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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进来吗?

系统故障:攻略的NPC就是前任

漂亮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一个超市购物袋,显然刚从外面回来。她脸上带着一丝刚进门时的放松,在看到客厅里剑拔弩张的两人,尤其是看到她养父那张盛怒的脸时,那点放松瞬间冻结,化为一片惨白和深入骨髓的恐惧。购物袋“啪嗒”一声掉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滚落出来。

  

  “爸……爸爸?”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身体下意识地往后退,想把自己缩进门框的阴影里。

  

  “你还有脸叫我爸!”男人暴怒,几步就冲到门口,高大的身影完全笼罩了娇小的漂亮。他扬起手,动作快得我只看到一道残影!

  

  “啪!”

  

  一声极其清脆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漂亮的脸上!

  

  力道之大,打得她整个人都偏了过去,重重撞在门框上,发出一声闷哼。白皙的脸颊上瞬间浮现出清晰的、刺目的五指印,迅速红肿起来。

  

  “谁让你和她私奔的?!谁准你自作主张的?!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男人咆哮着,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漂亮脸上。他再次扬起手,似乎还想打下去。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凝固了。

  

  一股热血猛地冲上我的头顶!愤怒!对暴行的愤怒!对漂亮遭遇的心疼!我应该冲上去!我应该挡在她前面!我应该抓住那个男人的手,哪怕被他一起打!我应该像个保护者一样怒吼:“不许打她!”

  

  然而,身体背叛了我。

  

  在那股暴戾的、令人窒息的气场压迫下,在那双冰冷残酷的眼睛扫过来的瞬间,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懦弱的恐惧像冰水一样浇灭了我所有的勇气。我的双腿像灌了铅,钉在原地动弹不得。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恐惧却像藤蔓一样缠住了我的四肢百骸。

  

  在男人第二记耳光即将落下、漂亮绝望地闭上眼睛缩紧身体的千钧一发之际——

  

  我,竟然下意识地、像只受惊的老鼠一样,猛地转身,慌不择路地冲进了离我最近的卧室!

  

  我的目标不是保护她,而是躲避。

  

  我甚至没有勇气去关卧室的门,而是像寻求最后一丝庇护般,手脚并用地钻进了靠墙的大衣柜里!黑暗瞬间吞噬了我,狭小的空间里充斥着樟脑丸和旧衣物的味道。我蜷缩在挂着的衣服后面,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浑身抖得像风中的落叶,巨大的羞耻感和对漂亮的担忧几乎将我撕裂。衣柜门没有关严,留着一道缝隙。透过那道缝隙,我能看到客厅里的一部分景象,能看到那个男人高大的背影,能看到漂亮蜷缩在门边、捂着脸、肩膀剧烈颤抖的、小小的身影。

  

  我看到了!我眼睁睁地看着!

  

  男人似乎因为我这个“懦夫”的消失而更加肆无忌惮。他没有再打第二下,但刻薄冰冷的辱骂像冰雹一样砸向漂亮:

  

  “看看你找的什么东西!废物!连保护你的勇气都没有,只会躲!”

  

  “我养你这么大,就是让你来忤逆我,跟这种下三滥混在一起的?”

  

  “马上给我收拾东西滚回家!韩国?想都别想!再敢联系她,我打断你的腿!”

  

  每一句话都像鞭子抽打在我身上,更抽打在我懦弱的灵魂上。我蜷缩在衣柜的黑暗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带来尖锐的刺痛,却远不及心口那灭顶的羞耻和悔恨!眼泪无声地汹涌而出,模糊了那道缝隙外的景象。我恨那个男人,更恨我自己!我算什么爱人?在她最需要保护的时候,我像个最卑劣的逃兵,躲在这个阴暗的角落!

  

  就在男人伸手要去拉扯漂亮,试图强行将她拖走时,异变陡生!

  

  一直蜷缩着的漂亮,突然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她猛地甩开男人的手,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推了那个高大的男人一把!她的声音嘶哑破碎,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玉石俱焚般的决绝:

  

  “滚!你滚出去!这是我的家!你给我滚——我不会跟你走的!!!”

