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旧敌重逢，血色真相

江深后背紧贴着冰冷的墙壁，手心全是汗。黑暗中，他能感觉到陆景曜急促的呼吸打在自己耳侧。

"叮——"

又是一声金属落地的脆响，像是手术钳摔在瓷砖上。声音很轻，却让江深浑身肌肉都绷紧了。

"亲爱的江医生。"女人的声音又响起来，这次离得更近了，"你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我还没死？"

陆景曜突然动了。他捂住江深的眼睛，温热的手掌挡住一片漆黑："别看。"

可江深已经瞥见了——储藏室角落里，有个穿白大褂的人影。长发垂落，手里握着什么东西，反射出幽幽的光。

"你们做过什么，就要付出代价。"女人的语气忽然阴冷，"林婉死了，是你们害死她的。"

江深瞳孔一缩。记忆像被惊雷劈开——三年前那个雨夜，林婉躺在抢救室里，脸色惨白。他明明尽力了...

"闭嘴。"陆景曜低吼，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怒意，"你懂什么！"

"我懂。"女人冷笑，"我知道你是怎么害死她的。"

话音未落，整栋楼突然亮起微弱的应急灯。昏黄的光线中，江深看清了女人的脸——是今早在医院假装护士打电话的人！

她手里握着把手术刀，刀刃沾着暗红的血迹。可最诡异的是，她的脸...竟然和林婉有七分相似！

"你..."江深刚要开口，却被陆景曜拽到身后。

"别说话。"陆景曜低声说，"她精神有问题。"

"精神病？"女人癫狂地笑起来，"是你们把我逼成这样的！当年要是没有你们..."

她突然冲过来。动作快得惊人，手术刀直取江深面门。

陆景曜猛地推开江深，自己却踉跄了一下。伤口撕裂，血又涌出来。

"住手！"楼下传来喊声，"目标出现了！"

江深趁机拽着陆景曜往后退。他们摸到楼梯口时，听见外面传来枪声。

"从后窗走。"陆景曜喘着气说，"我拖住她。"

"你疯了吗？"江深攥住他手腕，"你现在流血都快休克了！"

"那正好。"陆景曜扯出个笑，"省得你嫌我烦。"

江深气得想揍他，却被他握住手："听我说，安全屋二楼有个保险箱，密码是你生日。里面有所有真相。"

"什么真相？"

"关于林婉的，关于我的..."陆景曜突然吻了下他额头，"现在快走。"

江深还想说什么，但女人的脚步声已经逼近。他咬牙转身，顺着消防通道往上跑。

二楼走廊尽头就是保险箱，可江深刚靠近，就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找到你了。"女人举着手术刀慢慢逼近，"你以为逃得掉吗？"

江深后退一步，摸向腰间的水果刀。可女人突然笑了："你不会用的。医生的手，只会救人。"

她说得对。江深握刀的手微微发抖。三年来，他第一次觉得害怕。

"你杀了林婉。"女人的声音突然哽咽，"她是我的妹妹！"

江深愣住了。记忆闪过三年前的档案——林婉确实有个妹妹叫林柔，因为车祸成了植物人...

"所以你装成护士？"江深试探着问。

"不光是这个。"林柔狞笑着举起刀，"还有那天晚上..."

她的话被爆炸声打断。整栋楼剧烈震动，天花板簌簌落灰。

"轰——"

火光从一楼窜上来。江深趁机扑上去抢刀，两人扭打在一起。手术刀划过他的手臂，火辣辣地疼。

"住手！"

陆景曜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他单手扶着墙，脸色煞白，另一只手握着把枪。

"放下武器。"他声音很稳，"否则我真的开枪了。"

"你敢！"林柔尖叫，"你不是一直喜欢江深吗？那就让他陪我妹妹去死！"

她说着又要刺向江深。枪声几乎同时响起。

"砰！"

林柔倒下的时候，眼睛还睁着，像是不敢相信。

江深瘫坐在地上，看着她胸口的血渍渐渐扩大。手里的水果刀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

"你..."陆景曜收起枪，踉跄着走过来，"没事吧？"

江深摇摇头，却突然发现不对劲："你打中她心脏了？"

"没那个准头。"陆景曜靠着墙喘气，"我故意偏了一点。"

江深这才注意到，林柔虽然昏迷，但胸口还在起伏。

远处传来警笛声。江深正要说什么，却被陆景曜按住肩膀。

"先带你去看伤。"他声音虚弱，"然后...告诉你真相。"

火势越来越大。江深扶着陆景曜往楼下走时，看见安全屋墙上挂着幅画。画中是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抱着个受伤的男人。

和三年前那个雨夜，他抱起陆景曜的画面一模一样。

\[未完待续\]江深看着林柔倒在地上，胸膛微微起伏。火舌已经舔上一楼的窗帘，热浪裹挟着烟尘涌上来。

"走。"陆景曜拽着他胳膊，声音发颤，"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江深却站着没动。他盯着墙上那幅画，突然发现不对——画中医生的白大褂上，沾着点点血迹，而那个受伤的男人脸上，有道熟悉的疤痕。

和此刻靠在他肩上的陆景曜，一模一样。

"你早就知道会发生今天？"江深转身盯着他，手臂上的伤口还在渗血。

陆景曜脸色更白了。他松开手，整个人顺着墙滑坐在地："你终于发现了。"

外面警笛声越来越近。江深却觉得耳边嗡嗡作响——三年前的记忆突然闪回：那个暴雨夜，他刚做完手术出来，看见林婉躺在担架上。她身边站着个男人，满脸是血...

"那天你也在医院。"江深声音发抖，"你是最后一个见到林婉的人。"

陆景曜低着头笑了一声，笑声里全是苦涩："是啊，我亲眼看着她死在手术台上。"

"为什么？"江深攥紧拳头，"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我没做什么。"陆景曜抬头看他，眼神亮得吓人，"但我看到了真相。林婉不是意外怀孕，她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