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章五千多字。谁来救救我。我不行了。然后就是私设众多还有和原著不一样的改变你们凑合看吧。

审讯室的单向玻璃上凝着层水汽。中原中也用指节敲了敲玻璃，里面的太宰治正把一份卷宗摊在桌上，指尖在“证人证词”那栏划了个圈。嫌疑人坐在对面，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喉结每隔几秒就会滚动一下。

“看出什么了？”中原中也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进去，带着点电流的杂音。

太宰治没抬头，只是把卷宗往嫌疑人面前推了推：“第三页倒数第二行，你说案发时在便利店买东西，但监控显示那天那家店根本没开门。”他抬眼时，视线正好撞上玻璃外的中原中也，“中也觉得，他是在撒谎，还是被人篡改了记忆？”

中原中也皱眉。卷宗他早上看过三遍，居然没注意到这个细节。他调整了一下耳机，听见嫌疑人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慌乱：“我……我记错了，是另一家店。”

“另一家店在三条街外，步行需要十七分钟。”太宰治的指尖在桌面上敲出规律的轻响，“但根据尸检报告，受害者的死亡时间前后五分钟内，你手机信号的位置就在案发现场半径二十米内。”

嫌疑人的肩膀垮了下去，双手捂住脸。中原中也看见太宰治忽然起身，俯身靠近对方，两人的距离近得几乎要碰到一起。他知道这是心理战术——太宰治总能用最精准的距离压迫感，击溃对方的心理防线。

“其实你认识凶手，对吗？”太宰治的声音压得很低，透过麦克风传出来带着种奇异的穿透力，“是他让你做伪证的，用你女儿的抚养权威胁你，对吗？”

嫌疑人猛地抬头，眼里满是震惊。中原中也握紧了拳头，他查过嫌疑人的背景，确实有个七岁的女儿，抚养权官司下周就要开庭。

“我……”嫌疑人的嘴唇哆嗦着，“我不能说……”

“不说的话，你不仅要替他坐牢，女儿还会被送到福利机构。”太宰治直起身，语气恢复了平淡，“港口黑手党可以帮你保住女儿，但前提是，你得说实话。”

玻璃外的中原中也挑眉。他知道太宰治说的是实话——港口黑手党确实有能力干预这种民事案件，但这家伙从来不会做无利可图的交易。他看着太宰治从口袋里拿出个录音笔，放在桌上轻轻一转，金属外壳在灯光下闪了闪。

半小时后，太宰治推门走出审讯室，手里捏着那张刚录完音的磁带。中原中也靠在走廊的墙上，手里拿着杯热咖啡，杯壁上的水珠顺着指缝往下滴。

“搞定了？”

“嗯。”太宰治把磁带抛过来，被中原中也稳稳接住，“凶手是受害者的商业伙伴，用伪造的证据威胁证人做伪证。”他顿了顿，视线落在中原中也发红的指节上——那是早上练靶时被后坐力蹭的，“怎么不处理一下？”

“小事。”中原中也把磁带揣进兜里，咖啡杯递过去，“刚泡的，你那份。”

太宰治接过来，指尖碰到杯壁时缩了一下。中原中也的手温总是比常人高些，连带着杯子都比自己手里的那杯更暖。他低头喝了一口，忽然笑了：“中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体贴了？”

“再废话就把你扔去整理十年前的旧档案。”中原中也转身往办公室走，脚步在走廊里敲出清脆的响，“首领让我们下午去趟异能特务科，对接那个连环杀人案的卷宗。”

“又是那些人的馊主意。”太宰治跟上来，肩膀偶尔会碰到中原中也的胳膊，“上次的连环爆炸案，他们硬是拖到死了七个人才肯把线索交出来。”

“这次不一样。”中原中也推开办公室的门，文件柜顶上的老式座钟敲了两下，“受害者里有个港口黑手党的外围成员，首领很重视。”

太宰治没接话，只是走到窗边，望着远处港口的起重机。下午的阳光穿过云层，在他脚下投出细长的影子。中原中也看着他的侧影，忽然想起三年前在码头，也是这样的阳光，太宰治把他从翻沉的货轮里拉出来，自己的手臂却被钢筋划了道深可见骨的口子。

“在想什么？”中原中也把卷宗扔在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在想凶手的异能。”太宰治转过身，“前五个受害者都是溺水身亡，但肺部没有积水，更像是……被无形的力量压断了气管。”他走到桌前，和中原中也并排看着卷宗上的现场照片，“你觉得和重力有关吗？”

中原中也的指尖划过照片上受害者脖颈处的淤青：“不像。我的重力场造成的伤口会更密集，而且……”他顿了顿，“这种淤青的形状，更像是被什么东西勒住，然后慢慢收紧。”

“比如绳子？”

“但现场没有任何捆绑痕迹。”中原中也摇头，“更像是某种异能具象化的‘线’。”

太宰治忽然笑了，伸手碰了碰中原中也的手腕——那里有圈浅淡的印记，是去年被异能者的“线”勒出来的，当时差点伤到动脉。“你对这个很熟悉？”

