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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替身

魏嬿婉重生至奇怪世界

#第九章 替身

玉氏使者入宫朝贺的队伍,在紫禁城肃杀的冬日里,本该是嘉嫔金玉妍母族荣光最盛的时刻。然而,那辆载着珍贵贺礼的马车还未驶入神武门,便遭遇了“意外”。

“阿双大人!不好了!”一个玉氏随从连滚爬爬地冲到使者阿双面前,脸色惨白,“您……您带来的那盒‘华春散’……好像……好像被人动了手脚!小的刚才想检查密封……发现蜡封有细微破损!里面……里面白色的药粉……颜色似乎深了些!”

阿双脸色骤变!华春散!那可是玉氏秘传、专为嘉嫔娘娘调制的养颜圣品!若有闪失……他猛地掀开车帘,夺过那紫檀木嵌螺钿的精致方盒。打开盒盖,浓烈的药香扑鼻而来,乍看并无异常。他颤抖着手指捻起一小撮粉末,凑到鼻尖细嗅——一股极其微弱、却被药香勉强掩盖住的、类似硫磺的刺鼻气味钻入鼻腔!

“混账!”阿双眼前一黑,差点栽倒!有人要害嘉嫔娘娘!就在这紫禁城门口!他暴怒地咆哮:“查!给本使彻查!方才谁靠近过马车?!”

混乱中,无人注意到不远处宫墙拐角阴影里,一个穿着不起眼灰布棉袄的小太监,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迅速消失在人群深处。愉贵人珂里叶特·阿妍的银子,买通一个负责看守马车、又恰好闹肚子的玉氏随从,在混乱中神不知鬼不觉地撬开蜡封,掺入一点点碾碎的劣质胭脂和硫磺粉,足够了。她要的,不是致命,而是让这“荣光”,变成一场灾难!

***

启祥宫正殿,暖意融融,熏香袅袅。嘉嫔金玉妍慵懒地斜倚在贵妃榻上,正享受着宫女用温热的玉轮为她按摩脸颊,满心期待着母族进献的华春散。阿双终于被引了进来,脸色却异常难看,捧着那紫檀盒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娘娘……这……这华春散……”阿双噗通跪下,声音艰涩。

金玉妍的好心情瞬间消散,蹙起秀眉:“怎么了?吞吞吐吐的!”

阿双不敢隐瞒,将路上“意外”发现药粉异常、蜡封破损之事和盘托出,最后颤声道:“小的……小的斗胆猜测,怕是有人……有人蓄意破坏!”

“什么?!”金玉妍猛地坐起,一把夺过盒子!她掀开盖子,看着那盒看似纯净的白色粉末,想到可能被人掺了不明之物,一股邪火直冲天灵盖!她金玉妍何曾受过这等窝囊气?!母族的圣药,竟在入宫前被人玷污!这分明是冲着她来的!是谁?!皇后?高贵妃?还是那个新得宠的贱人纳兰舒?!

极致的愤怒让她失去了理智,她不顾阿双的劝阻,厉声道:“拿水来!本宫倒要看看,谁敢在本宫的脸上动手脚!”她认定是有人嫉妒她的美貌,想毁她的容!

一个宫女战战兢兢地端来温水。金玉妍用银勺舀起一小撮药粉,毫不犹豫地兑入水中,搅拌几下,便要用那混合了可疑粉末的水敷面!

“娘娘三思!”阿双吓得魂飞魄散。

“滚开!”金玉妍一把推开他,将浸湿的棉片狠狠按在了自己娇嫩的脸颊上!

“啊——!!!”

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瞬间响彻启祥宫!

只见金玉妍猛地甩开脸上的棉片,双手死死捂住脸颊,身体蜷缩着滚落在地毯上!她痛苦地翻滚、哀嚎,指缝间露出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大片大片的红疹,继而迅速肿胀、溃烂!那模样,恐怖至极!

“我的脸!我的脸啊!!”金玉妍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剧痛和毁容的恐惧彻底击垮了她,“是谁?!是谁要害本宫?!滚出来!本宫要将你碎尸万段!!”

殿内乱作一团,宫女太监吓得面无人色。太医被连滚爬爬地拖了进来,看到嘉嫔脸上那触目惊心的红肿溃烂,也是倒吸一口冷气。

就在这时,一个清越中带着毫不掩饰嘲讽的声音悠悠响起:

“啧啧啧……嘉嫔姐姐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好端端的玉氏贡药,怎的用在自己脸上就成了毁容的毒药了?莫不是……你们玉氏专产这种‘专害自己人’的‘好东西’?”

舒贵人纳兰舒不知何时也来了,倚在门边,看着地上痛苦翻滚的金玉妍,脸上带着天真无邪的笑容,眼底却是一片冰冷的幸灾乐祸。她特意加重了“专害自己人”几个字,如同淬毒的针,狠狠扎在金玉妍最痛的地方!

“纳兰舒!你这贱人!是你!一定是你!”金玉妍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不顾脸上的剧痛,挣扎着想要扑过去撕扯纳兰舒,却被宫人死死按住。她脸上溃烂的皮肉扭曲着,眼神怨毒如同厉鬼,“本宫饶不了你!饶不了你!”

