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艺兴刚结束上午最后一个门诊，正在电脑上输入病历，就听见敲门声。
"请进。"
门被小心翼翼地推开，温冉探头进来："张医生，忙完了吗？"
张艺兴的手指在键盘上顿了一下："温冉？苏医生不是说你的检查刚做完吗？"
"做完啦，结果她说会直接发给你。"温冉溜进诊室，把那个小纸袋放在他桌上，"给你带了点小饼干，是我自己烤的，低糖低脂，绝对符合医生健康标准！"
张艺兴看着纸袋上画着的笑脸心脏，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谢谢。不过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应该多休息，而不是忙着烤饼干。"
"烤饼干又不累。"温冉撇撇嘴，目光落在张艺兴办公桌的一角——那里摆着她上次送的小仙人掌，旁边还多了个迷你浇水壶，"你真有给它浇水啊？"
"每周一次，按照你留的便签。"张艺兴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温冉的眼睛亮了起来："哇，张医生居然会听我的话！"
"在植物养护方面，我承认你的专业性。"张艺兴一本正经地说，但眼睛里闪烁着笑意。
温冉正要回话，诊室门突然被敲响，苏曼走了进来："张主任，下午的会诊资料我准备好了..."她看到温冉，明显愣了一下，"哦，你还在啊。"
"正要走呢。"温冉站起身，"不打扰你们工作啦。张医生，记得吃饼干！"
她冲两人挥挥手，轻快地离开了诊室。
门关上后，诊室里的空气似乎一下子凝固了。苏曼将文件夹放在桌上，状似随意地问："你的小病人很黏你啊。"
张艺兴打开文件夹，没有抬头："温冉性格比较开朗，对谁都这样。"
"是吗？"苏曼靠在桌边，"她可没给我带饼干。"
张艺兴终于抬起头："你想说什么，苏曼？"
苏曼深吸一口气："张艺兴，我们认识五年了。你从来不会为任何一个病人调整自己的日程表，不会在办公桌上放病人送的礼物，更不会亲自去看病人参加什么滑板比赛。"她直视着他的眼睛，"这个温冉，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病人吗？"
张艺兴放下笔，声音平静但坚定："作为她的主治医生，我确实对她投入了更多关注。她的病例很特殊，年轻却患有严重心肌病，却保持着惊人的生命力。从医学角度来说，值得研究。"
"只是医学角度？"苏曼追问。
"当然。"张艺兴站起身，"现在，我们是不是该去准备那个会诊了？"
苏曼没有再说什么，但当她转身时，眼中闪过一丝受伤和决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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