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窟外的风雪肆虐了整整一夜。
我和楚墨宸蜷缩在冰窟最深处，靠着彼此的体温熬过严寒。拂晓时分，风雪稍歇，一缕微光从冰缝透入，照亮了之前未曾注意的窟壁——上面刻满了古怪的图案！
"这是......"我挣扎着起身，手掌贴在冰凉的壁面上。冰层之下，隐约可见色彩斑斓的壁画。
楚墨宸强撑着挪到我身旁，呼出的白气在冰壁上凝结成霜："用药粉......融化冰层......"
我立刻会意，从怀中取出剩余的断肠草粉末撒在冰上。这种剧毒之物遇到冰竟发出"滋滋"声响，很快蚀出一个小洞。我扩大洞口，露出更多壁画。
第一幅画显示一群人围着一个丹炉，炉中升腾起红色烟雾；第二幅画则是那些人将红雾引入体内，随后有的倒地身亡，有的却腾空而起；第三幅画最为诡异——幸存者背后生出光翼，额头浮现莲花印记，与我现在掌心的符文一模一样！
"'朱砂泪'......不是毒？"我困惑地看向楚墨宸。
他眉头紧锁："继续看。"
随着更多冰层融化，后面的壁画逐渐清晰：那些获得力量的人开始自相残杀，最后一个胜者吞噬了所有人的力量，却突然爆体而亡。画面一转，一个女子将残余的红雾封入玉瓶，并在瓶身刻下"朱砂泪"三字。
"长生药......"楚墨宸声音嘶哑，"传说中能让人脱胎换骨的秘药，原来就是'朱砂泪'的前身。"
"所以它既是至毒，又是至宝？"我摩挲着掌心的莲花印记，"关键在于......承受者的体质？"
楚墨宸刚要回答，冰窟深处突然传来"咔嗒"一声轻响。我们警觉回头，只见融化的冰壁后露出一条狭窄的甬道！
"有路！"我搀扶楚墨宸站起，"能走吗？"
他点头，尽管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已恢复锐利："探探看。"
甬道幽深曲折，四壁光滑如镜，显然非天然形成。越往里走，空气反而越温暖，隐约还能听到流水声。转过一个弯，眼前豁然开朗——
一个半天然半人工的洞窟出现在眼前，中央是一池冒着热气的温泉，周围散落着腐朽的木箱和器皿。最引人注目的是池边石台上摆放的一个玉匣，匣上雕刻着与我一模一样的莲花纹！
"药王谷的标志。"楚墨宸轻声道，"这里可能是他们的一处秘密研究点。"
我小心地打开玉匣，里面只有一张泛黄的羊皮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小字。仔细辨认，竟是一份研究记录：
"永和三年，昭华长公主携秘方至药王谷，与谷主共研长生药。药成之日，谷中异变，唯余吾与长公主幸存。公主身怀六甲，胎儿竟能吸收药力而无恙，实乃天意。然皇室震怒，命吾毁去所有研究。公主私留一份，藏于......"
后面的字迹被水渍模糊，无法辨认。
"昭华长公主......"楚墨宸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先帝的姑姑......"
"你认识？"
"宫中秘档记载，她因私通外臣被幽禁，后难产而死。"他神色复杂，"现在看来......"
"她没死，而是逃到了药王谷。"我接上他的思路，"那个能吸收药力的胎儿......"
我们同时看向对方，一个可怕的猜测浮现在心头。
"不可能。"楚墨宸断然否定，"我母妃是......"
他的话被洞外突如其来的脚步声打断！
"搜仔细了！他们一定在附近！"是赫连骁的声音！
我迅速熄灭照明用的火折子，和楚墨宸隐入暗处。脚步声越来越近，伴随着兵器碰撞声和北狄语的交谈。
"殿下，这里有融冰的痕迹！"
"果然。"赫连骁冷笑，"姜姑娘，我知道你能听见。出来吧，难道你不想见见真正的'命定之人'？"
我咬紧牙关不动。楚墨宸的手悄悄覆上我的，指尖在我掌心写了个"等"字。
"固执。"赫连骁叹息，"那看看这个如何？"
一道金光突然从洞口射入！我怀中的半块玉佩竟不受控制地颤动起来，与洞外的某种力量产生共鸣！
"你也有玉佩？"我失声惊呼。
"聪明。"赫连骁得意道，"而且我这块比楚墨宸的更完整。想知道为什么吗？因为苏夫人当年选中的人是我，不是他！"
楚墨宸的手猛地收紧，但我按住他，示意继续听下去。
"十五年前，苏夫人秘密来到北狄，为我父王治病。"赫连骁的声音越来越近，"她看出我体质特殊，便将玉佩一分为二，一半给我，一半......"
"给你真正的孩子？"我忍不住接话。
洞外沉默了一瞬，接着是赫连骁的狂笑："姜姑娘果然敏锐！没错，楚墨宸根本不是先帝血脉，而是苏夫人与昭华长公主之子的私生子！一个见不得光的杂种！"
我感觉到楚墨宸浑身绷紧，呼吸变得粗重。黑暗中，我摸索着握住他的手，无声地传递支持。
"你以为苏夫人为何对他格外照顾？为何宁肯牺牲自己也要救他？"赫连骁继续道，"因为愧疚！她愧对自己的亲孙子！"
亲孙子？我大脑飞速运转——如果楚墨宸是昭华长公主之子的后代，而昭华长公主与药王谷主有私情，那么苏夫人可能是......
"我母亲是药王谷的人？"我低声问楚墨宸。
他微不可察地点头："苏夫人......是昭华长公主的贴身医女，也是药王谷主的妹妹。"
这就能解释为何我会有药人血脉了！药王谷的血统通过母亲传给了我，而楚墨宸则是昭华长公主那一脉的......