中原中也甩开他的手：“少提那次。要不是你故意引开我，我怎么会被偷袭。”

“是是是，我的错。”太宰治的语气带着惯有的敷衍，却从抽屉里拿出一管药膏，挤在中原中也手心里，“晚上执行任务前记得涂，上次就是因为没涂药，伤口发炎拖了半个月。”

药膏带着清凉的薄荷味。中原中也低头看着掌心的白色膏体，忽然想起去年受伤时，太宰治也是这样，一边骂他笨手笨脚，一边用棉签沾着药水替他清理伤口，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什么易碎品。

下午去异能特务科的路上，车堵得厉害。中原中也靠在副驾驶座上闭目养神，感觉肩膀被轻轻撞了一下。太宰治把一份档案递过来，上面贴着凶手的模拟画像，眉眼间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像不像五年前我们处理的那个异能走私案的主犯？”太宰治的声音透过口罩传出来，带着点闷响——他昨天感冒了，鼻音还没消。

中原中也睁开眼，画像上的人确实和记忆里那个走私犯很像，尤其是嘴角那颗痣的位置。“但那个人明明在监狱里病死了。”

“所以是替身，还是异能造成的幻觉？”太宰治转动方向盘，车子拐进一条小巷，“或者说，当年死的根本不是他。”

中原中也的心跳漏了一拍。五年前的案子是他和太宰治搭档处理的，最后是他亲手把主犯送进的监狱，半年后收到的死亡通知，据说是突发心脏病。现在想来，那份死亡报告确实简单得过分，连尸检照片都没有。

“去监狱查档案。”中原中也拿出手机，通讯录里还存着当年监狱长的号码，“现在就去。”

监狱的档案室在地下三层，潮湿得能闻到霉味。中原中也翻着五年前的记录，指尖划过泛黄的纸页时，忽然停在“探视记录”那栏——最后一次探视者的名字，是这次连环杀人案的第一个受害者。

“找到了。”他把档案递给太宰治，“第一个受害者和当年的主犯认识。”

太宰治的指尖在“探视时间”上停住：“正好是主犯‘病逝’的前三天。”他抬头时，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亮得惊人，“看来不是替身，是有人用异能让他假死脱身，而帮他的人，就是这些受害者——现在被他一个个灭口。”

中原中也合上档案，金属合页发出刺耳的声响：“所以他的目标是当年所有帮过他的人？”

“很可能。”太宰治往档案室门口走，脚步在积水的地面上踩出轻响，“根据特务科的资料，还有最后一个人没被找到，住在老城区的公寓楼里。”

老城区的路灯忽明忽暗，楼道里堆着废弃的家具。中原中也和太宰治摸到三楼时，听见屋里传来东西破碎的声音。推开门，一个男人正被无形的线吊在天花板上，脸色青紫，双脚离地半尺。太宰治立刻冲过去，掌心按住男人的脚踝，那些“线”瞬间消失了——他的异能可以无效化一切异能。

男人摔在地上，大口喘着气。中原中也刚想上前，就听见窗外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太宰治猛地把他往旁边一拽，一道黑影从窗外翻进来，手里握着把泛着冷光的短刀。

“是他。”太宰治挡在中原中也身前，声音压得很低，“五年前的主犯。”

中原中也的掌心瞬间凝聚起重力场。对方显然没想到会遇到两个异能者，愣了一下才挥刀冲过来。刀刃带着风声劈向太宰治，却被突然加重的重力压得慢了半拍。中原中也趁机抬腿踹在对方膝弯，那人踉跄着跪倒在地，短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好久不见啊，港口黑手党的两位大人。”男人抬起头，嘴角的痣在昏暗的光线下格外显眼，“没想到五年了，你们还是形影不离。”

太宰治没说话，只是用脚尖踩住对方的手背。中原中也注意到他的手指在微微颤抖——不是紧张，是感冒还没好，加上刚才用异能太快引发的不适。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中原中也的重力场压得对方肩膀陷进地板半寸，“谁帮你假死的？还有多少人参与了？”

男人的脸疼得扭曲，眼神却很亮：“你们永远也查不到……”

话没说完，他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嘴角溢出黑色的血沫。太宰治立刻弯腰按住他的胸口，却已经晚了——对方嘴里藏着剧毒的胶囊，咬破只需要一秒钟。

“该死。”太宰治直起身，指尖沾着的血已经开始凝固，“线索断了。”

中原中也看着地上渐渐冰冷的尸体，忽然注意到对方的口袋里露出半截照片。抽出来一看，是五年前的合影，上面有七个男人，除了死者和刚才那个男人，剩下的五个正好是连环杀人案的受害者。

“还有一个人。”中原中也指着照片角落里的一个模糊身影，“这个人不在特务科的名单上。”

太宰治凑过来看，呼吸扫过中原中也的耳畔，带着点薄荷药膏的味道——刚才他替自己涂药时蹭到了指尖。“这是……监狱的医生。”他的声音沉了些，“当年主犯的‘死亡证明’，就是他签的字。”

