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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家

马嘉祺:校霸是趴耳朵

\[正文内容\]直升机螺旋桨卷起的狂风拍打着池欢墨的脸颊,她像个破败的布娃娃被丢在机舱角落。怀里的素描本被风撕得哗哗作响,有几页画纸已经飞进了万丈深渊。马嘉祺最后那个决绝的背影在她眼前反复闪现,粉色的小熊睡衣在晨光中划出的弧线,像一道滚烫的烙印刻在她视网膜上。

"放我下去!"她突然朝着驾驶舱的方向嘶吼,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两个黑衣保镖立刻按住她的肩膀,其中一个人的袖口露出狰狞的蛇形纹身,和昨天巷子里那些职高生身上的图案如出一辙。

池欢墨的指甲深深掐进素描本封面,那里画着她和马嘉祺的Q版小人,两个脑袋顶着一个爱心。这是她熬夜画的情侣头像,本来想等他考试及格就作为奖励给他。

直升机突然剧烈晃动。池欢墨透过舷窗往下看,只见马家的保时捷正追赶着一辆失控的救护车,车顶上的红十字在朝阳下泛着诡异的光。她突然想起马嘉祺后腰的伤口,想起他那件被血染红的小熊睡衣,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疼得她几乎窒息。

"马嘉祺......"她喃喃自语,眼泪终于决堤。温热的液体滴在素描本上,晕开了画中人的笑脸,像是在无声地嘲笑这场荒唐的悲剧。

飞机降落在城郊一栋戒备森严的别墅前。池欢墨被粗暴地拽下直升机,脚踝处的淤青撞到台阶,疼得她几乎瘫倒。别墅的铁门缓缓打开,露出里面修剪整齐的花园,中央喷泉正喷出优美的弧线,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斑,像极了她和马嘉祺第一次约会的那个游乐园。

"池小姐,请进。"一个穿着管家制服的老人面无表情地说,语气里听不出丝毫温度。

客厅里的水晶灯晃得池欢墨睁不开眼。马嘉祺的父亲坐在真皮沙发上,手里把玩着一个古董怀表,金属表壳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墙上挂着幅巨大的油画,画中是个穿着骑士装的少年,眼神桀骜又孤独,像极了马嘉祺。

"池小姐,"马父突然开口,怀表的滴答声在空旷的客厅里格外清晰,"你知道马家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吗?"

池欢墨没有回答。她的目光落在茶几上的相框里,照片上的马嘉祺穿着幼儿园制服,怯生生地躲在一个陌生女人身后——那大概就是他从未提起过的母亲。

"看来池理事没有教过你规矩。"马父把怀表合上,发出清脆的"咔嗒"声,"接近马家的人,总要付出代价。"

池欢墨突然笑了,笑声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显得格外突兀。"代价?"她向前一步,怀里的素描本掉在地上,散开的画纸像白蝴蝶铺满昂贵的波斯地毯,"比得上一条人命吗?"

马父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挥了挥手,管家立刻上前捡起那些画纸,当看到那张悬崖边拥吻的素描时,老人的手抖了一下。

"把这些脏东西烧了。"马父的声音冷得像冰,"从今天起,池小姐就安心住在这里,直到你想通为止。"

池欢墨被锁在二楼的客房里。窗户被焊死,手机和摄像机早就被没收,唯一能看到外面的地方是卫生间的通风口。她搬了张椅子站上去,视野里只有无尽的围墙和电网,远处城市的轮廓在雾中若隐若现,像海市蜃楼。

天黑的时候,有人送来晚餐。牛排煎得恰到好处,旁边摆着精致的餐后甜点,甚至还有一小束新鲜的栀子花。池欢墨看着那束花突然想起,马嘉祺身上总是带着淡淡的栀子花香皂味,那是她推荐给他的牌子。

她突然抓起盘子狠狠砸在墙上,骨瓷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食物混着酱汁溅满墙壁,像幅抽象的血腥画作。送餐的女佣吓得瑟瑟发抖,连滚带爬地退出房间。

池欢墨蜷缩在墙角,抱着膝盖小声抽泣。素描本被她藏在了床垫下,马嘉祺最后画的那张日出图露在外面,金色的阳光仿佛能驱散房间里的阴霾。她突然想起马嘉祺说要和她考同一所大学,说要堂堂正正去见家长,说要......

