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台风天的周末，林小满在马家老宅的储藏室里发现了个贴着「禁看」标签的纸箱。

"这算什么？欲擒故纵？"她盘腿坐在木地板上，对着纸箱里那台老式录像机嘟囔。

机器旁边整齐码着十几盘录像带，每盘标签都写着日期。最早那盘的时间，竟然是她五岁生日后第三天！

好奇心战胜理智，林小满鬼鬼祟祟把录像机抱进客房，刚插好电源，门把手突然转动——

"偷看别人隐私？"马嘉祺倚在门口，手里端着杯热可可，睡衣领口敞着，露出锁骨处新鲜的草莓印。那是昨晚林小满被他亲得缺氧时咬的。

"这、这算哪门子隐私！"她手忙脚乱按播放键，"作为未婚妻，我有权了解你的..."

电视屏幕亮起，画面里出现个穿背带裤的小女孩，正踮脚往满脸通红的少年嘴里塞糖果。

林小满瞪圆眼睛："这...这是我？"

"不然呢？"马嘉祺在她身边坐下，热可可塞进她手里，"某只小猪五岁就学会撩人了。"

画面一转，是十几岁的马嘉祺跪在林家书房："林老师，请允许我将来娶小满。"

"噗——"林小满一口可可喷出来，"这什么年代剧桥段！"

马嘉祺耳根泛红，伸手要关机器，却被她拦住。画面里年轻的父亲笑着扶起少年："等你能连续三年拿到奖学金再说。"

"所以你后来..."

"拿了七年。"马嘉祺轻描淡写，"直到你爸改口说必须等你大学毕业。"

电视突然雪花屏，跳转到一段陌生画面——昏暗的车库里，年轻版的马嘉祺正和父亲激烈争执。

「专利绝不能卖给赵家！」父亲的声音在发抖，「那项技术有致命缺陷！」

「我知道。」马嘉祺递过个U盘，「这里有他们造假的全部证据。」

画面戛然而止。

林小满手指冰凉："这是..."

"车祸前三天。"马嘉祺关掉电视，"你爸让我把证据交给他的律师，但..."他喉结滚动，"那人其实是赵世凯的眼线。"

窗外雷声轰鸣，林小满突然想起银行保险柜里那份染血的遗嘱。她一直以为是马嘉祺...

"傻兔子。"马嘉祺似乎看透她的想法，屈指弹她额头，"真要谋财害命，会等你长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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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林小满被王梦瑶的夺命连环call吵醒。

"紧急情况！"电话那头风声呼啸，"我刚黑进赵氏内网，发现他们最近在查..."

"查什么？"林小满困得眼皮打架，腰间还搭着马嘉祺的手臂。

"查马总二十年前的医疗记录！好像跟他生母有关..."

手机突然被抽走。马嘉祺不知何时醒了，对着电话冷声道："王同学，你非洲分部的实习..."

"我马上自首！"王梦瑶秒挂。

林小满揉着眼睛坐起来："什么医疗记录呀？"

马嘉祺沉默片刻，从钱包里抽出张老照片——泛黄的画面上，美丽的芭蕾舞者抱着婴儿站在舞台中央。

"我母亲，苏澜。"他声音低沉，"也是你妈妈的师姐。"

林小满倒吸一口气。这位传奇舞者她当然知道，二十年前因抑郁症自杀，留下轰动全城的遗书...

"等等！"她突然抓住马嘉祺手腕，"赵世凯突然查这个，难道..."

"当年那场演出事故。"马嘉祺眸色转暗，"可能不是意外。"

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震动，陌生号码发来张模糊的监控截图——昨晚他们看过的录像带，此刻正出现在某个戴手套的人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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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夫妻默契测试"派对彻底变了味。

王梦瑶带来的游戏卡牌散落一地，众人围着茶几上的老照片屏息凝神。

"所以..."王梦瑶吞吞吐吐，"马总生母的死亡，可能和赵家有关？"

林小满担忧地看向身旁。马嘉祺面无表情地摩挲着照片边缘，那是他极少展露的脆弱姿态。

"换个话题吧。"她悄悄握住他的手，"不是要玩默契测试吗？"

王梦瑶立刻会意："第一题！对方最喜欢的身体部位是？"

林小满不假思索："锁骨！他那里有..."突然意识到说了什么，慌忙改口，"我是说纹身！"

众人起哄声中，马嘉祺淡定写下答案。亮题板时，林小满差点昏过去——

【她咬我锁骨时的虎牙】

"第二题！第一次接吻地点？"

"病床！"

"书房！"

两人答案截然不同。马嘉祺危险地眯起眼："林同学似乎忘了，某人在书房偷吃巧克力时..."

林小满扑上去捂他的嘴，却被拦腰抱住。在一片口哨声中，马嘉祺贴着她耳垂低语："今晚重温？"

手机突然响起警报声。安保系统显示，老宅阁楼有人闯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