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的边境

ALIEVE我的肺炎终于好了，我又来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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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笼罩的莱茵河畔，法军先锋部队的皮靴踏碎了结霜的麦茬，发出细碎的破裂声。**拿破仑站在临时搭建的橡木瞭望台上，指尖划过地图上标着"不莱梅"的墨点，突然将一枚金质怀表重重按在上面。表盖弹开的瞬间，秒针刚好划过罗马数字Ⅻ——这是总攻的信号。

三公里外的普鲁士边防哨所里，哨兵哈特尔正往冻僵的手指上呵气。他刚把视线从望远镜上移开去拿咖啡杯，地平线上突然亮起数十个橘红色光点。"上帝啊..."他的警告被淹没在震耳欲聋的炮声中。第一轮齐射就掀翻了哨所屋顶，哈特尔被气浪抛到雪地里时，看见自己左脚的靴子还挂在坍塌的瞭望台上。

法军的"雷霆"攻城炮采用了革命性的线膛设计，炮弹旋转着撕裂晨雾，在普鲁士军的土木工事中凿出直径三米的弹坑。第二波炮击专门瞄准粮仓，燃烧弹引燃的麦粒如金红色瀑布从破口倾泻而下，将整条防线照得如同炼狱。普鲁士第三边防团的战马受惊挣脱缰绳，拖着点燃的草料车在营地横冲直撞。

"前进！"缪拉元帅的骑兵率先冲过燃烧的界碑。这些来自普罗旺斯的枪骑兵故意没戴头盔，让晨风吹拂他们标志性的红色长辫。当他们掠过溃逃的普鲁士步兵时，弯曲的马刀专门瞄准脖颈与肩胛的接缝处——这是拿破仑亲自示范过的"省力斩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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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时分，法军先头部队冲进不莱梅郊外的村庄，却发现街道空无一人。中尉杜布瓦踢开面包店大门时，悬挂在门楣上的猎枪突然走火，铅弹擦着他的耳朵嵌入墙壁。士兵们很快发现更可怕的事情——所有水井都被填满腐尸，粮仓只剩掺着玻璃碴的黑麦。

"他们想饿死我们！"杜布瓦用刺刀挑起地窖里最后半截火腿，上面爬满蛆虫。突然，村庄教堂的钟声不合时宜地响起。法军冲进去时，看见个只剩一条腿的老兵正用火把点燃钟绳。火焰顺着浸透松脂的绳索窜上钟楼，将铜钟烧得通红——这是普鲁士军约定的焦土信号。方圆二十里的村庄同时腾起黑烟，像无数根竖起的中指嘲弄着征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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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时，拿破仑在缴获的普鲁士地图上发现了异常。代表主力兵团的锡制棋子本该聚集在汉诺威，但侦察兵带回的情报显示，那里只有穿着军服的稻草人。"克劳塞维茨..."皇帝用剑尖戳着地图上突然出现的铅笔标记，那是个位于不莱梅东北方的无名山谷，"他想让我们以为他在撤退。"

帐篷外突然传来骚动。卫兵押进来个浑身湿透的男孩，不会超过十四岁。孩子颤抖着从嘴里吐出一枚带血的铅丸，剖开后里面是卷成细条的密信："诱敌深入，火攻谷口。克。"拿破仑突然大笑，把铅丸抛给贝尔蒂埃："告诉缪拉，明天我要用普鲁士的火药给他们将军送葬。"

远处的村庄仍在燃烧，火光将皇帝的身影投在帐篷上，随跳动的火焰变换着形状——时而如巨人般笼罩整张地图，时而又像困兽蜷缩在角落。夜风吹动案头的战报，露出最新伤亡数字：法军阵亡217人，其中189人死于陷阱而非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