行行冰冷的文字清晰地罗列着我的“罪状”:如何“蓄意接近”、“恶意诱导”、“通过自身金主胁迫”,最终“制造了恶劣的亲吻事件”,给公司造成“无法挽回的巨大损失”,给左奇函本人及其心理带来“毁灭性伤害”……每一个字,都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心上。

“这……”喉咙像是被砂纸磨过,干涩发紧,“这不是事实!我和奇函……”

“事实?”李飞终于抬起眼皮,那双浑浊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温度,只有赤裸裸的算计和冷酷,“重要吗?杨博文,你以为你还有选择?”他吐出一口浓烟,烟雾缭绕中,他的笑容显得格外狰狞,“签了它,公开道歉,承担所有责任。然后,安静地离开这个圈子。这样……”他故意顿了顿,雪茄指了指天花板的方向,仿佛在指点江山,“左奇函还能有口饭吃。他可不像你,有个有钱的家挺着。”

他身体微微前倾,隔着宽大的办公桌,那双冰冷的眼睛死死锁住我,声音压得更低,却带着更重的威胁:“如果你不签……”他嗤笑一声,“那就等着瞧。左奇函会比你惨一百倍。我保证,你们会在这个圈子里,连最后一点骨头渣子都剩不下。你们俩,一起下地狱。”

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冰块,沉重得让人窒息。巨大的玻璃窗外,城市的光影无声流动,像一场荒诞的默剧。经纪人垂着眼,盯着自己锃亮的皮鞋尖,仿佛那上面开出了花。

认罪书冰凉的纸张边缘硌着我的指尖。那上面的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密密麻麻地扎进他的眼睛,扎进杨博文的脑子,扎进他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李飞最后那句赤裸裸的威胁,像冰冷的绞索,套在了左奇函的脖子上。

杨博文抬起头,目光越过李飞那张写满贪婪和冷酷的脸,望向窗外那片灰蒙蒙的天空。天空下,那个跪在禁闭室里、单薄得风一吹就倒的身影,那双空洞绝望的眼睛。

杨博文死死咬住口腔内侧的软肉,直到尝到浓郁的血腥味。那铁锈般的味道,竟奇异地带来一丝短暂的清醒。

不能……他不能再看着他跌进更深的泥潭。不能看着他再次回到以前那个颓废的样子,因为他,彻底失去最后一丝生存的缝隙。

时间在死寂中缓慢爬行,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

终于,杨博文伸出手,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拿起桌上那支沉甸甸的、冰冷的金属钢笔。笔尖悬在签名栏上方那片刺目的空白处,墨水滴落,晕开一小团浓重的、化不开的黑色污迹。

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一片荒芜的平静。

笔尖落下。金属摩擦着纸张,发出“沙沙”的声响,细微得如同垂死的呻吟。杨——博——文。三个字,一笔一划,写得极其缓慢,极其用力。每一笔落下,都像有一把无形的钝刀,在他心口最柔软的地方,反复地、缓慢地切割。签下名字的瞬间,仿佛有什么支撑了我多年的东西,在体内轰然倒塌,碎成了齑粉。

钢笔被随意地丢回桌上,发出“嗒”的一声轻响,在死寂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很好。”李总满意地笑了,脸上的横肉舒展开来,露出一口被烟熏黄的牙齿。他拿起那份签好字的认罪书,像欣赏一件得意的战利品,慢条斯理地吹了吹上面未干的墨迹,然后随手递给旁边垂手侍立的经纪人,仿佛那不过是一张无关紧要的废纸。

“发布吧。”他轻描淡写地吩咐,眼神甚至没有在我身上再停留一秒,重新投向窗外那片属于他的冰冷江山,“抓紧时间,把这场闹剧收尾。”

经纪人如蒙大赦,双手恭敬地接过文件,连连点头:“是,李总!我马上去办!”他飞快地瞥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有怜悯,有警告,但更多的是一种卸下重负的轻松。他拿着那份决定了杨博文所有污名和左奇函未来“活路”的纸,几乎是逃也似地离开了这间令人窒息的办公室。

沉重的实木门在王强身后无声地合拢,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声响。办公室里只剩下杨博文和李飞,以及令人作呕的雪茄烟味。

