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艺兴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花店，推开门时风铃发出刺耳的响声。花店里空无一人，只有后间传来急促的说话声。
"冉冉？冉冉！能听见我说话吗？"
张艺兴冲进后间，看到温冉躺在地上，脸色惨白，沈屿正跪在她身边，一只手扶着她的头，另一只手熟练地按压她的人中。
"让开！"张艺兴一把推开沈屿，立刻检查温冉的脉搏——微弱而紊乱。他迅速将温冉放平，开始心肺复苏，"什么时候晕倒的？"
"大约五分钟前。"沈屿的声音异常冷静，"她刚挂断电话就突然捂住胸口，然后倒下了。我已经给她服用了随身携带的硝酸甘油。"
张艺兴抬头看了沈屿一眼，惊讶于他的专业应对："你是医护人员？"
"不是，但我照顾冉冉很多年了。"沈屿拿出手机，"救护车已经在路上。"
张艺兴点点头，继续胸外按压："温冉，坚持住..."
救护车很快到达，医护人员接手了急救工作。在送往医院的路上，张艺兴全程握着温冉的手，眼睛一刻不离监护仪上的曲线。
"张医生，"沈屿突然开口，"冉冉最近经常提起你。"
张艺兴没有回答，他的注意力全在温冉苍白的脸上。
"她喜欢你，"沈屿继续说，声音很平静，"不只是对医生的那种喜欢。"
张艺兴的手指微微收紧："我知道。"
"你知道？"沈屿挑眉，"那你打算怎么做？"
"先救她的命。"张艺兴简短地回答。
到达医院后，温冉被直接送进了急诊抢救室。张艺兴被拦在门外——作为与患者有私人关系的医生，他被要求回避直接治疗。
"家属请在外面等候。"护士礼貌但坚决地说。
张艺兴和沈屿并排坐在抢救室外的长椅上，沉默像一堵无形的墙隔在两人之间。
"她最近情况其实在恶化。"沈屿突然打破沉默，"虽然她总是装作没事的样子。"
张艺兴握紧拳头："我看过她的检查报告，指标确实不稳定。"
"冉冉从小就讨厌医院，"沈屿望着天花板，"她说这里的气味让她想起自己是个病人。但自从遇到你，她来医院的次数反而变多了。"
张艺兴转头看向沈屿："你想说什么？"
沈屿直视他的眼睛："我只是想知道，你对冉冉到底是什么态度？如果只是医生对病人的责任，请早点说清楚，别给她不切实际的希望。"
张艺兴深吸一口气，正要回答，抢救室的门开了。主治医生走出来："温冉的家属？"
两人同时站起来。
"暂时稳定了，但心肌缺血比较严重，需要住院观察。"医生看了看两人，"你们谁是..."
"我是她的主治医师。"张艺兴出示工作证，"张艺兴。"
"我是她邻居，从小照顾她。"沈屿说。
医生点点头："病人现在可以见一位家属，但需要保持安静。"
张艺兴看向沈屿："你去吧，她醒来最想见的应该是熟悉的人。"
沈屿有些意外，但还是点点头进了抢救室。
张艺兴站在门外，透过小窗看着里面。沈屿走到床边，温柔地握住温冉的手，低声说着什么。温冉虽然还很虚弱，但嘴角微微上扬，那是完全放松的表情。
张艺兴突然意识到，在温冉的生命中，沈屿扮演的角色远比他想象的更重要。这个认知让他胸口泛起一阵陌生的酸涩感。
他转身离开，决定去找温冉的最新检查报告。作为医生，这是他能为她做的最实际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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