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艺兴刚结束一台复杂的手术，就接到了父亲的电话。
"现在来我办公室一趟。"张父的声音不容拒绝。
张父张母都是中心医院的资深专家，父亲是心外科主任，母亲是副院长。张艺兴从小在医学世家长大，习惯了高标准严要求。
他换下手术服，乘电梯来到行政楼。推开父亲办公室的门，发现母亲也在，两人面色凝重。
"听说你最近和一个叫温冉的病人走得很近？"父亲开门见山。
张艺兴的手指微微收紧："她是我的病人，心肌致密化不全，病例比较特殊。"
"特殊到需要你亲自去观看她的滑板比赛？"母亲冷笑一声，"医院里都传遍了，张主任为了个小姑娘破例。"
"谁告诉你们的？"张艺兴沉下脸。
"这不重要。"父亲敲了敲桌子，"重要的是，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医患关系有明确的伦理界限！"
"我很清楚自己的职责。"张艺兴声音平静，"我对温冉的关注纯粹出于医学角度。"
"医学角度？"母亲拿出一叠照片甩在桌上——是温冉给张艺兴送花的场景，还有他办公室里那个手绘花盆的特写，"这些也是'医学角度'？"
张艺兴看着照片，眼神变得锐利："你们派人监视我？"
"我们是在保护你！"父亲提高了声音，"你的事业才刚刚起步，如果因为这种事被伦理委员会调查..."
"我和温冉之间没有任何不当行为。"张艺兴一字一句地说。
"那苏曼呢？"母亲突然换了个话题，"那孩子多好，和你同校，家世相当，能力出众。她喜欢你这么多年..."
"我和苏曼只是同事关系。"张艺兴打断她。
办公室陷入沉默。最后，父亲叹了口气："艺兴，我们不是要干涉你的私生活。但那个温冉...她的病情你比谁都清楚。心肌致密化不全的预后如何？五年存活率多少？她真的能给你一个稳定的未来吗？"
张艺兴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音："她是个人，不是统计数字！"
"但你是医生！"父亲也站了起来，"医生应该理性，不能被感情左右判断！"
张艺兴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如果没有其他事，我还有病人要看。"
他转身走向门口，母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下周院长女儿的婚礼，我们希望你能邀请苏曼做女伴。这是最起码的礼貌。"
张艺兴没有回答，径直离开了办公室。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张艺兴锁上门，从保险柜里取出一份文件。那是温冉的完整病历，厚厚的一沓。他翻到预后评估那一页，父亲的话在脑海中回响——"五年存活率多少？"
纸上冰冷的统计数据刺痛了他的眼睛。作为医生，他太清楚这些数字意味着什么；但作为一个男人，他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的专业知识。
手机突然震动，是温冉发来的消息："张医生，我想申请转诊到刘主任那里。希望您能理解。"
简单的一句话，却让张艺兴的心脏像是被重重锤了一下。他立刻拨通温冉的电话，但只听到冰冷的提示音："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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