“你可以走了。”李总挥了挥手,像驱赶一只烦人的苍蝇,目光始终没有离开窗外的风景,“记住,永远闭上你的嘴。你的‘牺牲’,换他一条活路。值了。”

杨博文的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四肢百骸都透着寒气。他转过身,一步一步,机械地走向那扇象征着屈辱出口的门。脚下的地毯柔软而厚实,却踩不出任何声音,每一步都像踏在虚空里。

走出那扇冰冷沉重的门,隔绝了令人窒息的雪茄烟味和李总那审视猎物般的目光,走廊里惨白的灯光刺得人眼睛生疼。经纪人早已不见踪影,空旷的走廊里只剩下他沉重的脚步声在回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碎裂的骨头上。

回到那个曾经充满我们短暂欢笑、如今只剩下冰冷和死寂的合租公寓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房间里没有开灯,窗外城市的光污染透过没拉严的窗帘缝隙挤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条扭曲的、惨白的光带。

左奇函被放回来了,他就坐在那片微弱的光影边缘,蜷缩在沙发的一角。他没有开灯,整个人陷在浓重的黑暗里,只有手中一点猩红的光,在随着他细微的颤抖明明灭灭。空气里弥漫着浓重呛人的烟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极其微弱的血腥气。

杨博文摸索着按下门边的开关。

“啪嗒。”

惨白的灯光瞬间驱散了黑暗,也清晰地照亮了沙发上的左奇函。

他的样子让杨博文心脏骤然一缩。他比出事前时更瘦了,脸颊深深地凹陷下去,颧骨高高凸起,像蒙了一层灰的纸。嘴唇干裂,毫无血色。他身上还穿着那件不合身的练习服,宽大的袖口下,露出的手腕细得仿佛一折就断。他指间夹着一支快要燃尽的烟,烟灰积了长长一截,摇摇欲坠。

听到开灯的声音,他极其缓慢地抬起头。

那双曾经盛满星光、干净得像初春湖水的眼睛,此刻空洞得可怕。里面没有愤怒,没有悲伤,没有质问,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望不到底的、死寂的荒芜。他看着杨博文,眼神没有任何焦点,仿佛穿透了我,落在身后某个更遥远、更虚无的地方。

“回来了?”他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像砂纸磨过生锈的铁皮,每一个字都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平静。

杨博文张了张嘴,喉咙里像是塞满了滚烫的砂砾,一个字也发不出来。他该说什么?说“对不起”?说“我是为了保护你”?这些苍白无力的字眼,在他此刻的眼神面前,显得那么可笑,那么卑劣。认罪书上的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反复烫着他的心。

他扯了扯嘴角,似乎想笑,那弧度却僵硬而破碎。他抬起夹着烟的手,动作迟缓得像个生了锈的机器,深深吸了一口。猩红的烟头猛地亮起,映亮了他毫无血色的脸。随即,那烟雾被吸入肺腑,像是点燃了里面某个早已腐朽的火药桶。

“咳咳咳……咳咳咳咳——!”

一阵撕心裂肺的呛咳猛地爆发出来,比之前在舞台上那次更加剧烈、更加凶险。他整个身体都痛苦地佝偻起来,像一只被强行折叠的虾米,瘦削的脊背剧烈地起伏、颤抖。

“奇函!”杨博文再也忍不住,一个箭步冲过去,跪倒在他面前的地板上,手忙脚乱地想去拍他的背。

他却猛地抬起另一只手,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将我推开!那力道大得惊人,带着一种濒死的绝望。我猝不及防,被他推得一个踉跄,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茶几角上,钝痛瞬间蔓延开来。

“别……别碰我……”他喘息着,从剧烈的咳嗽间隙挤出破碎的字句,眼神终于聚焦了,死死地、带着一种我看不懂的决绝盯着杨博文,那双空洞的眼睛里,第一次燃起了某种微弱却炽热的火焰,“脏……都脏了……我不配你了……”

就在这时,他捂住嘴的手终于支撑不住,无力地垂落下来。紧紧攥在手心里的、揉成一团的纸巾也随之掉落在地板上。

那团皱巴巴的纸巾中心,赫然洇开一大片刺目的、粘稠的暗红色!

