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

从图书馆出来时，夕阳正把云絮染成橘红色。魏无羡把蓝忘机送的兔子书签别在书包拉链上，蹦蹦跳跳地踩着江澄的影子走，黑色帆布鞋在柏油路上踢起小石子。“江澄，你今天物理题错了三道，蓝曦臣给你讲题时，你耳朵红得像被夕阳烤过。”

江澄背着两人的书包，黑色校服外套搭在臂弯里，闻言往旁边拧了拧肩：“要你管。”他的声音闷闷的，却没像往常那样抬手敲魏无羡的脑袋。

魏无羡锲而不舍地凑过去，鼻尖快碰到对方的锁骨：“说真的，你是不是对蓝曦臣有意思？他帮你捡笔时，你手指都在抖；他说你画的虞美人好看，你嘴角偷偷翘了半寸——别以为我没看见。”

江澄猛地停下脚步，书包带在肩上勒出红痕。他转过身，眉头拧得像要滴出水来：“魏无羡你有病？”话音刚落，却看见魏无羡正憋着笑，眼睛弯成月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抬手就往他后脑勺拍：“再胡说八道，把你作业本扔排水沟里！”

魏无羡“哎哟”一声跳开，顺势抢过他手里的书包甩到自己肩上：“恼羞成怒了？”他倒退着往前走，书包上的兔子书签晃悠着，“你看你，一提蓝曦臣就炸毛，上次在火锅店他帮你理衣领，你脸红得像熟透的桃子；还有上周谈完合作，他递奶茶给你，你指尖碰了碰就赶紧缩回去，活像碰了烙铁——”

“闭嘴！”江澄的耳尖红得快要滴血，伸手去捂他的嘴，却被魏无羡灵活躲开。两人在人行道上追打起来，魏无羡的笑声惊飞了树梢上的麻雀，江澄的骂声混在风里，倒像是裹了层糖，没什么杀伤力。

拐进熟悉的巷口时，魏无羡突然拽住江澄的手腕往墙上一按，自己则贴着他的肩膀喘粗气。“说真的，”他的声音低了些，带着运动后的微哑，“蓝曦臣看你的眼神，跟你看他画的那幅画时一模一样。”

江澄的后背抵着斑驳的砖墙，能感觉到对方急促的呼吸喷在颈侧。他偏过头，看见魏无羡眼里映着自己的影子，像藏着什么话没说透。“那你呢？”江澄突然反问，声音冷不丁拔高，“蓝忘机给你讲题时，你盯着人家手看了半节课；他把外套披给你时，你嘴角咧到耳根；还有上次吃火锅，他给你递糖，你攥着糖纸揣了一晚上——魏无羡，你敢说你对蓝忘机没想法？”

魏无羡的笑僵在脸上，耳尖“腾”地红了。他猛地松开手，转身就往家的方向走，步伐快得像在逃。“谁对他有想法了！我们只是朋友”他的声音有点发飘，“我那是……那是觉得他的兔子书签好看！”

江澄看着他慌乱的背影，突然低低地笑了一声。他慢悠悠地跟在后面，踢着路边的小石子，心里那点被戳破心思的烦躁，不知怎么就散了。

推开家门时，玄关的灯应声亮起。魏无羡把书包往鞋柜上一扔，就冲进厨房翻冰箱，嘴里嚷嚷着：“饿死了，有没有冰汽水？”江澄跟进来，靠在门框上看他踮着脚够最上层的易拉罐，白色T恤的衣角卷起来，露出腰侧的小疤痕——是小时候爬树摔的。

“在第二层。”江澄伸手帮他够到汽水，指尖碰到他汗湿的手背。魏无羡“嘶”了一声，猛地缩回手，拉开拉环灌了大半罐，汽水的气泡在喉咙里炸开，带着点涩涩的甜。

两人坐在客厅的地毯上，分食着一盒冰镇西瓜。魏无羡咬着瓜瓤含糊不清地说：“明天去不去打球？他们说他有空。”江澄挑了块没籽的瓜：“不去，要整理画展的资料。”顿了顿，又补充道，“蓝忘机说他也来。”

魏无羡的眼睛亮了：“那我也整理资料！”

江澄瞥了他一眼，把手里的瓜皮扔进垃圾桶：“虚伪。”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路灯的光透过纱帘落在地板上，像铺开的碎金。魏无羡把最后一块西瓜塞进嘴里，突然凑到江澄面前，眼神亮晶晶的：“江澄，你说蓝曦臣明天会不会带你喜欢吃的？”

江澄往旁边躲了躲，避开他凑过来的脑袋：“不知道。”耳根却悄悄红了，像被西瓜汁染过似的。

魏无羡看着他泛红的耳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他伸手揉乱江澄的头发，把西瓜籽往他肩上弹：“江澄，你脸红啦！”

江澄拍开他的手，站起来往房间走，声音闷闷的：“幼稚。”走到房门口时，却又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眼还在地毯上笑打滚的魏无羡，嘴角忍不住弯了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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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杰友情向！！！

不是羡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