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口黑手党的办公室里，血腥味还没完全散去。太宰治瘫在沙发上，胳膊搭着额角，语气懒洋洋的：“中也，这次的任务报酬记得分我一半哦？毕竟我可是帮你解决了那个难缠的异能者呢。”
中原中也踹开办公室的门，黑色风衣下摆还沾着夜风的凉意，闻言皱眉：“你那叫帮忙？明明是在旁边看戏到最后才出手！”他将手里的文件甩在桌上，金属袖扣在灯光下泛着冷光，“还有，别用那种姿势躺我的沙发。”
太宰治慢悠悠坐起来，指尖划过沙发扶手上的一道划痕——那是某次两人吵架时，中也用重力异能砸出来的。“可没有我，中也说不定要多耗半小时呢。”他忽然凑近，鼻尖几乎碰到对方的锁骨，“而且，刚才那个异能者的攻击，是我替你挡了一下吧？”
中原中也的耳尖不易察觉地红了。他别过脸，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却被太宰伸手抽走，顺势夹在了自己唇间。“喂！”中也伸手去抢，手腕却被对方攥住，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挣脱的意味。
“中也，”太宰的声音放低了些，带着惯有的戏谑，却又多了点别的什么，“我们搭档多久了？”
“关你……”话没说完，就被太宰用另一只手捂住了嘴。温热的触感让中也的心跳漏了一拍，他能闻到太宰身上淡淡的绷带味，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硝烟气息。
“记不清了吗？”太宰松开手，指尖轻轻擦过他的唇角，“没关系，以后还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数。”
中原中也终于挣脱开，后退半步，手却下意识按在了刚才被抓住的手腕上。他看着太宰那双鸢色的眼睛，里面映着自己的影子，像浸在水里的琥珀。“神经病。”他低声骂了一句，却没再像往常一样动手。
太宰笑起来，重新躺回沙发，这次换了个姿势，正好能看到中也站着的方向。“报酬分我三成就好，”他晃着腿，“剩下的，就当是中也请我喝酒的谢礼吧。”
中也沉默了几秒，从文件堆里抽出一张支票，写上数字，扔过去。“只准喝低度的。”他转身走向门口，手搭在门把上时，听见身后传来太宰的声音。
“中也，你今天的领带歪了。”
他顿了顿，抬手将领带系好，没回头，推门走了出去。晚风灌进衣领，带着港口的咸腥味，中也摸了摸自己的耳尖，那里还残留着一点温度。
办公室里，太宰拿起那张支票，指尖划过收款人一栏空白的地方，笑了笑，将它折好，放进了贴身的口袋里。窗外的月光落在他身上，和沙发上那道浅浅的划痕，一起融进了寂静的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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