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呼吸猛地一窒！血液仿佛瞬间冻结！
“……她……她不说话……就是笑……嘴角咧到耳根那种……眼睛……眼睛里没有瞳孔……全是白的……我……我吓疯了……想跑……可是门打不开……然后……然后我就听到……滴水的声音……滴答……滴答……从她身上滴下来……地上……全是水渍……”
“滴答”！
这两个字如同烧红的铁钉，狠狠扎进我的太阳穴！
“等我再睁开眼……她不见了……门也好了……但是……但是我卧室的镜子上……用……像是水汽……画了一个……一个笑脸……和我看到的那个……一模一样！阿夜姐姐……我是不是疯了？我是不是要死了？那种感觉……就像……就像另一个我……要从镜子里爬出来……把我拖进去……”
女孩的声音崩溃了，变成了压抑的痛哭。
主持人似乎在轻声安慰，说着“可能是压力太大产生的幻觉”、“建议去看看心理医生”之类的话。
但我……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了。
浑身冰冷。 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作响。
不是个例！ 不止是我！
那个“王妃”的绝望！那个被格式化“林晚晚”的痕迹！它们……正在通过某种无法理解的方式……渗透出来！像病毒一样！开始在现实世界……扩散？！感染？！
那个打电话的女孩……她看到的……是另一个“复制体”？还是……某种基于她自身恐惧的……投影？
水滴……水渍……另一个“自己”……
这模式……与我的遭遇……何其相似！
难道……谢无咎的“实验”……或者说……那个方尖碑空间与现实的裂痕……所影响的……远不止我一个人？！
巨大的寒意如同冰冷的巨手，死死攥住了心脏！
“……唉，这年头，怪事真是越来越多了。” 司机老陈似乎也听到了电台里的内容，咂咂嘴，带着一种事不关己的感慨嘟囔了一句，“前几天还听群里人说，影视城西区那边也不太平，老是有人听到奇怪的声音，看到穿古装的人影在没人的地方晃悠，一眨眼又没了……都说那边阴气重，邪门得很……”
影视城西区……奇怪声音……古装人影……
老陈无心的絮叨，如同拼图上最后一块碎片，狠狠砸落！
不是扩散！ 是……源头！
那个古村落布景！那个被沈砚的毁灭之火轰击、布满空间裂痕、最终崩溃的方尖碑空间！它就是……一个正在不断向外泄漏的……伤口！
泄漏出来的……是那些被格式化失败的“残次品”的绝望执念？是谢无咎那混乱的意志碎片？还是……那个空间本身某种更恐怖的特性？
所有进入过那片区域的人……甚至只是靠近的人……都可能被“感染”？被“标记”？然后……在自己的世界里……看到……“另一个自己”的……回归？！
“滴答。”
一声。
极其轻微。
却如同惊雷，在我耳边炸响！
声音的来源……不在电台里！ 不在车外！ 就在……车内！
我的身体猛地一僵！瞳孔因极致恐惧而骤然收缩！
目光……如同生锈的机械，极其缓慢、极其艰难地……移向……
车内后视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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