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电监护仪的滴答声成了病房里唯一的节奏。妹妹盯着夏以昼被绷带缠绕的右肩——那里现在多了一道三厘米的缝合伤口。医生说是某种动物用镇静剂,幸亏剂量不大。
"所以说,"她戳了戳夏以昼没输液的那只手,"你明知道针头有问题还用手臂去挡?"
夏以昼的睫毛在晨光中颤动:"当时没想那么多。"他的指尖悄悄勾住她的,"看到针尖对着你后背,身体自己就..."
妹妹把他的手背贴上前额。消毒水味里混着他特有的气息,像是雨后的青柠。点滴瓶里的液体还剩三分之一,透明的,无害的,和昨晚那管浑浊的药剂完全不同。
"王春梅交代了,"奶奶推门进来,手里拿着化验单,"这是从周楚楚父亲的私人诊所偷的兽用镇静剂。"她突然冷笑,"真讽刺,十五年前晨星孤儿院违规使用的也是同款药物。"
夏以昼试图坐起来:"那小雨的玉坠..."
"就是普通玉石。"奶奶把报告塞给他,"周永康当年贪污了孤儿院的医疗拨款,用兽药代替儿童镇静剂。火灾后他怕事情败露,才散布基因实验的谣言转移视线。"
妹妹摸向胸前的玉坠。阳光透过它在地板上投下小小的光斑,纯净得没有一丝杂质。
"所以..."夏以昼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妹妹连忙扶住他。他趁机在她耳边低语:"现在能光明正大谈恋爱了?"
奶奶故意把病历本摔得啪啪响:"我还没老到耳背的程度!"
三人都笑起来。窗外的梧桐树上,两只麻雀正在枝头打架,震落一地晶莹的水珠。昨夜的风雨仿佛从未存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