警笛声从远处传来时，中原中也把照片折起来放进兜里。太宰治靠在墙上，用袖口擦着指尖的血，动作有些迟缓。

“感冒加重了？”中原中也碰了碰他的额头，温度果然比平时高。

“小事。”太宰治偏头躲开，却没真的推开，“先去监狱找那个医生，别管警察。”

警车的灯光在巷口闪烁。中原中也看着太宰治的侧脸，忽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对方的皮肤很凉，掌心却因为刚才握刀出了层薄汗。

“一起去。”他说，“你的状态不适合单独行动。”

太宰治挑眉，眼底却闪过一丝笑意：“遵命，中也大人。”

监狱的值班医生住在职工宿舍。敲开门时，对方正穿着睡衣，手里还拿着本医学词典。看到他们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不用我们多说了吧。”太宰治靠在门框上，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五年前的事，还有刚才老城区的案子，我们都知道了。”

医生的手一抖，词典掉在地上：“我……我只是签了个字，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签字就足够判你二十年了。”中原中也走进屋里，目光扫过书架上的相框——里面是医生和女儿的合影，女孩看起来只有五六岁，“不过如果你配合，我们可以帮你申请减刑，还能保证你女儿的安全。”

医生的肩膀垮了下去，蹲在地上捂住脸。太宰治走到中原中也身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你什么时候也学会用这种手段了？”

“跟你学的。”中原中也瞥了他一眼，“毕竟对付这种人，威胁比道理有用。”

医生最后还是说了实话。帮主犯假死的是异能特务科的一个高层，为了利用主犯的走私网络运送违禁异能药剂。现在高层怕事情败露，正派人追杀所有知情者。

“他就在总部大楼顶层的办公室。”医生的声音抖得厉害，“今晚八点有个秘密会议，他会亲自去。”

太宰治看了看表，现在是七点十五分。“中也，”他转身往门口走，“去总部。”

电梯上升时，中原中也看着跳动的数字，忽然想起五年前那个雨夜。他和太宰治在码头追主犯，对方的船已经开了，是太宰治跳下水，用异能无效化了引擎，才让他有机会用重力场把船拖回来。那天太宰治发了三天高烧，他守在床边喂了三天粥，被嘲笑了整整一个月。

“想什么？”太宰治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

“没什么。”中原中也看着电梯门映出的两人身影，“只是觉得，我们好像总是在处理这种烂摊子。”

“因为我们是搭档啊。”太宰治的语气很轻，却像块石头投进水里，在中原中也心里漾开圈圈涟漪。

电梯门打开时，顶层的走廊空无一人。会议室外守着两个保镖，看见他们立刻伸手去摸枪，却被重力场按在墙上动弹不得。中原中也推开门，里面的男人正站在窗前打电话，听见动静转过身，脸上还带着惊讶。

“好久不见，科长先生。”太宰治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没想到吧，五年前的尾巴，今天终于要清算了。”

男人的手慢慢移到桌下，那里藏着个紧急按钮。中原中也的重力场瞬间收紧，桌子连同下面的按钮一起被压成了废铁。

“别做无谓的挣扎了。”中原中也走近一步，“你的人已经被我们解决了，现在投降还能留条活路。”

男人忽然笑了，从口袋里拿出个遥控器：“你们以为赢了？这个大楼里藏着十公斤炸药，只要我按下按钮……”

太宰治的动作比他更快。几乎在遥控器举起的瞬间，他已经扑过去按住了男人的手腕。两人扭打在一起，撞翻了会议桌，文件散落一地。中原中也刚想上前帮忙，却看见男人另一只手里握着把匕首，正刺向太宰治的后背——他的感冒让动作慢了半拍，居然没躲开。

“小心！”中原中也的重力场猛地将太宰治往旁边一拉，匕首擦着他的胳膊划过去，带起一串血珠。

太宰治趁机夺过遥控器，反手将男人按在地上。中原中也冲过去按住对方的头，听见太宰治倒抽冷气的声音——胳膊上的伤口很深，血正顺着指尖往下滴。

“蠢货！”中原中也的声音有点发紧，从口袋里掏出备用的纱布按住伤口，“打架的时候能不能看着点背后？”

“有中也在，不是吗？”太宰治的笑容有点苍白，却带着惯有的笃定，“我知道你会救我。”

警笛声在楼下响起。中原中也看着他胳膊上渗血的纱布，忽然觉得喉咙有点发堵。他知道这家伙不是不怕死，只是在他面前，总是愿意卸下那层厚厚的防备。

“起来。”中原中也拽了他一把，“回去处理伤口。”

太宰治站起身，脚步有点晃。中原中也扶着他往电梯走，感觉对方的重量大部分都压在了自己身上。走廊里的灯光照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像一幅被拉长的画。

“喂，太宰。”中原中也忽然开口。

“嗯？”

“下次再受伤，我就不管你了。”

太宰治低笑起来，气息扫过中原中也的颈侧，带着点滚烫的温度：“才不会。”

电梯门缓缓合上，将外面的喧嚣隔绝在外。中原中也看着太宰治胳膊上的纱布，又看了看他苍白却依旧带着笑意的脸，忽然握紧了扶着他的手。

我没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