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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嫣然及笄·清远侯府递婚书

知否:盛家盛世

盛府后宅,今日处处张灯结彩,喜气盈门。并非盛家哪位小姐出嫁,而是为卫恕意平乐郡主的义女、盛家上下视若珍宝的余嫣然举行及笄之礼。盛家老太太亲自发话,要在盛家为嫣然操办这人生大事,一则显盛府对郡主义女的重视,二则也是让自幼失恃、在余府处境微妙的嫣然,能在一个真正充满温情与尊重的环境中,迎接她少女时代的圆满。

盛家花厅被精心布置成笄礼的礼堂。正中设了香案,供奉着祖先牌位。地上铺设着崭新的红毡毯。四周摆放着盛开的牡丹、芍药,香气馥郁。宾客盈门,多是盛家交好的勋贵官眷,英国公夫人、平宁郡主、海家夫人等皆在座。盛老太太身着深紫万福纹褙子,头戴赤金点翠抹额,端坐主位,笑容慈祥中带着欣慰。盛紘与王若弗夫妇陪坐一旁,亦是满面红光。卫恕意郡主娘娘今日穿着格外庄重华贵,孔雀蓝的宫装长裙,云鬓高绾,珠翠生辉,她端坐于嫣然“母亲”的位置上,眼中含着温柔与期待,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感慨——那个怯生生牵着她衣角的小女孩,竟已出落得亭亭玉立了。

主角余嫣然身着采衣采履,乌发如云般披散在身后,更衬得她肤光胜雪,眉目如画。她微微垂首,跪坐在堂中,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双手规规矩矩地交叠在膝上,虽然努力维持着平静,但那微微泛红的耳根和紧抿的唇瓣,泄露了她内心的紧张与激动。十五岁的嫣然,已褪去了幼时的怯懦,在卫恕意多年悉心教导和盛府众人的关爱下,气质温婉沉静,犹如一株含苞待放的玉兰,清雅宜人。

“吉时到——!”司礼官高声唱喏。

礼乐声起,庄重悠扬。

**初加:**

盛老太太作为正宾,起身盥洗。赞者(由明兰担任)上前为嫣然梳理长发。卫恕意作为嫣然的“母亲”,亲自起身,从盛老太太手中接过一支素雅的碧玉簪,缓步走到嫣然面前。她看着眼前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女儿,眼中柔情满溢,声音清晰而温柔:“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说罢,亲手将那支玉簪簪入嫣然发间。玉簪温润的光泽映着嫣然光洁的额头,象征着童稚褪去,少女初成。

**二加:**

余老太太作为嫣然的亲祖母,被请至上宾位。她今日精神矍铄,看着孙女在如此隆重的场合行及笄礼,眼中泪光闪烁,满是欣慰与骄傲。她颤抖着手,从盛老太太手中接过一支更为精致的赤金点翠镶珍珠的步摇,亲自为嫣然戴上,声音带着哽咽却无比清晰:“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 步摇垂下的珍珠流苏随着嫣然的呼吸轻轻晃动,光华流转,更添少女的端庄贵气。

**三加:**

最后,由身份最为尊贵的盛老太太亲自为嫣然加上钗冠。那是一顶小巧玲珑却极其精美的赤金嵌红宝五凤衔珠冠。盛老太太动作沉稳,将钗冠稳稳地戴在嫣然发髻之上,朗声道:“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耇无疆,受天之庆!” 金冠加顶,珠光宝气,瞬间将嫣然的容颜映照得无比明艳,少女的青涩尽去,展现出来的是大家闺秀的雍容气度。

礼成!嫣然在赞者明兰的搀扶下起身,向正宾、父母(盛琮,卫恕意)、所有宾客行拜谢之礼。她身姿挺拔,仪态万方,眉宇间是温婉沉静,眼底深处却跳跃着新生的光彩。这一刻,她是当之无愧的主角,光彩照人。

