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小说网 > 明星同人小说 > 系统故障:攻略的NPC就是前任
本书标签: 明星同人  前世今生  古代     

我从来都没有阻止过她

系统故障:攻略的NPC就是前任

锅里的水咕嘟咕嘟翻滚着,白胖的饺子在蒸汽中沉沉浮浮。漂亮拿着长柄勺轻轻搅动,防止粘锅。我站在旁边,用干净的布擦干刚洗好的碗。厨房里只有灶火的呼呼声、水沸声和碗碟轻微的碰撞声。氤氲的蒸汽模糊了彼此的表情,也暂时模糊了刚才那场撕心裂肺又彼此确认心意的风暴留下的痕迹。

  

  日子似乎又回到了某种轨道上,只是轨道上多了些小心翼翼和心照不宣的疲惫。那张被撕碎的“光之泉”申请单,如同一个禁忌的符号,被扫进垃圾桶,再无人提起。漂亮更加专注地投入她的学业和即将到来的研究生申请准备。而我,依然在食品厂实习、家教和深夜的键盘之间疲于奔命。

  

  我们租的小屋,离漂亮就读的那所顶尖大学的美丽校区,步行只需要十五分钟。清晨,当第一缕阳光还没完全驱散夜的凉意,我就得轻手轻脚地起床。厨房里很快会响起锅碗瓢盆的轻微交响——煎一个溏心蛋,烤两片吐司,热一杯牛奶,有时是煮一小锅白粥配上她喜欢的酱菜。

  

  “早餐好啦。”我轻声唤她,看着她睡眼惺忪地从被窝里钻出来,像只慵懒的猫。她揉着眼睛走到小餐桌旁,脸上还带着枕头的压痕,迷迷糊糊地说:“你不一起吃吗。”然后坐下,小口小口地吃着。

  

  我摇了摇头,几乎没有时间坐下来。匆匆套上外套,抓起帆布包,把昨晚备好的、用保鲜膜裹紧的三明治塞进去。“我走了,你慢慢吃。”我俯身,在她还沾着牛奶沫的唇角印下一个快速的吻。她的回应常常是含糊不清的“嗯”或者“路上小心”。

  

  门在身后关上,隔绝了小屋的温暖和食物的香气。清晨的街道带着未褪尽的凉意,我快步走向地铁站。高峰期的人流像粘稠的沙丁鱼罐头,我被裹挟着推进车厢,在令人窒息的拥挤和浑浊的空气里,找到一个勉强能站稳的角落。这才拿出那个冷掉的三明治,囫囵地塞进嘴里。面包片有点干硬,夹着的生菜叶失去了水分,口感蔫蔫的。我咀嚼着,目光没有焦点地落在窗外飞速倒退的、灰蒙蒙的城市掠影上。地铁的轰鸣声掩盖了咀嚼的声音,也掩盖了心底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空洞。这漫长的通勤,是我为了靠近她而必须付出的代价,单程一个多小时,每天来回近三小时,就这样在摇晃的车厢里被无声地消耗掉。

  

  你问我支撑我的是什么呢?是晚上推开家门时,她扑过来的拥抱和带着洗发水香气的吻。是餐桌上她学着做的、也许味道并不完美的饭菜。是浴室里氤氲的水汽中,互相涂抹沐浴露泡沫时亲昵的嬉笑打闹。是挤在小小的双人床上,她蜷在我怀里,呼吸均匀地沉入梦乡,而我看着她安静的睡颜,觉得所有的奔波都有了意义。那些时刻,狭小的出租屋就是宇宙的中心,充满了甜蜜的烟火气和相依为命的踏实感。

  

  然而,这种“甜蜜日常”的保质期,比我想象的短得多。

  

  漂亮的专业竞争激烈,研究生申请更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她开始有了晚课,加入了导师的研究小组,报名了各种专业相关的竞赛,甚至被选为迎新晚会的组织者之一。她的时间表被切割得七零八落,像一块被过度使用的拼图。

  

  “亲爱的,今晚小组讨论,可能要很晚,不用等我吃饭啦。”

  

  “实验数据有点问题,导师要求今晚必须重做一遍,别等我睡了。”

  

  “迎新晚会彩排,估计得弄到十点多,你先睡。”

  

