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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嫣然晋封·明妍郡君慰平生

知否:盛家盛世

元熙三年的秋日,清远侯府的后花园里丹桂飘香,金菊吐蕊,一派富贵祥和景象。今日是府中设宴,款待几位交好的宗室女眷和官家夫人。作为府中未来的女主人,如今的明妍郡君余嫣然(21岁),正娴雅从容地主持着这场家宴。

距离元熙帝赵昕登基已过去三年,距离明兰被册封为皇后也已三年。这三年间,世事变迁,人事更迭。盛家,作为当之无愧的后族兼第一显贵,地位愈发稳固。盛琮虽致仕,在府中教导孙辈或与新帝论道;长柏因刚正敢言,颇受元熙帝器重,已是朝中新锐;长松(23岁)、长栋(21岁)兄弟凭借“六元”才名和真才实学,已在新朝崭露头角,虽尚未入阁,但前途无量;盛家女眷诰命皆得晋升,荣耀满门。

而作为宁国公主的义女、明兰皇后情同亲姐的挚友,嫣然在三年前新帝登基、明兰封后之时,便由皇帝亲旨,由“明妍县君”晋封为“明妍郡君”。郡君之位,虽低于郡主,但已是外命妇中极高的荣耀,足以彰显皇家对盛家、对宁国公主、对皇后情谊的看重。

今日的嫣然,身着符合郡君品级的秋香色云锦翟衣,头戴七翟珠冠,仪态端方,气度沉静。三年的郡君生涯和主持清远侯府中馈的经历,早已将她身上那份因身世飘零而带来的怯懦与敏感磨砺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源自底气和阅历的从容与温婉大气。她笑容得体,言谈有度,指挥着仆妇丫鬟们布菜添茶,将一场家宴安排得井井有条,宾主尽欢。

席间,几位夫人看着这位年轻却已显露出不凡持家手腕的郡君,眼中满是赞赏。

“郡君真是好气度,将这侯府打理得如此妥帖,张世子(张君泽)真是好福气。”一位宗室夫人笑着恭维道。

另一位夫人接口:“可不是?听闻郡君在娘家时,便深得宁国公主娘娘的真传,又与皇后娘娘一同长大,这持家的本事,自然是不凡的。清远侯府有郡君这样的媳妇,何愁家业不兴?”

嫣然闻言,只是温婉一笑,谦逊道:“夫人谬赞了。都是母亲(指卫恕意)和皇后娘娘教导有方,婆母(清远侯夫人)宽厚,夫君体恤,妾身不过是尽本分罢了。”她口中的“婆母”是清远侯的原配夫人,待嫣然尚算宽和,但府中那位难缠的、张君泽的继母何氏(类似原著康姨妈的角色),此刻正坐在席间,脸上虽然也挂着笑,眼神里却难掩一丝复杂与不甘。她本想借机挑些错处,奈何嫣然行事滴水不漏,竟是无处下手。

家宴进行到一半,有侍女悄悄来报,说是宫中皇后娘娘派人送来了节礼。嫣然连忙告罪离席,亲自去前厅接收。

只见皇后宫中的掌事太监带着几名内侍,抬着几个朱漆描金的箱子,恭敬行礼:“奴婢给明妍郡君请安。皇后娘娘挂念郡君,特命奴婢送来几样时令贡果、几匹新贡的云锦,还有一对官窑梅瓶,说是郡君素日喜欢的样式。娘娘说,秋日干燥,让郡君多保重身体,闲暇时常进宫叙话。”

这阵仗和话语中的亲昵,让随行的清远侯府下人们都暗暗咋舌,对这位郡君在皇后心中的分量有了更深的认知。

嫣然心中暖流涌动,眼眶微热。她郑重谢恩,又命人厚赏了来使。看着那华贵的贡品,她仿佛看到了明兰在深宫之中依然惦记着她的样子。这份情谊,历经岁月,不仅未曾褪色,反而因身份地位的变迁而更显珍贵。她不再是那个在余府小心翼翼、看继母脸色的孤女,她是明妍郡君,是皇后娘娘最亲近的姐姐之一,是清远侯府未来的女主人。这份尊荣,是明兰和宁国公主义母给予她的底气,也是她自己这些年谨守本分、用心经营得来的结果。

送走宫使,嫣然回到宴席,神情愈发从容自信。那位继母何氏看着嫣然身上那份自然而然流露出的、与宫中紧密相连的贵气,再想到自己娘家如今在朝中渐显颓势,心中那点不甘彻底化作了无力,只得强颜欢笑,不敢再有任何造次。

晚宴散后,送走宾客,张君泽来到嫣然的房中。他已是清远侯府实际上的掌事人,历练得越发沉稳干练。他看着妻子在灯下清点账目的娴静侧影,眼中满是欣赏与爱意。

“今日辛苦你了。”张君泽温声道,亲手为她斟了一杯热茶,“宫中又送东西来了?皇后娘娘待你,真是情深义重。”

嫣然放下账册,接过茶盏,脸上露出真心的笑容:“是啊。明兰她……总是记挂着我。说起来,若非当年母亲垂怜收留,若非有明兰这个妹妹时时照拂,哪有我余嫣然的今日?这份恩情,我铭记于心。”她轻轻抚摸着郡君翟衣上精致的纹路,感慨道,“明妍郡君……这个封号,是明兰和陛下对我的恩典,更是提醒我要时时谨记身份,修身持家,不负这份荣耀。”

张君泽握住她的手,认真道:“你能有今日,固然有皇后娘娘和公主的恩情,但更是你自己品性温良,持家有道,赢得了阖府上下的敬重。父亲和母亲(指原配侯夫人)都对你赞不绝口。娶到你,是我张君泽之幸,亦是清远侯府之幸。”

嫣然依偎进丈夫怀中,感受着这份踏实的温暖。窗外月色皎洁,桂香浮动。她不再是那个需要靠别人怜悯才能活下去的小女孩,她是明妍郡君余嫣然,有尊贵的身份,有知心的爱人,有稳固的家,更有深宫里那份永不褪色的姐妹情谊。这平淡温馨、尊荣安稳的后宅生活,正是对她幼年孤苦最好的慰藉,也是她凭借自己的努力和品性,在盛氏门风的庇荫下,为自己挣来的圆满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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