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看着眼前的这一景象,想起了好多年前,具体是多少年前他也不记得了,那是他记忆中和父母过的年吧,别墅被装潢的红红火火的,他那时候挂着笑挂着对明天的期盼,哥哥脸上充满笑容,每个人脸上都充满着笑容,好像是对新的一年的期待,明天的期待
可是许敏已经好多年没有感受过这气氛了,在福利院里过年的时候院长都会给他们给一下午的开放日,他们会拿着零零散散的钞票,到集市上去买东西,虽然钱不多,但是日子也乐呵呵的
每到过年院长都会给他们5块钱作为压岁钱,因为福利院里有上百个小朋友,钱太多院长也支撑不下,徐明那时候通常就会买一些蜜饯,甜甜的
可是一到了过年,许多人都来领养孩子,听话的被领养走了,不听话的也被领养走了,只有徐明没人要,不知道是为什么,他也不知道
直到在福利院的第三年,有一对看似和蔼的夫妻领养了徐明,可是看似和蔼的背后,却是一道道鲜血堆积起来的
养父母领养徐明之后,前几天都是对他和蔼的笑着
可是第1周过去了,让父母脸上的笑容变成了厌恶,徐明不知道为什么,可是他还是用力的讨好着他们,可是当被一次次关进那小黑屋,过着那暗无天日的日子,之后他想到了,或许养父母一开始领养自己就不是为别的,就是让自己当一条看家的狗
许敏想到这他的内心抽搐着,他的内心如蚂蚁爬着,蚂蚁啃咬着,让他心痛无比
陈叔看见他不对劲,低声问了一句
陈叔少爷你怎么了
徐明没什么,好多年没过过新年了,看着这些红红火火的东西,感觉有点不属于自己
陈叔怎么可能呢?是现在过年没有以前热闹了之前……
徐明不说了
陈叔小少爷你先别动,等我一会儿
徐明你干嘛去
陈叔秘密
大概过了15分钟吧,眩晕等的有点不耐烦了,他想成书,他到底是去干嘛了他?是看到一些可疑的人物了。还是……
眼看陈叔举着一串糖葫芦走了过来,对着徐明说道
陈叔少爷我为你买了一串糖葫芦,很甜的,我知道你之前不喜欢吃,但现在卖的只有这些了,现在临近过年店铺都关门了
徐明看着这一串糖葫芦,心里不假思索起来,他以前确实不爱吃,那是几年前的事情了吧,在徐明的记忆里,每到新年哥哥都会给他们一个糖葫芦,即使他不爱吃,哥哥还是会买,说着糖葫芦代表着我们一家
可是徐明现在已经有好多好多年没有吃过了吧,看着这串糖葫芦,徐明心灵五味杂陈
陈叔快吃啊,我排好久才买到的呢
徐明陈叔我不喜欢吃,你吃掉吧
陈叔别啊,我记得徐宁之前不是挺爱买的吗?你每次都会吃下的
徐明别跟我提徐宁了,他是我害的他……
陈叔不怪你
谈话就到这结束了,徐明在心里想着他……
徐明陈叔,你把我那个我的那个相机拿来我录一下照吧
陈叔好
陈叔跑回去去取了,徐明看着他那离开的背影,不知道是笑还是哭。至少他在死亡的最后一刻找到了,算得上是他家人吧
徐明陈叔新年快乐
徐明默默的说着,不知道陈叔是否没有听见,还是听见。了这一切与他无关了看着广场上被布置的悬灯结彩,徐明心里想着什么呢
陈叔来你的相机
徐明接过相机,打开了录音键,开始说着
徐明Hi. 今天是新年的倒数第二天了吧,后天就是春节了,我很高兴过这个节日,陆天你应该会很高兴的吧!!虽然我不知道你的过往,不知道你的家庭,但是我想在最后一刻对你说一句话,这一句话就作为我最录像的最后内容吧,大概录像还有两篇,如果你觉得无聊可以直接跳转下去,我也不必你强求看
徐明陆天你知道吗?我在我死亡的最后一刻找到了我的家人,应该算是家人吧,其实说实话,陈叔算是我的一个保镖才对,但是许佳没落了,哪儿有保镖这种说法,他现在算得上是我叔叔了
徐明望着镜头,嘴角那抹笑还未完全消散,指节因用力攥紧而泛白,喉间铁锈味愈发浓烈,却强忍着没再发出声响。他垂眸,睫毛抖得厉害,脑海里闪过和陆天的过往,那些或笑或闹的片段,在此刻像易碎的琉璃,稍碰就满是刺痛。 陈叔轻叹一声,缓步走到徐明身旁,粗糙的手掌搭上他瘦弱的肩头,目光里是化不开的心疼与无奈。“小少爷,你啊,总这么不爱惜自己。”陈叔嗓音喑哑,这几日看着徐明一次次咳血,他比谁都难受,可又清楚,有些情绪、有些话,徐明非得说出口才行。 徐明仰起头,冲着陈叔勉强扯出个笑,唇瓣上还沾着未擦净的血渍,在苍白脸色映衬下,格外刺目。他想开口,喉咙却像被堵住,只能发出微弱气音,最后索性摆了摆手,意思是自己没事。 镜头静静记录着这一切,画面里,陈叔扶着徐明慢慢坐下,阳光透过窗户斜斜照进来,给两人身影镀上层暖黄边,可氛围里那股子哀伤,却怎么也散不去。徐明望着镜头方向,眼神渐渐柔和,那笑意从眉眼漾开,像是把“新年快乐”这几个字,顺着目光、顺着无声的牵挂,传递给屏幕另一端的陆天,盼着这份祝福,能跨越距离,落在陆天心上 。
陆天跟着宋哲远,站在宋家满是冷光的资料室里。宋哲远指尖划过资料,突然出声:“这是谁递的?”