  手机里,这样的信息开始频繁出现。起初是偶尔,后来变成了常态。晚上推开家门,迎接我的不再是温暖的灯光和她的笑脸,而是一片漆黑和寂静。餐桌上空荡荡的,冰箱里留给我的饭菜用保鲜膜盖着,摸上去冰凉。那份为了等她而刻意保留的期待,在一次次落空后,渐渐冷却成一种习惯性的失落。

  

  我依然在打三份工。食品厂的质检工作要求精神高度集中,一站就是几小时;家教的孩子进入了叛逆期,辅导变得异常艰难;出版社编辑对小说的修改意见像雪片一样飞来,要求越来越苛刻,稿费越来越少。深夜归家时,我的身体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很多时候,我甚至来不及洗漱,只是机械地脱掉沾着车间气味的外套,把自己重重摔进床铺,几乎是瞬间就陷入了昏睡。

  

  有时,会在半梦半醒间感觉到床垫轻微的塌陷,是她回来了。带着一身夜晚的凉气和实验室里消毒水或化妆品的混合味道。她似乎也很累,动作放得很轻。我迷迷糊糊地想伸手抱她,或者嘟囔一句“回来啦”,但沉重的眼皮像被胶水粘住,意识迅速沉入更深的黑暗。第二天醒来,身边的位置常常已经空了,只留下浅浅的压痕。我们像是两条短暂交汇又迅速分开的轨道,连互道晚安都成了奢侈。

  

  更深的隔阂,在那些彼此清醒却无言的时刻悄然滋生。

  

  偶尔,我们都难得地早回家,或者周末的下午我们决定待在一起陪着对方。我想和她聊聊,说说食品厂那个刻薄的领班,说说家教孩子闹的笑话,或者构思的小说情节。但往往话还没开头,她的手机就响了。

  

  “喂,学姐?嗯嗯,你说那个比赛方案……对,我觉得第二部分的数据可视化确实需要再优化……”她接起电话,语气立刻变得专业而投入,走到阳台或者小房间,一聊就是半小时、一小时。

  

  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电视开着,演着什么却完全看不进去。耳朵里捕捉着她断断续续传来的声音:“……皮肤屏障功能……”“……活性成分透皮率……”“……评委可能会更看重创新点……”那些词汇像一堵无形的墙,清晰地横亘在我们之间。她的世界充满了前沿的研究、激烈的竞赛、光鲜的活动和志同道合的伙伴(尤其是那位经常联系的、能力很强的学姐)。而我的世界,是流水线上的重复劳作、孩子家长挑剔的目光、编辑催稿的邮件和永远需要精打细算的收支账单。

  

  共同的话题,在生活的碾压下,变得越来越少,越来越稀薄。

  

  餐桌上,有时会陷入一种奇怪的沉默。我试图提起一个话题:“今天路过那家新开的奶茶店,排队好长,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喝他家的……”

  

  “哦,是吗?”她扒拉着碗里的饭,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最近在控糖,不敢喝了。对了,”她突然想起什么,眼睛亮了一下,“我们小组那个竞赛方案进决赛了!学姐太厉害了,她提出的那个模型……”

  

  我努力笑着,听她兴致勃勃地讲述那些我听不懂也插不上嘴的细节。心底有个角落,却在一点点下沉。我替她高兴,真心实意地高兴,真真切切的,可这份高兴里,掺杂着一种无法忽视的疏离感。她的喜悦,她的烦恼,她的成就,似乎都发生在一个我无法触及的、更高维度的空间里。而我这边发生的一切——工作的疲惫、通勤的琐碎、微小的烦恼——在她那个充满挑战和机遇的世界面前,显得那么微不足道,甚至……不值一提。

  

  晚上,她有时在台灯下对着厚厚的文献皱眉,有时在电脑前和学姐远程讨论方案,指尖在键盘上飞快敲击。而我,可能累得只想瘫着,或者强打精神对着电脑继续码字赚稿费。我们同处一室,物理距离很近,精神世界却像隔着一片寂静无声的深海。

  

  我看着她专注的侧脸,灯光勾勒出她精致的轮廓。她还是那么漂亮,甚至因为专注和投入,散发出一种更加夺目的光彩。可这份光彩,却让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遥远……不可及。

  

  那个撕碎申请单、哭喊着“我的实验室在你心跳声里”的女孩,似乎正在以一种我无法阻拦的速度,飞向属于她的、更广阔的星空。而我,还在地面上,拖着沉重的步伐,为了维持我们脚下这片小小的、名为“家”的土地而耗尽心力。我依然爱她,这份爱意深植骨髓,从未改变。但这份爱,此刻却裹挟着巨大的无力感和恐慌——

  

  我还能跟上她的脚步吗?

