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瓜田里的晚霞与未变的初心

第九章 瓜田里的晚霞与未变的初心

瓜田的竹篱笆“嘎吱”一声被推开时，晚风正卷着西瓜的甜香扑过来。王源拎着演出服的衣摆往前冲，凉鞋踩过沾着露水的泥土，惊得几只萤火虫从瓜叶下飞出来，像散落的星星掉进了绿海里。

“慢点！”王俊凯追在后面，手里还攥着从体育馆带出来的荧光棒——是粉丝塞给他的，上面刻着“第七年，我们还在”。他低头时，看见易烊千玺的吉他包蹭到了瓜藤，别在上面的梧桐花掉了下来，被王源眼疾手快地捡起来：“这可是从训练室带过来的‘幸运花’，掉了要倒霉的！”

瓜田老板从草棚里探出头，手里摇着蒲扇笑：“就知道你们仨会来，贴了标签的西瓜在最东边那排，我特意留了盏马灯照着，怕你们摸黑找不着。”他指的方向，一盏昏黄的灯在瓜叶间摇晃，像训练室深夜亮着的那盏台灯。

三人钻进瓜田时，马灯的光把西瓜照得泛着油亮的绿。王源蹲在贴了“王源”标签的西瓜前，用手指敲了敲，“咚咚”的闷响里带着饱满的脆意：“这个熟了！比去年我们在江边偷摘的那个圆多了！”

“什么叫偷摘？”王俊凯笑着敲他的后脑勺，“去年是老板说‘随便吃，算我请的’，你非说‘偷偷摘才甜’，结果被瓜藤绊了一跤，摔在西瓜堆里像只圆滚滚的刺猬。”

易烊千玺正对着贴了“易烊千玺”标签的西瓜拍照，镜头里的瓜皮上，老板用红漆画了个小小的吉他，弦是用三根瓜藤粘的。“老板说看了我们的见面会直播，”他举着手机给两人看，“说《大梦想家》的间奏里，我的吉他声比西瓜裂开的声音还脆。”

王源突然“呀”了一声，指着最大的那个西瓜——上面贴的“王俊凯”标签被风吹得卷了边，旁边却用歪歪扭扭的字写着“队长先吃”，是老板的笔迹。“你看你看，”他拍着西瓜喊，“老板都知道凯哥是‘西瓜杀手’，每次分瓜都要先给你留中间那块！”

王俊凯没反驳，只是掏出随身携带的小水果刀，在西瓜蒂上轻轻划了个圈。“咔嚓”一声脆响，西瓜裂开了道缝，红瓤里的黑籽像撒了把星星，甜汁顺着刀刃往下滴，落在泥土里，混着青草的气息漫开来。他刚要把中间最甜的那块挖出来，却被易烊千玺按住了手。

“等等，”易烊千玺从背包里翻出个小盒子，里面是粉丝送的三只陶瓷小勺，勺柄上分别刻着他们的名字，“用这个吃，上次粉丝说‘仪式感很重要’，连吃西瓜都要像在舞台上鞠躬一样认真。”

王源抢过刻着自己名字的勺子，挖了一大口塞进嘴里，甜汁顺着嘴角往下淌，滴在演出服的海浪纹上，像给蓝色的海添了几颗红珊瑚。“比训练室冰箱里的冰西瓜甜十倍！”他含混不清地说，“老板是不是在瓜田里偷偷撒了糖？”

老板在草棚里听见了，隔着瓜藤喊：“是你们的笑声甜！刚才在直播里听见你们说要过来，我特意把这三棵瓜藤多浇了三天海水，说让西瓜沾点海边的味道。”

夕阳把瓜田染成金红色时，三人坐在草棚下的竹凳上，面前摆着三个挖空的西瓜皮，里面盛着没吃完的瓜瓤。王俊凯忽然指着天边的晚霞笑：“像不像千玺画在笔记本上的那幅？红的是瓜瓤，黄的是瓜皮，连边缘的云絮都像没刮干净的瓜肉。”

易烊千玺正用瓜皮当容器，往里面装捡来的萤火虫，听见这话抬头看，忽然说：“明年的见面会，我们可以在舞台上放萤火虫灯，就像现在这样，一闪一闪的，比荧光棒还温柔。”

“明年还要在海边开！”王源立刻接话，把手里的萤火虫放进易烊千玺的瓜皮里，“还要请这个老板去当嘉宾，让他给粉丝送西瓜，就说是‘TFBOYS认证的夏日限定甜’。”

草棚的角落里，堆着几个粉丝托老板转交的包裹。王俊凯拆开一个，里面是本相册，第一页贴着他们三年前在瓜田的合照——那时候王源还没长到王俊凯的肩膀高，易烊千玺的头发短短的，三个人手里举着啃了一半的西瓜，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

“老板说，每年我们来摘西瓜，他都会存一张照片，”易烊千玺翻到最新一页，是刚才老板偷偷拍的，三人蹲在瓜藤前，影子被夕阳叠成一团，“他说要存满十年，等我们‘十年之约’到期那天，做成相册送给我们。”

晚风突然送来远处体育馆的欢呼声，大概是粉丝还在退场时合唱。王源忽然站起来，对着瓜田大喊：“我们明年还来！带着更大的舞台和更甜的歌！”声音撞在瓜叶上，反弹回来时，混着西瓜的甜香，像句被夏天盖章的承诺。

收拾东西准备走时，王俊凯把那朵梧桐花重新别回易烊千玺的吉他包上，王源则把刻着名字的陶瓷勺小心翼翼地放进粉丝送的红绳袋里。老板往他们手里塞了三个小西瓜，说是“带回家当纪念，明年过来时，拿着这个找我换最大的瓜”。

走出瓜田时，月亮已经爬上来了，把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像要缠在瓜藤上，长成新的约定。王源忽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那三枚许愿硬币，往瓜田里埋了一枚：“埋在这里，明年过来挖，看看愿望是不是真的能长出来。”

王俊凯和易烊千玺也跟着埋了硬币，泥土覆盖硬币的声音很轻，像在给夏天写回信。

“走吧，”王俊凯拍了拍两人的后背，手里拎着老板给的小西瓜，“回去晚了，化妆师又要念叨我们‘把演出服弄得全是瓜汁’。”

“才不怕！”王源晃了晃手里的红绳袋，里面的陶瓷勺叮当作响，“这是夏天的勋章，比任何演出服都珍贵。”

易烊千玺的吉他包上，梧桐花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里面装着的萤火虫还在轻轻闪烁。他回头望了眼瓜田，马灯还亮着，像颗守在夏天尽头的星星。

这个夏天确实没打烊。就像瓜田里永远有甜美的西瓜，海边永远有等待的灯海，他们三个的约定，永远有下一个夏天可以奔赴。而那些埋在泥土里的硬币、藏在吉他包里的梧桐花、刻在陶瓷勺上的名字，都是给未来的信，等着被下一个夏天拆开，读成更响亮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