陆天垂眸,声音平淡:“匿名短件,查不到源头。”
宋哲远猛地转身,阴影罩住陆天,语调森冷:“徐家我亲手杀绝,宋家血脉也被我断得干净,许家哪还有人能递这份东西?” 他逼近一步,眼尾泛着狠戾,“除非……是你,陆天,你不会背叛我吧?”
陆天抬眼,目光撞进宋哲远藏着血腥过往的瞳孔,喉间发紧,没立刻应声。那些被宋哲远亲手碾碎的血亲,像幽灵缠上他的视线,可面上仍维持镇定:“我助你坐稳位子,背叛能得到什么?” 话落,资料室的 silence 里,藏着各自的心思翻涌,陆天攥紧的掌心,沁出细汗,而宋哲远的审视,还在继续……
陆天话音刚落,宋哲远的视线仍如淬了冰的刀刃,在他身上刮了又刮。良久,宋哲远忽尔扯起嘴角,那笑比哭还难看,“你倒是清醒。” 说罢,转身将资料狠狠甩在桌上,纸张纷飞间,他背对着陆天,声音低得像从牙缝挤出来,“当年我屠尽亲族,可不是为了让人拿这些破纸戳脊梁骨。陆天,你最好记住,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陆天望着宋哲远背影,指甲陷进掌心,喉咙里漫上苦涩。他太清楚宋哲远这些血腥往事,也明白自己早被拖进这摊烂泥。可一想到徐明,想到那个即便咳血也要笑着送祝福的人,心尖就像被火燎。
宋哲远忽地回头,把陆天从思绪里拽出来,“去查,掘地三尺也要把递资料的人找出来。还有,盯着点徐明那小子——” 他顿了顿,阴恻恻补道,“别让死人,搅乱活人局。” 陆天应下,脚步沉重地往外走,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一边是宋哲远的狠戾威胁,一边是徐明未知的生死与秘密,这场博弈,才刚露出最狰狞的边角 。
陆天走出办公楼时,晚风正卷着碎雨砸下来,打在脸上生疼。他没带伞,任由冰凉的雨丝钻进衣领,试图浇灭心里那团灼人的火。
宋哲远的车就停在台阶下,黑色车身在雨里泛着冷光。司机拉开后座车门,陆天却顿在原地,目光越过雨幕望向远处的港口——那里停泊着几艘货轮,轮廓在夜色里模糊不清,像极了当年那艘载着他们三人出海的船。
“陆先生?”司机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
陆天低头,雨水顺着发梢滴落在衬衫上,晕开一小片深色。他弯腰坐进车里,刚关上门,就听见宋哲远在身旁轻笑:“脸色这么差,是在想徐明?”
陆天没应声,转头看向窗外。雨刷器左右摆动,把玻璃上的雨痕刮成一片模糊的水幕,像极了那年他望着徐明沉入海中时,被泪水糊住的视线。宋哲远当时就坐在他身边,指尖转着一枚银戒,语气平淡:“别惦记了,死人不会说话。”
车缓缓驶离,办公楼的灯光越来越远。陆天盯着窗外飞逝的街景,手无意识地摸向口袋——那里空空如也,没有徐明当年送他的那枚贝壳,早在上岸时就被海水泡烂了。
雨还在下,像是要把整个世界都泡进那片咸腥的回忆里。陆天闭上眼,宋哲远松手的瞬间、徐明最后望向他的眼神,在黑暗里交替闪现。他知道,有些事不是雨能冲刷掉的,就像那片海,总会在某个雨夜,漫过堤岸,将他拖回那个无法逃脱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