  

  我引以为傲的、支撑我们生活的“三份工”,在她日益闪耀的学术和社交圈面前,是否真的有意义?

  

  我们之间那条曾经被甜蜜和共同生活填满的沟壑,是否正在被现实的落差越撕越大,直到……再也无法跨越?

  

  夜深了,她终于合上电脑,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看向我。我靠在床头,手里拿着手机,屏幕上是一份需要修改的稿件,眼神却有些放空。

  

  “累了?睡吧。”她轻声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歉意。

  

  “嗯,好。”我放下手机,关掉我这边的台灯。

  

  黑暗中,我们并肩躺着。中间隔着不过十几厘米的距离,却仿佛隔着一整个喧嚣又寂静的宇宙。她的呼吸渐渐平稳,应该是睡着了。而我,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上模糊的光影,听着窗外偶尔驶过的车声。

  

  一种冰冷而清晰的认知,像藤蔓一样缠绕住心脏,缓缓收紧:

  

  我们的世界,正在不可避免地、无声地分离。而我,好像真的……很难再融进去了。

  

  那层冰冷的、隔开两个世界的膜,最终还是被一场看似微不足道的火星点燃,炸得粉碎。

  

  

  就在我以为生活将永远这样灰暗下去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

  

  那天是周末下午,我难得没有打工,蜷在沙发里对着电脑屏幕发呆,试图修改一篇被编辑批得一无是处的小说稿。门外响起沉重而急促的敲门声。

  

  我以为是房东,有些烦躁地起身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一个身材高大、面容严肃、眼神锐利如鹰隼的中年男人。他穿着剪裁考究的深色大衣,浑身散发着一种久居上位、不容冒犯的冰冷气场。即使从未见过面,我也瞬间认出了他——是漂亮的养父。那张与漂亮有几分相似却刻板得多的脸,和照片里一模一样。

  

  我的心猛地一沉,下意识地后退半步。

  

  “你就是添雅?”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审视和毫不掩饰的轻蔑,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我身上洗得发白的旧T恤和这间狭小凌乱的屋子。

  

  “是我。林叔叔您……”我喉咙发紧。

  

  他没让我说完,视线越过我肩膀,直接投向屋内,语气冰冷地命令:“林婉晴呢?让她出来。”

  

  “她……她不在。”我艰难地说,“她去学校了,您不知道吗?”

  

  男人眉头骤然锁紧,眼神瞬间变得极其危险,像酝酿着风暴。“学校?”他重复了一遍,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难以置信的愤怒,“她竟然把我的电话拉黑了,好啊!”

  

  他猛地推开我,力道之大让我踉跄着撞在门框上,大步流星地闯了进来。他那双昂贵的皮鞋踩在廉价的地板上,发出沉重的回响,与这间小屋格格不入。

  

  “林婉晴!你给我出来!”他厉声喝道,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炸开,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他粗暴地推开卧室的门,里面空无一人,他又冲向厨房、洗手间。

  

  “她真的不在!她去学校了!”我试图阻止他的粗暴搜索,声音因为恐惧和愤怒而发抖。

  

  男人猛地转过身,那双和漂亮相似却毫无温度的杏眼死死盯住我,里面燃烧着熊熊怒火。“是你!”他指着我,指尖几乎要戳到我的鼻梁,“是你撺掇她的!不让她去韩国实习,是不是?我就知道!她以前多听话!自从认识了你,就变得离经叛道!现在还敢瞒着家里,出来学着别人私奔!都是你害的!”

  

  “我没有害她!”我大声反驳,感到一阵荒谬和委屈,“我从来都没有阻止过她!那是她的梦想!”

  

  “梦想?”男人嗤笑一声,充满了不屑,“她的梦想就是被你们这种不三不四的人带坏!她的未来早就安排好了!回国,进家里的公司,找个门当户对的人结婚!而不是跟着你在这里鬼混,搞那些没用的什么研究!”

  

  他的话语像淬毒的刀子,一刀刀剜着我的自尊。就在我气得浑身发抖,想要争辩时,门口传来了钥匙转动的声音。

  

  我和男人同时转头。

上一章 哭笑不得 系统故障:攻略的NPC就是前任最新章节 下一章 我可以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