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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岁那年,
桑稚偷偷喜欢上一个20岁的大哥哥。
这个大哥哥冷淡慵懒,
说起话来吊儿当郎的,
经常来她家,
整个下午都窝在她哥哥房间看书,
偶尔见她进来送水果零食,
也只是漫不经心地起掀眼皮,
笑像得个妖孽:
“小孩,来磕太中”
-----------------别走。正文来了。
雨是从后半夜开始下的,很突然,像太宰治的死一样。
中原中也睁开眼时,首先听见的是铁皮屋顶被雨点砸出的闷响。他愣了足足有半分钟,才迟钝地意识到自己正躺在一张硬邦邦的铁架床上,身下的床垫薄得像层纸,硌得骨头生疼。
这不是他的房间。
他猛地坐起身,环顾四周——生锈的铁货架歪歪扭扭地立在墙角,上面堆着发霉的旧报纸;地上的水洼里漂浮着烟蒂和碎玻璃;远处的破窗糊着层塑料布,被风吹得哗啦啦响,月光从破洞钻进来,在地上投下一块惨白的光斑。
是擂钵街的那间仓库。他们十五岁时躲雨的地方。
心脏在胸腔里猛地一缩,带着一种近乎窒息的钝痛。中原中也几乎是踉跄着爬下床,赤脚踩在冰凉的水泥地上,目光不受控制地飘向仓库最里面的角落。
那里果然有个人。
太宰治背对着他,坐在一堆旧麻袋上,膝盖屈起,胳膊肘搭在膝盖上,不知道在看什么。月光勾勒出他单薄的肩线,连带着垂下来的发丝都染上了一层冷白,像幅没干透的水墨画。
中原中也站在原地,指尖冰凉。他知道这是梦。三个月来,他已经做过无数次这样的梦了。有时是在黑手党的审讯室,有时是在港口大厦的天台,有时是在五年前他们一起喝过酒的酒吧。每次他都告诉自己这是假的,每次都能狠下心转身就走,可这次……
这次他走不动。
“你踩碎玻璃了,中也。”太宰治忽然开口,声音被雨声滤得很轻,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笑意,“还是这么毛手毛脚。”
中原中也低头,才发现自己脚边有块碎玻璃,被踩得更碎了,尖棱划破了脚心,渗出血珠来。可他感觉不到疼,就像感觉不到这具身体的重量一样。
太宰治慢慢转过身来。
鸢色的眼睛在昏暗中亮得惊人,脸上还带着点没褪尽的少年气,嘴角勾着那副欠揍的笑容,和记忆里某个雨天一模一样。那时候他们刚打完一架,浑身是伤地躲进这间仓库,太宰治也是这样坐在麻袋上,嘲笑他打架时被溅了一脸泥。
“看什么?”太宰治挑了挑眉,伸手拍了拍身边的麻袋,“过来坐啊,难道要站到天亮?”
中原中也没动。他死死盯着太宰治,喉咙发紧,那些被他压在烟酒和文件堆底下的东西,像被雨水泡胀的棉絮,一点点堵上来,闷得他喘不过气。
“你怎么又来了?”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响起来,干涩得像砂纸磨过木头,“太宰治,你到底想干什么?”
太宰治脸上的笑容淡了点:“这话该我问你吧?每次都是你把我拉进梦里的,中也。”
“我没有!”中原中也猛地提高了声音,胸口剧烈起伏着,“谁他妈想梦见你?我巴不得……我巴不得从来没认识过你!”
话音刚落,他就看见太宰治的眼神暗了暗,像被乌云遮住的月亮。那一瞬间,中原中也突然觉得自己像个混蛋。他明明不是这个意思的,可话到嘴边,就变成了最伤人的形状。
“是吗?”太宰治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抠着麻袋上的绳结,声音轻得快要听不见,“原来中也是这么想的啊。”
仓库里只剩下雨声。塑料布被风吹得更响了,像谁在哭。
中原中也的眼眶突然就热了。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对着一个梦里的幻影发脾气,还因为对方一句话就红了眼。他抬手抹了把脸,却摸到一手湿意,才发现自己竟然在哭。
“不是……”他想说不是这样的,可声音一出口就带了哭腔,怎么也压不下去,“我不是那个意思……”
太宰治抬起头,看见他掉眼泪,愣了一下,随即又笑起来,只是那笑容里没什么温度:“哎呀呀,这不是我们威风凛凛的重力使吗?怎么哭了?难道是想我了?”
“想你个鬼!”中原中也吼出声,眼泪却掉得更凶了,“你都已经死了啊!你死了三个月了!为什么还要跑到我梦里来?!”
