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道德没道德！
——
夜色如墨，冷泉边雾气氤氲，蓝忘机踏着月色而来，却在泉边石阶上猛然顿住脚步。
他兄长的新婚妻子，他的嫂嫂正背对着他站在泉水中，月白色的纱裙被水汽浸透，如烟似雾地贴在身上。
蓝忘机刚想要回避，却见她突然转身。
“谁？”
少女转过身来，湿发贴在瓷白的颈侧，水珠顺着发梢滚落，没入衣襟深处，湿透的纱衣勾勒出窈窕曲线。
那一身月白色的纱裙是兄长特意从姑苏最好的绣坊订制的，据说用南海鲛绡混着银丝织就，价值连城。
此刻这华服却成了最致命的诱惑，湿透的布料紧贴着肌肤，几乎透明，连胸口那点殷、红都清晰可见。
像是雪地里绽放的红梅，随着呼吸微微颤动。
“忘机？”她红唇微启，声音带着几分慵懒的沙哑，“你也来沐浴？”
蓝忘机喉结微微滚动，想要移开视线却动弹不得，海棠花的香气在夜风中愈发浓郁，钻入鼻息，缠绕心尖，勾起难以言喻的燥热。
他素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嫂嫂...失礼了！”他艰难地别开脸，耳根烧得通红，“忘机…告退！”
“急什么？”她轻笑，赤足踏着青石向他走来，每一步都带起细微的水声，月白纱裙彻底黏在腿上，“都是一家人了。”
香气越来越近，蓝忘机呼吸急促起来，他正要后退告辞，少女却突然脚下一滑——
“啊！”
她整个人向前栽去，蓝忘机下意识伸手去接，却在触及她手臂的瞬间，被那湿滑的纱衣与温软的触感惊得指尖一颤。
少女顺势跌入他怀中，湿透的衣衫紧贴着他胸前的衣料，冰凉与温热交织。
“嫂嫂当心。”他声音发紧，手臂僵硬地虚环着她，不敢用力也不敢松开。
水珠从她发梢滴落，滑过他手背，烫得惊人。
少女仰头看他，眼尾泪痣沾着水光：“忘机的手...好烫。”
吐息间的海棠香混着泉水清气，萦绕在两人咫尺之间，她指尖似有若无地划过他腕间脉搏，激起一阵战栗。
蓝忘机猛地后退半步，见她踉跄着又要摔倒，只得再次上前搀扶。
这次她整个人都倚靠过来，被他圈在怀中。
蓝忘机呼吸一滞，忽然发觉自己掌心正贴在她腰窝处，隔着一层透湿的鲛绡，能感受到她每一寸曲线，每一分温度。
“我...我去唤兄长来。”他嗓音哑得不成调，额角沁出细汗。
少女按住他欲抽离的手，带着水汽的睫毛轻颤：“更深露重，何必惊动旁人？”
“况且……”她仰着脸，靠在他怀里，眼中水光潋滟，“你看，今晚的月亮多美。”
蓝忘机感到一阵眩晕，少女身上馥郁的海棠香气仿佛化作有形之物，缠绕着他的四肢百骸，轻柔的呼吸拂过他的颈侧，带着潮湿的温热，让他浑身血液都沸腾起来。
少女轻轻抬手，指尖抚上他的脸颊，冰凉的触感让他浑身一颤。
“忘机，”她轻声唤道，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你的心跳得好快。”
蓝忘机这才惊觉，自己的心脏正疯狂撞击着胸腔，几乎要破体而出。
他想要后退，却发现自己的手不受控制地扣住了她的腰肢，那纤细的腰肢在他掌中仿佛一折就断，带着惊人的热度，透过湿透的纱衣灼烧着他的理智。
少女指尖顺着他脸颊慢慢滑到他的喉结处，在那里轻轻打着圈，她的眼睛在月光下呈现出妖艳的暗红色，像是深不见底的漩涡，要将人的魂魄都吸进去。
“嫂嫂，你...”
他的喉结滚动一下，微哑道：“请自重...”
少女轻笑，那笑声像是带着钩子，直直钻进他心里。
她也不提口口声声让她自重的人手都不肯松一下，而是微微踮起脚尖，红唇几乎贴上他的耳垂：“你在害怕什么？还是...在期待什么？”
蓝忘机浑身僵硬，理智告诉他应该立即推开，这是他的嫂嫂，身体却背叛了意志。
少女身上散发出的魔性魅力，让他所有的抵抗都显得那么徒劳。
月光下，她美得惊心动魄，又危险得令人战栗。
“忘机，我好冷啊……你抱抱我。”她轻颤着往他怀里贴来，整个人仿佛没有骨头似的。
蓝忘机再也无法思考，他猛地收紧手臂，将她整个人按进怀里，少女发出一声轻喘，这声喘息非但没能唤醒他的理智，反而如火星溅入油池，彻底点燃了压抑已久的欲念。
他滚烫的掌心隔着湿透的衣料烙在她身上，指尖不受控地陷入那片柔软。
“嫂嫂...”这声称呼在唇齿间碾磨得支离破碎。
她吻着他的唇，湿透的纱裙蹭在他同样湿透的白衣上，不分彼此。
海棠香混着冷泉的雾气，织成一张逃不开的网。
月色渐隐，泉水拍岸声中，蓝忘机第一次尝到堕落的滋味。
她的长发缠在他指间，像解不开的孽缘，远处传来夜巡弟子的脚步声，却无人发现泉边交叠的身影。
“嫂嫂...”
蓝忘机在迷乱中呓语，换来她更热烈的回应。
夜露打湿纠缠的衣袂，冷泉映着晃动的身影，当蓝忘机彻底沉沦时，她望着星空无声轻笑。
真好骗啊...蓝氏兄弟。
直到天光微熹，她才推开昏睡的蓝忘机，从容整理好衣裙，将一枝海棠花塞进他衣襟，又拿走他在缠绵中散落下的抹额，随后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去。
晨钟响起时，蓝忘机在冷泉边惊醒，身边空无一人，唯有他一人静静躺在泉边。
他扶着剧痛的头起身，忽然摸到怀中的海棠花。
海棠香气扑面而来，昨夜荒唐画面汹涌浮现，蓝忘机脸色骤白，踉跄跪倒在泉边。
而此刻的寒室内，少女正对镜梳妆，指尖抚过锁骨处的红痕，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
镜中映出床榻上蓝曦臣沉睡的侧脸，和她满是恶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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