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该怎么说才能明白,我因为有你才变得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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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明鉴,奴才只是按规矩办事”
“规矩?”她忽然用足尖挑起他腰间牙牌,“在这宫里,规矩是死的,人可是活的。”脚尖在牙牌上轻轻一敲“比如.....这这牌的颜色,也不是不能换一换。”
进忠浑身一僵。
扶光欣赏着他变幻的神色,慢条斯理道:“本宫不要你看折子内容,只要你....”足.尖在他心口画了个圈,“在消息传到后宫前,先给承乾宫递个信儿”
窗外一阵风过,珠帘轻响。
进忠喉结滚动:“娘娘,这……”
“不急。”她忽然收回脚,拢了拢披风,“皇上不过离宫两三日,本宫给你时间考虑。”指尖抚过案上茶盏,“毕竟....”抬眸看他一眼,“能坐在御前第一把交椅上的人,总该有些魄力才是”
星罗适时掀帘而入:“娘娘,长春宫送来的安神香点好了。”
扶光慵懒地“嗯”了一声,目光仍锁着进忠:“退下吧。想清楚了..”嘴角微勾,“随时可以来寻本宫。”
进忠僵硬地行礼退下,后背已然湿透。
他清楚,自己正站在命运的岔路口一往前一步是青云路,退后一步永无出头日。
殿内,扶光把玩着茶盏,忽听星罗低声道:“娘娘为何非要扶他?”
“御前的狗,自然要养自己熟悉的。”她吹开茶抹,“况且....”撇了眼进忠离去的方向,“他挺有意思的,说不定能给本宫解解闷”
窗外暮色渐沉,将她的影子拉得极长,宛如蛰伏的兽,静静等待猎物自投罗网
扶光正倚在榻边,让星罗替她卸下钗环,青丝如瀑散落肩头,衬得肌肤莹白如雪。
忽听外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接着便是太监尖细的嗓音
“皇上驾到——”
她指尖一顿,唇角微勾,却故意不回头,只懒懒道:“星罗,熄灯吧,本宫乏了。”
弘历大步踏入内殿,见到的便是她背对着自己,一副准备就寝的模样。
他挥手示意宫人退下,自己走到榻边,伸手去揽她的肩:“爱妃这是生朕的气了?”
扶光侧身避开,眼尾轻挑:“皇上不是去了愉嫔姐姐那儿吗?怎么,姐姐没伺候好?”
弘历被她这拈酸吃醋的模样逗笑,索性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朕这不是想你想得紧,半路就回来了?”
扶光轻哼一声,指尖戳了戳他心口:“臣妾看是愉嫔姐姐哪里惹到皇上了,才想起臣妾的吧?”
弘历被她戳得心痒,低头在她颈间蹭了蹭:“胡说,朕心里装的都是谁,你还不知道?”
扶光这才抬眼看他,眸中水光潋滟:“那皇上答应臣妾,下次再这样半途而废......”她故意拖长音调,“就别进承乾宫的门了。”
弘历哪敢不应,连连点头:“好好好,朕答应你。”说罢,便要将她往床榻上放。
扶光却忽然抵住他胸膛:“皇上急什么?”她指尖滑过他喉结,“臣妾还没罚您呢。”
弘历眸光一暗,嗓音沙哑:“哦?爱妃想怎么罚?”
扶光轻笑,凑到他耳边低语几句,只见帝王眸色骤深,直接将她压进锦被之中
“朕看你是恃宠而骄......”
红烛帐暖,春宵正好。
众嫔妃见扶光彩照人地踏入殿内,而愉嫔却告病未来,心中皆有了计较。
皇后富察琅嬛端坐上位,目光在扶光颈间若隐若现的红痕上停留片刻,唇角微勾:“看来昨夜......妹妹伺候得皇上很满意?”
扶光抚了抚鬓角,笑得无辜:“皇后娘娘说笑了,臣妾不过是......”她眼波流转,“尽了本分罢了。”
殿内暗流涌动,而承乾宫的盛宠,显然又要更上一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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