门把手突然转动。池欢墨警觉地抬起头,看见马嘉祺的父亲站在门口,手里拿着那页悬崖拥吻的素描。月光从通风口照进来,在他脸上刻出深深的沟壑,像个来自地狱的判官。

"你到底想怎么样?"池欢墨的声音沙哑得厉害,眼泪已经流干,只剩下眼眶的红肿。

马父将画纸扔在地上,皮鞋碾过画中人纠缠的身影:"离开他,永远不要出现在他面前。"

"如果我不呢?"池欢墨站起身,尽管双腿发软,眼神却异常坚定,"马嘉祺是我这辈子认定的人,除非我死......"

"够了!"马父突然怒吼,挥手就要打她。池欢墨闭上眼睛,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落下。她睁开眼,看见管家正拦在她身前,老人的额头渗着冷汗,手里还紧紧攥着那张领奖台素描。

"先生,"管家的声音带着颤抖,"小少爷他......醒了。"

马父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他看了池欢墨一眼,眼神复杂得像是在挣扎,最后还是转身大步离开,皮鞋敲击地板的声音渐行渐远。

池欢墨瘫坐在地上,心脏狂跳不止。醒了?马嘉祺醒了?这个消息像一道光,瞬间照亮了她绝望的世界。她爬到床垫下拿出素描本,手指抚过马嘉祺的笑脸,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

凌晨的时候,池欢墨突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她揉着眼睛打开门,看见女佣端着一个托盘站在门外,上面放着一套干净的衣服和......她的摄像机。

"管家让我送来的。"女佣的声音压得很低,眼神闪烁不定,"先生去医院了,您......"

池欢墨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抓起摄像机和衣服冲进卫生间,三分钟后穿着一身女佣制服出现在门口,脸上还沾着做清洁用的灰粉。

"后门的监控坏了。"女佣塞给她一把钥匙,手心全是汗,"花园第三个喷泉下面有辆车,车钥匙在......"

"谢谢。"池欢墨打断她,深深鞠了一躬。她抓起摄像机,像一阵风似的冲下楼梯。客厅里空无一人,只有墙上的油画在黑暗中注视着她,画中骑士的眼神仿佛带着鼓励。

花园里弥漫着栀子花的清香。池欢墨按照女佣的指示找到那辆车——是辆低调的黑色大众,钥匙果然藏在喷泉底座的裂缝里。发动汽车的时候,她看见后视镜里管家的身影一闪而过,老人手里还拿着那束被她丢掉的栀子花。

城市在黎明中苏醒。池欢墨一路闯了三个红灯,终于在朝阳升起时赶到市中心医院。她冲进急诊大厅,差点撞到一个推着药车的护士。

"请问马嘉祺在哪间病房?"她抓住护士的胳膊,语气急切。

护士被她吓了一跳,看清她的穿着时皱起眉头:"对不起,探视时间......"

"他是我男朋友!"池欢墨打断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从山崖上跳下去了,我必须见他!"

护士的表情立刻变得同情。她指了指电梯的方向:"6楼特护病房,不过马先生吩咐过......"

池欢墨已经冲进电梯。她按下6楼的按钮,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电梯上升时的失重感让她一阵眩晕,脑海里不断闪现马嘉祺坠落时的画面,粉色的小熊睡衣像一片凋零的花瓣。

特护病房外站着两个黑衣保镖,和直升机上的那两个是同一伙人。池欢墨深吸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是那个被马嘉祺戴在她手上的易拉罐拉环。她把拉环套在手指上,突然朝着走廊另一头大喊:"着火了!"

保镖们果然上当,立刻朝着她指的方向跑去。池欢墨趁机冲进病房,当看清病床上的人时,眼泪瞬间模糊了视线。

马嘉祺躺在病床上,全身缠满绷带,右腿打着厚厚的石膏吊在支架上,脸上还有几道深浅不一的划痕。但他的眼睛是睁开的,正一瞬不瞬地看着天花板,薄唇紧抿着,像在思考什么严肃的问题。

"马嘉祺......"池欢墨的声音哽咽了。

病床上的人猛地转过头。当看到她时,马嘉祺的眼睛瞬间亮了,随即又皱起眉头,挣扎着想坐起来:"你怎么来了?快走......"