  

  男人显然没料到她会如此激烈反抗,猝不及防被推得踉跄了一下,脸上写满了错愕和更深的暴怒。但漂亮没有给他再次发作的机会,她踉跄着爬起来,冲到大门边,用身体死死抵住门框,指着门外,眼神里燃烧着火焰和冰冷的恨意:

  

  “出去!现在!立刻!不然我就报警!我说到做到!”

  

  也许是漂亮眼中的疯狂震慑了他,也许是“报警”这个词触动了他某些顾忌。男人脸上肌肉扭曲,死死瞪了漂亮几秒,又狠狠剜了一眼卧室的方向,最终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好!好得很!我看你能硬气到几时!等着!”他猛地一甩手,带着一身未散的戾气,摔门而去。

  

  “砰!”

  

  震耳欲聋的关门声在公寓里回荡,余音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世界并没有安静下来,只有漂亮压抑的、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在客厅里弥漫,像钝刀子割着我的心。

  

  我缩在衣柜最深的角落,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几乎要撞碎肋骨跳出来。巨大的、灭顶的愧疚感如同冰冷粘稠的沥青,将我死死包裹,拖向窒息的海底。我听到了她反抗的嘶吼,听到了她用尽全身力气将那个恶魔推开的决绝,听到了她玉石俱焚般的“我不会走的”……而我,却像个被钉死在耻辱柱上的废物,躲在这个散发着霉味的黑暗里,连呼吸都带着懦弱的颤音。

  

  就在这时——

  

  一个影子,一个无比清晰又无比遥远的影子,猛地撞进了我的脑海!不是客厅里漂亮的抽泣,而是……

  

  是那扇虚掩的卧室门缝。

  

  门缝外,是客厅刺眼的灯光。

  

  灯光下,一个高大的、暴怒的、如同山岳般不可撼动的男人背影——我曾经的不算父亲的父亲。

  

  他正扬起蒲扇般的大手,带着雷霆万钧的气势!

  

  “啪——!!!”

  

  一声同样清脆、同样撕裂空气的脆响!

  

  不是打在漂亮脸上,而是……重重扇在我的母亲瘦削苍白的脸上!

  

  母亲像一片被狂风撕下的枯叶,踉跄着撞在冰冷的餐桌角上。她甚至没有发出太大的痛呼,只是捂着脸,身体蜷缩着,剧烈地颤抖。那双总是温柔的眼睛,在那一刻盛满了和此刻客厅里漂亮眼中一模一样的、深入骨髓的恐惧和无助!

  

  而我,小小的我,就躲在门后那个更黑暗、更狭小的角落里——也许是衣橱,也许是堆杂物的空间。我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指甲掐进肉里,连牙齿都在打颤。我想冲出去,想抱住妈妈,想用我微不足道的小身体挡在她前面,想对着那个可怕的背影尖叫:“别打妈妈!”

  

  可是,我动不了。

  

  巨大的、冰冷的、足以冻结血液的恐惧像无数条毒蛇,缠住了我的四肢,扼住了我的喉咙。我只能眼睁睁看着,看着母亲无声的颤抖,看着父亲喷溅的唾沫星子,听着他同样刻薄的辱骂砸向母亲……

  

  那个角落的黑暗,像一个永恒的烙印,深深刻进了我灵魂的骨髓里。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重叠、扭曲。父亲扬起的巴掌、母亲颤抖的背影、那扇门缝透出的光、角落里冰冷刺骨的恐惧……与此刻客厅里漂亮压抑的抽泣、门框边她蜷缩的轮廓、衣柜缝隙透进的微光、以及我身体深处那熟悉的、令人作呕的僵硬和冰冷……完美地、残酷地重合了!

  

  “不……”一声极其微弱、带着濒死般绝望的呻吟,不受控制地从我紧咬的牙关里泄出。巨大的眩晕感袭来,仿佛衣柜在旋转,旧衣服上樟脑丸的味道混合着记忆深处那令人窒息的恐惧,让我几乎呕吐。

  

  就在这时——

  

  现实的声音穿透了记忆的泥沼:极其轻微的脚步声,停在了衣柜前。

  

  我惊恐地屏住呼吸,身体蜷缩得比刚才更紧,仿佛要将自己挤进衣柜的木板里消失。童年那个角落的阴影,此刻正以百倍的重量,死死压在我的背上。

  

  笃…笃…笃…

  

  三声极其轻微、带着犹豫和小心翼翼的敲击声,落在了衣柜门上。那声音像投入死水潭的石子,瞬间击碎了我脑中重叠的恐怖画面。

  

  然后,是漂亮那带着浓重鼻音、沙哑疲惫,却异常轻柔的声音,隔着薄薄的门板传来,像一道微弱的、却真实存在的暖流,试图穿透我冰封的绝望:

  

  “…是我…可以…可以进来吗?”