他越说越激动,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在空荡荡的仓库里撞来撞去,最后碎成一片呜咽。
“你知不知道每次醒过来有多难受?”他哽咽着,手指死死攥成拳,指甲嵌进掌心,“每次在梦里见到你,我都觉得……觉得你好像还没死,觉得你下一秒就会跳出来跟我吵架,觉得……”
觉得那些被他强行压下去的念想,都有了可以钻出来的缝隙。
“觉得什么?”太宰治轻声问。
“觉得……”中原中也吸了吸鼻子,眼泪糊了满脸,狼狈得像个迷路的小孩,“觉得如果这是真的就好了……”
最后几个字轻得像叹息,连他自己都快听不见了。可太宰治听见了。
“混蛋青花鱼,你以为把那片区域炸毁了计划就行的通吗?你就是个不计后果的混蛋。”他哽咽着,下一秒好像就要彻底断了声似的。
太宰治忽然站起身,一步步走到中原中也面前。距离很近,近到中原中也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混合着雨水的湿气,和他最后躺在病床上时一模一样。
太宰治抬起手,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擦掉那些滚烫的眼泪。他的指尖很凉,像冰块,可中原中也却觉得那点凉意烫得他皮肤发麻。
“笨蛋中也。”太宰治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他从未听过的温柔,“我也不想来的啊。”
中原中也愣住了。
“每次在你梦里醒来,都知道这是假的。”太宰治的眼神很沉,像盛着化不开的墨,“知道你下一秒可能就会醒,知道你睁开眼后会对着空房间发呆,知道你又要硬撑着处理那些烂事,知道你会偷偷喝酒,喝到胃出血也不吭声……”
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我看着你这样,也很难受啊。”
中原中也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了,疼得他几乎要弯下腰去。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发现喉咙被堵住了,只能发出嗬嗬的抽气
声。
“你混蛋……”他终于挤出几个字,眼泪掉得更凶了,“你都走了……凭什么还要管我……凭什么还要让我……让我这么难受……”
他想说你走了就该彻底消失,像你从来没出现过一样,这样他或许就能早点习惯,就能不用每天对着空椅子发呆,不用在处理文件时下意识想喊你的名字,不用在看到黑色风衣时心脏骤停。
可他说不出口。
太宰治忽然笑了,伸手把他揽进怀里。
很轻的一个拥抱,带着点虚幻的质感,像抱着一团雾。可中原中也还是闻到了那股熟悉的味道,感觉到了那点单薄的体温。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抱住太宰治的后背,把脸埋在对方的肩膀上,哭得像个孩子。
“对不起啊,中也。”太宰治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点含糊的笑意,“好像……还是没能让你轻松一点。”
中原中也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地哭。积压了三个月的委屈、愤怒、想念,全都在这一刻决堤了。他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哭到嗓子发哑,眼泪流干了,才抽抽噎噎地停下来。
仓库里安静下来,只有雨声还在敲打着屋顶。
他慢慢松开手,想看看太宰治的脸,却发现对方的身影开始变得模糊。像被水打湿的墨画,一点点晕开,边缘变得毛茸茸的。
“太宰?”中原中也慌了,伸手想去抓他,却只抓到一把空气。
“要醒了啊。”太宰治的声音也变得飘忽起来,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中也,听好……”
“别走!”中原中也嘶吼着,又扑过去,却穿过了那团模糊的影子,重重地摔在地上。水泥地很硬,磕得他额头生疼。
“醒了就好好吃饭,别总喝酒。”太宰治的声音越来越远,“文件别堆太晚,你肝不好……”
“太宰!”
“还有啊……”
“别把自己逼太紧了……”
“太宰治——!”
中原中也猛地睁开眼。
窗外的雨已经停了,天光大亮。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里面浮动着无数细小的尘埃。
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
他躺在自己的大床上,身上穿着柔软的真丝睡衣,脚心没有伤口,额头也不疼。床头柜上放着一杯冷水,旁边是昨晚没看完的文件,钢笔还插在笔帽里,整整齐齐的。
一切都和往常一样。
只有枕头湿了一大片,带着点咸涩的味道。
中原中也慢慢坐起来,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心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他忽然捂住脸,肩膀开始剧烈地颤抖。没有声音,只有压抑的、几乎要把肺撕裂的呜咽,从指缝里钻出来,在安静的房间里盘旋。
原来连在梦里,他都留不住这个人。
原来有些疼,就算醒了,也还是会跟着他,一天又一天,像擂钵街那场永远下不完的雨。
那些虽然并不是十分温馨,还是拥有太宰治身影的回忆似乎还在脑海,还在心里。
像流星划过天际,一闪而过。
但我们的回忆是无可替代的。
还有那句“我就喜欢这样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