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金光吞没视野的瞬间，沈昭跌入了记忆的洪流。

她站在一条狭长的走廊里，两侧是无数扇门，每扇门上都标注着日期——那是她被丁程鑫篡改或抹去的记忆碎片。走廊尽头有团模糊的光晕，隐约传来母亲的声音：【昭昭，过来】

沈昭妈妈？

她刚迈步，第一扇门突然打开。六岁的自己坐在实验室地板上，正把一枚金属徽章挂在少年马嘉祺脖子上。

"送给你！"小沈昭笑得眼睛弯成月牙，"这样你的手就不会冷啦！"

少年马嘉祺耳尖通红，笨拙地揉了揉她的发顶。而站在阴影处的丁程鑫，手指正死死掐进掌心。

沈昭想去触碰那个场景，画面却突然扭曲。

第二扇门后是十二岁的雨夜。

她看见自己蜷缩在轿车后座，而车外——

沈昭不对……

沈昭猛地贴近门缝

沈昭当时车外只有马嘉祺……

可现在画面里，丁程鑫也在。他穿着白大褂，手里握着手术刀，刀尖滴落的血混在雨水里。而马嘉祺跪在地上，正用衬衫按住某个受伤的保镖。

"师兄？"小沈昭颤抖的声音从车里传出，"那个人……死了吗？"

丁程鑫转身时，眼镜片反射着冷光："死了。"他弯腰凑近车窗，"所以昭昭要记住，是马嘉祺杀的人。"

沈昭你撒谎！

沈昭用力拍打门板，但记忆中的自己只是恐惧地点头，然后接过丁程鑫递来的药片吞下。

第三扇门自动开启。

二十岁生日那晚的病房，她看见自己手腕缠着绷带，而丁程鑫正在调配药剂。

"师兄…"病床上的沈昭虚弱地问，"马嘉祺真的想杀我吗？"

丁程鑫的针管在灯光下闪着寒光："当然。"他将药剂推进输液瓶，"所以师兄要保护你，让你…忘记他。"

"不对！"沈昭冲进房间，想去拔输液针，手指却穿过幻象，"我当时梦见的是妈妈！她说烙印是——"

【礼物】

母亲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沈昭转身，看见顾婉站在第四扇门前，胸口插着半截手术刀。

"妈…妈？"

顾婉的幻象抬起血淋淋的手，指向走廊尽头：【真相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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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头的光晕突然扩大，将沈昭吞没。

她跌进最后的记忆碎片——十五年前的实验室爆炸夜。

年幼的自己被顾婉塞进通风管道，而母亲转身冲向控制台。透过管道缝隙，沈昭清晰看到：

丁程鑫举着手术刀刺向顾婉后背，而少年马嘉祺扑过去挡了一下——刀锋偏转，只划伤了顾婉的肩膀。

"程鑫！"顾婉踉跄着按下某个按钮，"你被神经链接反噬了！"

"我没有！"丁程鑫的眼镜歪斜，表情扭曲，"明明是您偏心！为什么昭昭的烙印只能给马嘉祺？！"

爆炸的火光吞没了后续对话，但沈昭终于看清——母亲临终前塞给马嘉祺的不仅是徽章，还有一枚小小的芯片。

马嘉祺醒过来！

现实的声音撕开幻境，沈昭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实验台上。马嘉祺浑身是血地按着她肩膀，而丁程鑫正在操作台前疯狂输入代码。

丁程鑫烙印过载会烧毁她的神经！

丁程鑫吼着扯开领口，露出几乎消失的【A7】烙印

丁程鑫用我的！抽我的神经链接能量！

马嘉祺一把拽住他衣领

马嘉祺你以为我信你？

丁程鑫信不信随你！

丁程鑫突然把针管扎进自己脖颈

丁程鑫但这是唯一能救她的——

机械犬突然咬住他的裤脚：【警告！强行转移将导致记忆永久缺失】

丁程鑫笑了

丁程鑫正好

他看向沈昭

丁程鑫那些肮脏的记忆…我宁愿你永远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