  

  我抬起泪眼,张了张嘴,喉咙里像塞满了滚烫的沙砾和童年的灰烬,灼痛得发不出任何声音。极度的羞愧和源自灵魂深处的、对“那个角落”的恐惧让我无法回应。我是谁?是当年那个躲在门后眼睁睁看着母亲被打的无助孩子?还是此刻这个躲在衣柜里听着爱人哭泣的废物?两者有什么区别?都是被恐惧钉死在耻辱柱上的可怜虫!

  

  衣柜门被轻轻拉开了一道缝,客厅微弱的光线透了进来,照在我的身上,照亮了衣柜里弥漫的尘埃。漂亮的身影逆着光,出现在缝隙外。她的半边脸红肿得吓人,清晰的指印触目惊心,眼泪在她脏污的脸颊上冲出两道痕迹。她的眼睛红肿不堪,眼神却异常复杂地看着蜷缩在黑暗角落的我——那里面有未散的恐惧,有深切的痛苦,但……没有我想象中的鄙夷和愤怒,反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穿越了时空般的悲悯。仿佛她透过我此刻的狼狈,看到了那个蜷缩在童年阴影里瑟瑟发抖的小女孩。

  

  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缓缓地跪了下来,跪在了衣柜门口的地板上,与我蜷缩的高度平齐。然后,她伸出了双臂,小心翼翼地探进衣柜的黑暗,轻轻地、却无比坚定地,搂住了我僵硬冰冷、仿佛还残留着童年角落寒意的身体。

  

  “呜……呜啊啊啊……”在她温暖的、带着泪水和淡淡血腥味(也许是她嘴唇破了)的气息包围我的瞬间,童年被压抑的嘶吼与此刻灭顶的愧疚感如同溃堤的洪流,冲垮了所有防线!我像个终于找到出口的、积压了十几年委屈和恐惧的孩子,失声痛哭起来,哭声嘶哑破碎,充满了对过去和现在的双重绝望。

  

  我把脸深深埋进她颈窝的衣服里,滚烫的泪水瞬间浸湿了她的衣领,身体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对不起…对不起…我太没用了…我太懦弱了……我该冲出去的…我…我就像当年…眼睁睁看着妈妈…”我语无伦次,死死地、用尽全身力气抓紧了她后背的衣服布料,仿佛那是唯一能抓住的、连接现实与救赎的绳索,指甲几乎要嵌进布料里。

  

  漂亮的声音也哽咽着,带着剧烈的颤抖,却努力维持着一种支撑我的力量。

  

  她更紧地搂住我,一只手笨拙地、一下下地拍着我的后背,就像在安抚一个跨越了漫长时空、终于从噩梦中惊醒的孩子。“没事了…没事了…别怕…他走了…他们都走了…”她的眼泪也大颗大颗地滚落,滴在我的头发上、脖颈上,冰凉又滚烫,冲刷着我记忆和现实的双重冰冷。

  

  “会没事的…我们…会没事的…”她重复着,声音破碎,却带着一种在绝望废墟上强行点燃的、微弱却顽强的火光。她的怀抱,她轻拍的节奏,她带着泪水的“没事了”,像一道温暖的屏障,暂时隔绝了衣柜外的狼藉和灵魂深处那个冰冷的角落。

  

  狭小的衣柜空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紧紧相拥、压抑又释放的痛哭声,以及她在我背上那带着无尽后怕、理解与安抚意味的、轻轻的拍打。黑暗中,我们像两只在各自风暴中幸存、带着旧伤与新创、只能依偎着彼此舔舐伤口的小兽。她的拥抱,不仅是在安慰此刻的懦弱,更像是在试图拥抱那个被恐惧困在童年角落、从未真正走出来的小女孩。我们用眼泪和拥抱,对抗着刚刚经历的暴力与冰冷,也共同承担着那份沉重的、跨越了时空的愧疚、创伤与……一丝在绝望中萌生的、互相救赎的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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