池欢墨扑到床边,握住他没有输液的左手。他的手很凉,指节上还有新的擦伤,但握力依旧很强,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里。

"你吓死我了......"她把脸埋在他手背上,眼泪浸湿了包裹着他手臂的纱布。

马嘉祺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用尽力气将她拉到怀里。伤口的疼痛让他倒抽冷气,但他没有松手,反而将她搂得更紧,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沙哑得厉害:"别哭,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病房门口突然传来脚步声。池欢墨惊恐地抬起头,看见马嘉祺的父亲站在门口,脸色铁青得像要滴出水来。他身后跟着两个保镖,正是刚才被池欢墨骗走的那两个。

"看来我说的话,你们都当成耳旁风了。"马父一步步走进来,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像是死神的倒计时。

马嘉祺突然将池欢墨护在身后,尽管疼得龇牙咧嘴,眼神却异常坚定:"爸,放她走。"

"马嘉祺!"马父的声音陡然提高,"你为了这个女人连命都不要了?你忘了你妈是怎么......"

"我没忘!"马嘉祺突然打断他,声音里带着压抑多年的痛苦,"但我不想再像你一样,孤独地活一辈子!"

池欢墨的心猛地一揪。她想起那张照片里躲在陌生女人身后的小男孩,想起马嘉祺偶尔流露出的脆弱,突然明白这个看似不可一世的校霸,内心深处一直渴望着温暖和关爱。

"放她走,否则我就从这里跳下去。"马嘉祺掀开被子,作势要下床。右腿的石膏重重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马父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指着马嘉祺的手不停颤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走廊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医生和护士冲了进来,看到病房里剑拔弩张的气氛都愣住了。

"病人需要休息!"为首的医生鼓起勇气说道,将马嘉祺按回床上,"他刚脱离危险,情绪不能这么激动!"

马父深深地看了池欢墨一眼,眼神复杂得让人看不懂。他挥了挥手,带着保镖转身离开,病房的门被关上时,发出沉重的响声。

池欢墨松了口气,虚脱般坐在椅子上。马嘉祺的手突然覆上她的脸颊,指腹擦去她残留的泪痕。他的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和平时那个暴躁的校霸判若两人。

"傻丫头,哭什么。"他笑了笑,牵动了脸上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池欢墨赶紧按住他的肩膀:"别动!医生说你需要休息。"她低头看着他缠着绷带的腿,声音又开始哽咽,"医生怎么说?你的腿......"

"没事,就是骨折而已。"马嘉祺轻描淡写地说道,眼神却有些闪烁,"过几个月就能好,不耽误打篮球。"

池欢墨知道他在撒谎。刚才医生的表情那么凝重,肯定不只骨折那么简单。但她没有拆穿,只是握紧他的手,在他手背上轻轻吻了一下。

"我不走了。"她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道,"我要在这里陪你。"

马嘉祺的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又黯淡下去:"但我爸他......"

"我不怕。"池欢墨打断他,指尖轻轻划过他缠着绷带的脸颊,"你忘了?我可是能把'阎王'改造成'进步之星'的女人。"

马嘉祺突然笑出声,牵动伤口疼得直抽气,却笑得像个孩子。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浑身的绷带也显得不那么刺眼了。

池欢墨拿出藏在衣服里的素描本,翻到最后一页。阳光下的马嘉祺站在领奖台上,胸前的"进步之星"徽章闪闪发光。旁边还有两个牵手的小人,沐浴在金色的光芒里。

"你看,我早就说过,我的少年终会光芒万丈。"她把素描本放在他床头,手指轻轻抚过画中人的眉眼。

马嘉祺的目光落在那两个牵手的小人身上,突然紧紧握住池欢墨的手,将那个易拉罐拉环重新套回她的无名指上。

"等我好了,我们就去见家长。"他的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这次穿正式点。"

池欢墨笑了,眼泪却再次滑落。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两人紧握的手上,那个简陋的易拉罐拉环在光线下泛着奇异的光泽,像枚最珍贵的戒指。

病房门被轻轻推开,管家端着早餐走进来。当看到床头柜上的素描本时,老人的嘴角不易察觉地扬了一下。他放下早餐,转身时似乎不经意地说:"先生让我告诉池小姐,您的母亲很安全,正在楼下花园等您。"

