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还差个合拍视频？”
张远看了眼时间，
张远“去桥边拍？那里能拍到灯笼映雪”
石桥上的雪没扫，叶喃刚踩上去就打了个趔趄。张远伸手扶她时，相机包从肩上滑下来，镜头磕在石栏上，发出“咚”的一声。
叶喃“坏了？”
叶喃连忙去捡，看见镜头盖磕出个小坑。
张远接过相机检查，眉头皱了下又松开。
张远“没事 能拍”
他把相机塞给跟拍摄像，
张远“你先拍远景，我们找角度。”
雪下得急了，叶喃站在桥中间，看张远跟卖糖画的老爷子唠家常。
他说话时总微微前倾着身子，听得认真，偶尔点头时，发梢的雪就簌簌往下掉。
老爷子笑得眯起眼，忽然指着叶喃对张远说：“姑娘脸红得跟灯笼似的，你俩站近点拍，才好看。”
张远回头时，叶喃刚好抬头，两人目光撞在雪幕里，像两滴落进热汤里的雪，瞬间化了。
他往她身边挪了半步，肩膀离她不过一拳远，声音压得低，像怕被风雪听去。
张远“笑一笑 自然点”
跟拍摄像喊“开始”时，张远忽然抬手，把叶喃头顶的一片雪掸掉了，动作自然得像做过千百遍。
叶喃愣了愣，笑着说“谢谢”时，她的耳尖红了，比灯笼还艳。
视频拍完，老爷子塞给他们两串冰糖葫芦，说“算送你们的杀青礼”。张远咬了口，酸得皱眉，却把裹着糯米纸的那串递给叶喃。
张远“这个甜一点”
往回走时，雪小了些。叶喃举着冰糖葫芦，看张远跟跟拍摄像交代后期细节，他的侧脸在灯笼下明明灭灭，睫毛上的雪融成水，顺着下颌线往下滑，像滴没接住的星光。
张远“任务卡完成了”
张远把两张卡折成小方块，塞进叶喃的口袋，
张远“节目组说今晚住古镇民宿，我让他们订了相邻的两间。”
叶喃摸了摸口袋里的卡片，忽然想起出发前制片人说的话：“这节目最考验默契，走到最后的搭档，要么成了挚友，要么……”
后面的话没说完，但此刻雪落在两人之间，簌簌地化，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悄发芽。
叶喃咬了口冰糖葫芦，甜意漫开来时，听见张远在身边说
张远“明早可以去看古镇日出”
张远“我查了 六点零三分”
她转头看他，他正望着灯笼出神，嘴角却悄悄翘着，像藏了串没说出口的糖葫芦。
叶喃“好”
叶喃说，把口袋里的任务卡捏得更紧了些。
雪还在落，但这一次，叶喃觉得每片雪花都带着甜，落在灯笼上，落在两人并肩的脚印里，把这冬夜烘得又暖又长。
民宿的木门推开时带起一阵风，卷着雪沫子落在门槛上。
张远先一步跨进去，反手接过叶喃手里的相机包，
张远“我放去你房间？”
叶喃刚解下围巾要递还给他，就被他按住手。
张远“先戴着吧 楼道风大”
他指尖碰过围巾上的薄荷香，转开视线往楼梯走，
张远“我在三楼最东间 有事喊我”
房间朝南，窗台上积着薄雪，月光透过冰花玻璃照进来，在地板上洇出一片朦胧的白。
叶喃把那两张折成方块的任务卡展平，压在台灯底座下。卡片边角的湿痕已经泛卷，像两只蜷着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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