“好!好孩子!”余老太太忍不住用帕子拭泪,连声道:“看着我们嫣然今日这般模样,老婆子我就是立时闭眼,也死而无憾了!多谢郡主娘娘!多谢老太太!多谢盛家!” 她的感激发自肺腑,是对盛家给予孙女这份体面与温暖的由衷谢意。

卫恕意眼中也泛起泪花,她紧紧握住身边王若弗的手,轻声道:“看着孩子长大,真好。”王若弗亦是感动,连连点头。

明兰和如兰站在一旁,激动得小脸通红。如兰忍不住小声对明兰说:“六妹妹,你看嫣然姐姐,多美啊!像画里的仙女!”明兰用力点头,眼中满是欢喜和与有荣焉。

就在这时,厅外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只见盛府大管事引着几位衣着华贵、气度不凡的客人快步走了进来。为首是一位身着诰命服色的中年贵妇,面容端庄,眉眼间带着几分英气,她身后跟着一位身着锦袍、身姿挺拔的年轻公子,正是清远侯嫡长子张君泽!他今日显然经过精心打扮,更显英姿勃发,目光灼灼,一进来便不由自主地望向堂中那刚刚礼成、戴着华丽钗冠的少女,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惊艳与倾慕。

宾客们纷纷侧目,低声议论起来。

那贵妇人正是清远侯夫人。她先向主位的盛老太太、盛紘夫妇以及卫恕意郡主行了大礼,然后朗声道:“今日唐突前来,实乃冒昧。然闻知明妍县君行及笄之礼,此乃人生大喜。我清远侯府仰慕县君温婉贤淑、才德兼备已久,特借此吉日良辰,代我儿张君泽,斗胆向郡主娘娘、盛府求娶县君为清远侯府嫡长媳!此为婚书及礼单,聊表诚意,万望郡主娘娘、盛大人、盛夫人、老太太玉成!”

她话音一落,身后仆从立刻恭敬地奉上一个紫檀木托盘,上面放着大红的烫金婚书和一卷长长的礼单。

满堂皆惊!随即是更大的哗然与赞叹!

在及笄礼成、人生最华美光彩的时刻,由侯夫人亲自登门,当着满堂宾客的面,郑重其事地递上婚书!这不仅是天大的体面,更是清远侯府对余嫣然本人和其身后卫恕意郡主、盛家势力的极大尊重与诚意!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嫣然身上。嫣然整个人都懵了,她完全没料到会有此一出!红霞瞬间从脸颊蔓延到脖颈,连耳垂都红得滴血。她下意识地看向卫恕意,眼神里充满了无措和依赖。

卫恕意亦是惊讶,但很快便镇定下来,心中涌起巨大的欣慰和满意。她看向清远侯夫人,又看了看一旁紧张却又目光坚定的张君泽,最后目光落回女儿嫣然羞红却难掩光彩的脸上。她端庄起身,在众人屏息凝神的目光中,走到清远侯夫人面前,伸出双手,稳稳地接过了那份沉甸甸的婚书和礼单。

她的声音清晰而温和,带着母亲特有的力量,响彻花厅:“侯夫人厚爱,君泽公子诚心,此乃小女嫣然的福分。这门亲事……”她顿了顿,目光温柔地扫过嫣然,嫣然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我,允了。”

“轰——!”花厅内瞬间爆发出热烈的祝贺声、笑声、赞叹声!场面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

余老太太更是喜极而泣,握着身旁嬷嬷的手,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嫣然只觉得脸上滚烫,心跳如擂鼓,她羞得几乎抬不起头,却又忍不住偷偷抬眼,飞快地瞥了一眼那个站在母亲面前、正目光灼灼望着她的年轻公子。张君泽接收到她的目光,嘴角扬起一个明朗而温柔的笑容。

明兰和如兰激动地抱在一起,小声欢呼:“太好了!嫣然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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