像一朵在污浊中骤然绽开的、绝望的花。

我的呼吸瞬间停止了。血液冲上头顶,又在瞬间冻结成冰。眼前的一切都失去了声音,失去了颜色,只剩下那片触目惊心的暗红,在惨白的灯光下,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他……咳血了?!

左奇函像是耗尽了所有的力气,身体脱力地靠在沙发背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破风箱般的嘶鸣。他看着地上那团染血的纸巾,眼神却异常地平静下来,甚至……带着一丝诡异的解脱。

他抬起手,用沾着血迹的指尖,极其缓慢地、颤抖地抹了一下自己同样染血的嘴角。那抹暗红在他苍白的皮肤上蜿蜒,像一道狰狞的伤口。

然后,他转过头,目光越过杨博文,投向窗外那片被城市霓虹染成紫红色的、污浊的夜空。没有星星。一颗都没有。

“阿北……”他嘶哑地开口,声音轻得像一阵随时会消散的风,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每一个字都清晰地敲打在杨博文的耳膜上。

“你看……”他微微扬起下巴,指向窗外那片虚假的天空,嘴角竟然真的弯起了一个极其微弱、却又无比清晰的弧度。

“……我们头顶的星星,”他轻轻地说,每一个字都带着滚烫的温度,烫得我灵魂都在颤抖,“是不是太亮了?”

他的目光缓缓移回到我脸上,那双被绝望和病痛侵蚀得黯淡的眼睛里,此刻却奇异地燃烧着最后一点微弱而执拗的光芒,像风中残烛,却固执地不肯熄灭。

“把它们……”他顿了顿,又猛地咳了一下,一丝新的血线从嘴角溢出,他却毫不在意,只是看着我,笑容更深了些,带着一种近乎天真的残忍和温柔,“打碎吧。”

“……分给所有人。”

轰——!

仿佛一道无声的惊雷在杨博文脑海中炸开!整个世界在瞬间失声、失色,所有的感官都凝固在那句话上。打碎星星?分给所有人?这疯狂的话语,像一把烧红的匕首,带着他嘴角刺目的血迹,狠狠捅进他的心脏,再用力搅动!

杨博文僵在原地,全身的血液都冲向了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耳朵里嗡嗡作响,盖过了他压抑的喘息声

“奇函”杨博文喉咙里爆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恐惧和绝望,猛地扑过去,双手死死抓住他瘦得只剩下骨头的肩膀,用力摇晃,“你在说什么胡话!你咳血了!我们马上去医院!现在就去!”

他的身体在手中轻飘飘的,像一片没有重量的枯叶,每一次摇晃都牵扯出更剧烈的呛咳。他看着我,眼神却异常地平静,甚至带着一丝近乎悲悯的安抚。他艰难地抬起一只手,冰凉的手指轻轻覆盖在杨博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的手背上。

“嘘……”他喘息着,声音微弱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别急……阿北……听我说……”

他冰凉的手指微微用力,阻止了杨博文疯狂的摇晃。他的目光越过他,再次投向窗外那片被城市灯火污染的、没有星辰的夜空,眼神空洞而悠远。

“我想回去……回到以前的那个练习室”

“你能不能……在陪我去一次”

“好好……我陪你去你先和我去医院好不好,我求你了,我求你了。”

那天的雨特别大,路上的车也好多,杨博文背着左奇函一路到医院倒是暂时保住了左奇函的命。

左奇函的心理疾病已经到了很严重的一种程度,医生说,只能靠他自己了。

安顿好一切杨博文回家了,他该面临父母了

杨家蔓延这一股窒息的气息,杨博文打开门就看到杨父坐在沙发上不知道的已经坐了多久

“回来了?”

“父亲……我”

“唉……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我会尽量帮你。”

“对于那个孩子,我们是有些亏欠”

杨博文不理解杨父的话“什么?”

“他被洛铭辰胁迫的事,是为了我们。”

杨博文愣了很久眼泪不受控的流下“果然……他果然……”

“博文,退圈吧,带着他,公司……不要也罢,日子总能过下去,我只希望你快乐。”杨母也从卧室出来复合道“儿子,你快乐就好,放心去吧。”

“嗯”

这一刻杨博文释然了,他不要了什么都不要了,他只要左奇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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