纳兰舒掩唇轻笑,眼神轻蔑:“姐姐还是先顾好自己这张脸吧。若是真毁了……啧啧,皇上怕是连启祥宫的门,都不愿进了呢。”说完,她袅袅婷婷地转身离去,留下身后一片更加混乱的哭嚎与诅咒。

***

与此同时,御花园通往撷芳殿(皇子居所)的僻静宫道上。魏嬿婉提着一个小小的食盒,里面装着几块刚出炉、还带着热气的桂花糖蒸新栗粉糕,是给香云姑母带去的。冬日午后的阳光稀薄,寒风依旧刺骨。

转过一处假山,一个蜷缩在枯草丛里的小小身影吸引了她的目光。那孩子约莫三四岁,穿着单薄的宝蓝色小棉袍,冻得嘴唇发紫,小脸脏兮兮的,一双乌黑的大眼睛却异常明亮,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小兽般的警惕和茫然。他正死死盯着地上几块被踩得稀烂的、沾满泥土的点心碎屑,小小的肚子发出清晰的咕噜声。

魏嬿婉心头猛地一揪。她认得这孩子!是大阿哥永璜!哲妃富察婉月留下的唯一骨血!他怎么会在这里?身边连个伺候的嬷嬷都没有?

她放轻脚步走过去,蹲下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柔和:“大阿哥?您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永璜被她的声音惊动,猛地抬头,像只受惊的小兔子般向后缩了缩,眼神里充满了戒备和恐惧。他没有说话,只是警惕地盯着魏嬿婉,又忍不住瞥向她手中的食盒。

魏嬿婉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她想起素心姑姑生前偶尔提起的只言片语:哲妃娘娘性子温婉,容貌清丽……却难产而亡……大阿哥没了生母,在撷芳殿的日子……并不好过。眼前孩子这冻饿交加、无人看顾的模样,印证了那些传言。

她打开食盒,拿出一块还温热的栗粉糕,递到永璜面前,声音更柔了:“阿哥饿了吧?尝尝这个?刚蒸好的,还热乎呢。”

香甜的气息钻入鼻腔。永璜的眼睛瞬间亮了一下,小手下意识地伸出来,却在触碰到糕点前又猛地缩了回去,大眼睛里充满了挣扎和不信任。

魏嬿婉心中一酸,索性将糕点掰下一小块,自己先放进嘴里吃了,然后才将剩下的一大块再次递过去,微笑道:“你看,没毒的,很甜。”

这个举动似乎打消了永璜最后的疑虑。他再也忍不住腹中的饥饿,一把抓过糕点,狼吞虎咽地塞进嘴里,噎得直翻白眼也舍不得停下,泪水混合着糕点的碎屑糊了一脸。

魏嬿婉连忙拿出帕子,沾了点随身水壶里的温水,小心翼翼地替他擦拭脏污的小脸和嘴角。指尖触碰到孩子冰凉细嫩的皮肤,那真实的、脆弱的温度,让她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酸楚和难以抑制的愤怒。哲妃娘娘若在天有灵,看到自己的骨血被如此作践,该是何等的心痛!

就在她替永璜擦拭时,眼尖地发现孩子后颈的衣领下,隐约露出一道青紫色的淤痕!看形状,竟像是被人用力拧掐留下的!

怒火瞬间冲垮了魏嬿婉所有的克制!她猛地站起身,牵起永璜冰冷的小手,声音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决绝:“阿哥别怕,跟奴婢走!奴婢带您去找皇阿玛!找皇后娘娘!给您讨个公道!”

永璜似乎被她语气中的坚定感染,懵懂地点点头,小手紧紧抓住了她的手指。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穿过冬日萧瑟的御花园,朝着养心殿的方向坚定地走去。她们没有注意到,不远处一座太湖石假山的阴影后,一双属于钟粹宫宫女春蝉的、充满了惊疑和算计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她们离去的背影,尤其是魏嬿婉牵着大阿哥的那只手。

***

养心殿西暖阁。皇帝刚批完一摞奏折,眉宇间带着挥之不去的倦意和沉郁。永琏的死,像一块巨石压在他心头。李玉轻手轻脚地进来,面色有些古怪:“皇上……长春宫的魏嬿婉……带着……带着大阿哥求见。说……说有要事启奏。”

“永璜?”皇帝微微一怔,随即有些不耐烦,“他能有什么要事?定是那些乳母嬷嬷又伺候不周了。让她们回去,朕没空理会这些琐事!”

“皇上!”李玉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那魏嬿婉说……事关大阿哥安危,恐……恐有人虐待皇嗣!”

“什么?!”皇帝猛地抬起头,眼神瞬间锐利如刀!虐待皇嗣?!他富察家的血脉?!“传!”