池欢墨惊喜地看向马嘉祺,看见他眼里也闪烁着同样的光芒。也许有些枷锁,并不像看起来那么牢不可破。也许有些看似不可能的未来,只要两个人一起努力,就能变成现实。

窗外的阳光正好,洒在马嘉祺缠着绷带的手指上,也洒在池欢墨无名指上的易拉罐拉环上。两个年轻人相视而笑,仿佛看到了他们光芒万丈的未来——那个一起站在阳光下,再也不用躲藏的未来。

池欢墨几乎是踉跄着冲进楼下花园的。晨露打湿了她的帆布鞋,空气中浮动着消毒水和栀子花混合的奇异气味。母亲正坐在紫藤花架下的长椅上,鬓角的白发在朝阳下格外刺眼,手里紧紧攥着一个保温桶。

"妈!"她哽咽着喊出声。

母亲猛地抬起头,眼圈瞬间红了。她扔下保温桶跑过来,干枯的手指在池欢墨脸上颤抖地抚摸:"你这孩子......你这孩子......"保温桶滚落在草地上,盖子摔开,浓稠的鸡汤洒出来,冒着热气在青草上洇出深色痕迹。

池欢墨抱着母亲单薄的肩膀,听着她压抑的哭声,突然想起昨晚马父说的那句"池理事没有教过你规矩"。原来父亲早就知道了,却什么都没说。心底涌上一阵酸楚,她将脸埋在母亲的颈窝,任由眼泪浸湿那片洗得发白的衣领。

"是马先生派人接我来的。"母亲终于平复了情绪,拉着她坐回长椅,"他说......说小祺为了救你摔下山崖。"手指突然用力抓住池欢墨的手腕,"欢欢,那家不是我们能攀的高枝,我们回家好不好?"

鸡汤在草地上渐渐凝固,像块不规则的琥珀。池欢墨想起马嘉祺护在她身前时,石膏撞击地面的闷响,还有他说"不想再像你一样孤独地活一辈子"时眼里的痛楚。她反手握住母亲的手,指尖触到掌心的薄茧——那是常年握着画笔留下的痕迹,和自己手心里的一模一样。

"妈,您还记得陈老师吗?"她突然开口,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就是高中时没收您画板的那个教导主任。"

母亲愣住了,随即苦笑:"怎么不记得?他说画画不能当饭吃。"

"可是您现在是大学里最受欢迎的美术老师。"池欢墨看着母亲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当年您要是放弃了,就不会有今天的我了。"

保温桶反射着碎光,母亲的视线落在那片凝固的鸡汤上,久久没有说话。风吹过紫藤花架,紫色花瓣簌簌落下,落在两人相握的手上,像一层易碎的梦。

"鸡汤要凉了。"管家不知何时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着干净的餐盒,"我再让厨房热一份送上来。"他的制服熨烫得一丝不苟,领口别着的银质领针在阳光下泛着微光。

池欢墨突然想起什么:"马......马先生呢?"

"先生回公司了。"管家的目光在她手指的易拉罐拉环上停留了半秒,"临走前吩咐,您可以随时去探望小少爷。"他将餐盒放在长椅上,转身时补充道,"小少爷的早餐还没吃。"

病房里弥漫着消毒水和栀子花香皂混合的味道。马嘉祺正皱着眉和护士争执,右腿不自然地抬着,石膏边缘渗出一点淡粉色的污渍。看见池欢墨进来,他立刻像只斗败的公鸡,乖乖躺回床上,只是眼神还倔犟地瞪着天花板。

"又怎么了?"池欢墨放下保温桶,伸手想去摸他的额头。

"他不肯换药。"护士哭笑不得地举起手里的纱布,"说换药会耽误上课。"

"我明天就得去学校。"马嘉祺突然坐起身,嗓门洪亮,"下个月就要模拟考了。"话音未落就疼得倒抽冷气,额头上瞬间冒出冷汗。

池欢墨赶紧按住他的肩膀,指尖触到绷带下滚烫的体温。她瞪了他一眼,却在转身面对护士时放缓了语气:"麻烦您了,我来劝劝他。"护士无奈地摇摇头,把纱布和药水放在床头柜上,轻轻带上了门。

"逞什么能。"池欢墨打开保温桶,盛了碗鸡汤递到他面前,"医生说你至少要卧床一个月。"

马嘉祺的目光落在她发红的眼角,突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哭过?"

鸡汤的热气模糊了视线。池欢墨别过头想躲开,却被他更紧地捏住。她看见他缠着绷带的手指泛着白色,突然想起那个在悬崖边将她推开的背影,喉咙一阵发紧。

"我妈来了。"她转移话题,舀起一勺鸡汤吹了吹,"你要不要尝尝?"

