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南北辗转的梧桐叶,终究没能缝成件完整的衣裳。邮戳里的时光、年轮里的秘语、红绳上的牵挂,最后都成了树洞里的碎纸、箱底的残叶、风中的余烬。我们总以为叶能载信,绳能牵念,却忘了树会老,人会散,连最坚韧的根,也熬不过岁月的刀。那些没寄出的春信、没系完的红绳、没圆的年轮,像道永远裂在南北之间的缝,风从里面穿过去,带着叶的呜咽,信的残响,和无数个“如果”——如果当年寄出了那封信,如果红绳没断,如果树能再活久一点……可时光从没有如果,只有满地碎叶,在南北的风里,轻轻打着旋,像句说不出口的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