魏嬿婉牵着永璜走了进来。小小的永璜从未被父皇如此正式召见过,吓得小脸煞白,紧紧贴着魏嬿婉的腿,小手死死攥着她的衣角。

“奴婢魏嬿婉,叩见皇上。”魏嬿婉拉着永璜跪下,声音清晰沉稳,“奴婢斗胆惊扰圣驾,实因事出紧急。奴婢于御花园偶遇大阿哥,见阿哥衣衫单薄,饥寒交迫,身边竟无一人看护。更发现阿哥后颈……”她轻轻撩开永璜的后衣领,露出那道刺目的青紫淤痕,“有此伤痕!奴婢惶恐,此绝非意外!撷芳殿乳母、嬷嬷等,恐有怠慢甚至虐待皇嗣之嫌!求皇上明察,为大阿哥做主!”

皇帝的目光死死钉在永璜后颈那道淤痕上!那清晰的指印,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瞳孔里!一股暴戾的怒火瞬间冲上头顶!他猛地一拍御案,震得笔架砚台乱跳:“反了!反了天了!李玉!即刻去撷芳殿!把伺候大阿哥的所有奴才,给朕统统绑来!朕要亲自审问!”

皇帝的雷霆之怒,撷芳殿瞬间鸡飞狗跳。几个平日伺候永璜的乳母、嬷嬷被如狼似虎的侍卫拖了进来,抖如筛糠地跪在冰冷的地砖上。

皇帝甚至懒得细问,只指着永璜后颈那道淤痕,声音如同九幽寒冰:“谁干的?给朕指出来!”

永璜被这阵仗吓坏了,小身子抖个不停,但在魏嬿婉无声的安抚和鼓励下,他怯生生地抬起小手指向其中一个身材粗壮、眼神躲闪的乳母张氏。

“拖出去!”皇帝看也不看那哭天抢地喊冤的张氏,声音冷酷无情,“杖责八十!打死了扔去乱葬岗!其余人等,监管不力,各杖责三十,罚俸一年,贬去辛者库为奴!永璜……”皇帝的目光落在儿子那张酷似富察婉月的、此刻却写满惊惧的小脸上,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一种迟来的、混杂着愧疚与复杂痛楚的情绪汹涌而至。

婉月……那个笑起来眼睛弯弯、带着琅嬅影子的温婉女子……她拼死为他生下的孩子,竟在他眼皮子底下被如此作践!他猛地闭上眼,再睁开时,眼中只剩下沉沉的痛惜与一种迟来的决断:“传旨!追封哲妃富察氏为哲悯皇贵妃!大阿哥永璜……即日起,挪出撷芳殿,暂居……长春宫后殿,由皇后……代为照看。”

“嗻!”李玉心头大震,连忙领旨。

魏嬿婉垂首,心中并无太多波澜。她只是做了该做的。然而,皇帝那句“由皇后代为照看”,却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在各方势力心中激起了滔天巨浪。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飞入钟粹宫。高贵妃高晞月正在对镜描眉,春蝉附在她耳边,将养心殿发生的一切,尤其是魏嬿婉如何“义正言辞”地带着大阿哥告状、皇帝如何震怒处置奴才、最后如何将大阿哥交给皇后“代为照看”的过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啪!”高贵妃手中的螺子黛狠狠拍在妆台上,断成两截!她猛地转过身,艳丽的脸庞因愤怒和嫉妒而扭曲变形,眼神如同淬毒的刀子!

“好一个富察琅嬅!好一个贤德皇后!”她的声音尖锐刺耳,充满了怨毒,“永琏刚走,尸骨未寒!她就迫不及待地要拉拢大阿哥了?!哲悯皇贵妃?追封得倒是快!由她‘代为照看’?说得好听!不就是想把这没了娘的孩子攥在手心里,当她的护身符,当她的夺嫡筹码吗?!她这是……在给自己找新的倚仗!在防着本宫!防着所有人!”

她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皇后自己没了儿子,就要把持住皇帝的长子!其心可诛!她胸口剧烈起伏,眼中燃烧着熊熊的妒火和一种被彻底侵犯了势力范围的狂怒:“好!好得很!本宫倒要看看,这长春宫,她还能得意多久!想靠一个没娘的孩子翻身?做梦!”她死死攥着断裂的螺子黛,尖锐的断口刺入掌心,渗出血珠也浑然不觉。

长春宫东暖阁。皇后富察氏静静地听着魏嬿婉的禀报,脸上并无太多意外。当听到皇帝追封富察婉月为哲悯皇贵妃时,她捻着佛珠的手指微微一顿;当听到将永璜交由她“代为照看”时,她深潭般的眼底终于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涟漪——是怜悯,是责任,亦或是一丝冰冷的、属于政治考量的权衡?

她看着被乳母领进来、依旧怯生生、却换上了干净暖和衣裳的永璜,看着他酷似富察琅嬅和富察婉月的眉眼,心中无声地叹息。婉月……那个温顺得如同影子般的女子……她留下的这个孩子,终究还是被卷入了这深宫最残酷的漩涡中心。而她,作为皇后,作为这深宫名义上的“母亲”,又能护他多久?

窗外,北风呼啸,卷起枯叶漫天飞舞。紫禁城的天空,铅云低垂,酝酿着一场更大的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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