马嘉祺的目光柔和下来,乖乖张开嘴。温热的液体滑入喉咙,带着熟悉的味道让他眼睛一亮:"这是......"

"我妈做的。"池欢墨笑了,"她说高中时看你总不吃午饭,就经常多做一份让我带给你。"原来母亲早就知道了,那个每天午休时假装偶遇,却总"恰好"多带一份便当的下午,那些藏在画纸背面的关心,从来都不是秘密。

马嘉祺突然抓住她拿勺子的手,指腹摩挲着她无名指上的拉环:"等我好了,我们一起去看她。"

池欢墨的眼眶又热了。她低下头,用勺子轻轻搅动着鸡汤,看见碗底沉着几粒红枣——那是母亲知道她贫血,特意放进去的。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两人交叠的手上,拉环的影子在碗里晃动,像条金色的小鱼。

病房门突然被敲响。一个穿着校服的男生探进头来,圆圆的眼镜后面是双惊讶的眼睛:"祺哥?你真在这儿啊!"看到池欢墨时,男生的脸"唰"地红了,"池、池学姐也在!"

马嘉祺的脸色瞬间沉下来:"你来干什么?"

"班、班长让我送卷子......"男生怯生生地举起手里的试卷袋,目光在马嘉祺打着石膏的腿上打转,"听说你摔下......呃,摔了一跤。"

池欢墨忍着笑接过试卷袋,解开绳子倒出一摞卷子。最上面的模拟卷上用红笔写着刺眼的分数——59。龙飞凤舞的签名旁边画着个哭脸,像极了马嘉祺每次考试后的表情。

"看来某人的奖励飞走了。"她晃了晃手里的试卷,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

马嘉祺的脸腾地红了,伸手想去抢试卷,却疼得龇牙咧嘴。男生站在门口,看看马嘉祺又看看池欢墨,突然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祺哥你上次说'要给某个笨蛋一个惊喜',就是......"

"滚!"马嘉祺抓起枕头砸过去,却因为用力过猛牵动了伤口,疼得闷哼一声。

男生敏捷地躲开枕头,做了个鬼脸:"班长说你要是再不交作业,下周家长会就让你爸亲自来学校。"说完一溜烟跑了,走廊里传来他欢快的笑声。

池欢墨看着马嘉祺气鼓鼓的样子,突然低下头,在他受伤的脸颊上轻轻啄了一下。温热的触感让两人都愣住了。窗外的阳光正好,透过紫藤花架的缝隙洒进来,在马嘉祺惊讶的眼睛里跳跃,像揉碎的星星。

"这样算不算惊喜?"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马嘉祺突然伸手将她拽进怀里,石膏撞击床沿发出沉闷的响声。他忽略了伤口的疼痛,紧紧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沙哑得厉害:"不够。"

池欢墨的心跳得飞快。她能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头发上,还有他胸膛有力的起伏。消毒水的味道突然变得不再刺鼻,栀子花香皂的气息缠绕着鼻尖,像个温柔的拥抱。

"那......"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温柔的吻打断了。

马嘉祺的唇很烫,带着鸡汤的甜味和淡淡的药味。他小心翼翼地避开她的伤口,动作却带着压抑已久的急切。池欢墨闭上眼,任由自己沉溺在这个突如其来的吻里,手指不自觉地抓紧了他缠着绷带的手臂。

"叮咚——"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打破了病房里的宁静。马嘉祺皱着眉松开她,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当看清屏幕上的名字时,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

池欢墨的心猛地一跳。她看见屏幕上跳动着"林阿姨"三个字,突然想起那张照片上躲在陌生女人身后的小男孩。马嘉祺的母亲,那个只存在于旧照片和人们讳莫如深的提及中的女人,竟然主动联系他了。

马嘉祺的手指悬在接听键上方,迟迟没有按下。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紧绷的侧脸上,将他眼底的挣扎和恐惧照得一清二楚。池欢墨突然握住他的手,感觉他的指尖一片冰凉。

手机铃声固执地响着,像道不肯愈合的旧伤疤,在寂静的病房里一下下敲击着神经。马嘉祺深吸一口气,终于按下了接听键,声音紧绷得像根即将断裂的弦:"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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