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滑板上的阳光

护士小林端着药盘走进病房，看见温冉正把一盒牛奶偷偷塞进抽屉。

"我不饿嘛，"温冉眨眨眼，"而且牛奶会让我犯困。"

小林无奈地摇头："张主任特别交代要监督您按时吃饭服药。您知道吗，昨天您昏迷被送来时，他刚下了一台八小时的手术，听说您的情况后立刻赶过来了。"

温冉正往嘴里塞药片的动作顿了一下："真的？"

"当然，当时他——"

"小林，"张艺兴的声音从门口传来，"3床的血检报告出来了吗？"

护士立刻噤声，快步离开了病房。张艺兴走到床边，拿起病历翻看："检查安排在九点半，还有一小时。"他抬头看了眼温冉，"你看起来气色比昨天好。"

"因为见到张医生心情好啊，"温冉笑眯眯地说，从枕头下摸出一个小盒子，"送给您的。"

张艺兴明显愣住了："这是什么？"

"贿赂，"温冉把盒子塞进他手里，"希望您看在我这么配合的份上，检查完了能放我早点回去。"她压低声音，"我报名了明天的滑板比赛。"

张艺兴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小小的仙人掌盆栽，花盆上手绘着卡通心电图。

"我自己画的，"温冉有点不好意思，"仙人掌不需要经常浇水，很适合您这样的大忙人。"

张艺兴的指尖轻轻擦过花盆边缘："谢谢。不过比赛的事..."

"我知道我知道，"温冉举起双手做投降状，"'不建议剧烈运动'，对吧？但我真的没事，而且这次比赛我准备了很久。"

张艺兴看着她闪亮的眼睛，突然问道："为什么这么喜欢滑板？"

"因为..."温冉歪着头想了想，"当我在滑板上的时候，感觉不到心跳的不规则，只感觉到风的速度。那一刻，我和其他人没什么不同。"

这句话让张艺兴沉默了很久。最后他说："检查结束后，告诉我比赛的时间和地点。"

温冉瞪大眼睛："您要来看？"

"作为你的主治医生，监督病人的活动是我的职责。"张艺兴的语气依然专业，但嘴角有一丝几乎不可察觉的松动。

"太棒了！"温冉欢呼一声，差点从床上跳起来，被心电监护的导线拽了回去，"哎哟..."

张艺兴立刻上前一步："小心！"

"没事没事，"温冉摆摆手，突然抓住他的白大褂袖子，"张医生，您真的会来吗？不骗我？"

张艺兴低头看着那只抓住自己的手，纤细的手腕上还能看到留置针的痕迹。他轻轻点头："我答应的事，一定会做到。"

温冉松开手，笑得眼睛弯成月牙："那我也答应您，做完检查绝不逃跑，乖乖等结果。"

张艺兴离开病房后，温冉摸出手机，在日历上标记了明天的比赛时间，又在旁边画了个小小的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