"我们可能是......表亲？"我艰难地吐出这个词。
楚墨宸的手突然扣住我的后颈，迫使我与他额头相抵："即使血脉相连，我也绝不放手。"他的声音低沉坚定，"皇室不在乎这个，北狄更不在乎。"
我还未回应，洞口突然传来一声巨响！赫连骁的人开始破冰了！
"走！"楚墨宸拉着我向洞窟深处退去，"温泉应该有出口！"
我们蹚入温泉，水温高得几乎烫伤皮肤，但此刻已顾不得许 冰窟外的风雪肆虐了整整一夜。
我和楚墨宸蜷缩在冰窟最深处，靠着彼此的体温熬过严寒。拂晓时分，风雪稍歇，一缕微光从冰缝透入，照亮了之前未曾注意的窟壁——上面刻满了古怪的图案！
"这是......"我挣扎着起身，手掌贴在冰凉的壁面上。冰层之下，隐约可见色彩斑斓的壁画。
楚墨宸强撑着挪到我身旁，呼出的白气在冰壁上凝结成霜："用药粉......融化冰层......"
我立刻会意，从怀中取出剩余的断肠草粉末撒在冰上。这种剧毒之物遇到冰竟发出"滋滋"声响，很快蚀出一个小洞。我扩大洞口，露出更多壁画。
第一幅画显示一群人围着一个丹炉，炉中升腾起红色烟雾；第二幅画则是那些人将红雾引入体内，随后有的倒地身亡，有的却腾空而起；第三幅画最为诡异——幸存者背后生出光翼，额头浮现莲花印记，与我现在掌心的符文一模一样！
"'朱砂泪'......不是毒？"我困惑地看向楚墨宸。
他眉头紧锁："继续看。"
随着更多冰层融化，后面的壁画逐渐清晰：那些获得力量的人开始自相残杀，最后一个胜者吞噬了所有人的力量，却突然爆体而亡。画面一转，一个女子将残余的红雾封入玉瓶，并在瓶身刻下"朱砂泪"三字。
"长生药......"楚墨宸声音嘶哑，"传说中能让人脱胎换骨的秘药，原来就是'朱砂泪'的前身。"
"所以它既是至毒，又是至宝？"我摩挲着掌心的莲花印记，"关键在于......承受者的体质？"
楚墨宸刚要回答，冰窟深处突然传来"咔嗒"一声轻响。我们警觉回头，只见融化的冰壁后露出一条狭窄的甬道！
"有路！"我搀扶楚墨宸站起，"能走吗？"
他点头，尽管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已恢复锐利："探探看。"
甬道幽深曲折，四壁光滑如镜，显然非天然形成。越往里走，空气反而越温暖，隐约还能听到流水声。转过一个弯，眼前豁然开朗——
一个半天然半人工的洞窟出现在眼前，中央是一池冒着热气的温泉，周围散落着腐朽的木箱和器皿。最引人注目的是池边石台上摆放的一个玉匣，匣上雕刻着与我一模一样的莲花纹！
"药王谷的标志。"楚墨宸轻声道，"这里可能是他们的一处秘密研究点。"
我小心地打开玉匣，里面只有一张泛黄的羊皮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小字。仔细辨认，竟是一份研究记录：
"永和三年，昭华长公主携秘方至药王谷，与谷主共研长生药。药成之日，谷中异变，唯余吾与长公主幸存。公主身怀六甲，胎儿竟能吸收药力而无恙，实乃天意。然皇室震怒，命吾毁去所有研究。公主私留一份，藏于......"
后面的字迹被水渍模糊，无法辨认。
"昭华长公主......"楚墨宸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先帝的姑姑......"
"你认识？"
"宫中秘档记载，她因私通外臣被幽禁，后难产而死。"他神色复杂，"现在看来......"
"她没死，而是逃到了药王谷。"我接上他的思路，"那个能吸收药力的胎儿......"
我们同时看向对方，一个可怕的猜测浮现在心头。
"不可能。"楚墨宸断然否定，"我母妃是......"
他的话被洞外突如其来的脚步声打断！
"搜仔细了！他们一定在附近！"是赫连骁的声音！
我迅速熄灭照明用的火折子，和楚墨宸隐入暗处。脚步声越来越近，伴随着兵器碰撞声和北狄语的交谈。
"殿下，这里有融冰的痕迹！"
"果然。"赫连骁冷笑，"姜姑娘，我知道你能听见。出来吧，难道你不想见见真正的'命定之人'？"
我咬紧牙关不动。楚墨宸的手悄悄覆上我的，指尖在我掌心写了个"等"字。
"固执。"赫连骁叹息，"那看看这个如何？"
一道金光突然从洞口射入！我怀中的半块玉佩竟不受控制地颤动起来，与洞外的某种力量产生共鸣！
"你也有玉佩？"我失声惊呼。
"聪明。"赫连骁得意道，"而且我这块比楚墨宸的更完整。想知道为什么吗？因为苏夫人当年选中的人是我，不是他！"
楚墨宸的手猛地收紧，但我按住他，示意继续听下去。
"十五年前，苏夫人秘密来到北狄，为我父王治病。"赫连骁的声音越来越近，"她看出我体质特殊，便将玉佩一分为二，一半给我，一半......"
"给你真正的孩子？"我忍不住接话。
洞外沉默了一瞬，接着是赫连骁的狂笑："姜姑娘果然敏锐！没错，楚墨宸根本不是先帝血脉，而是苏夫人与昭华长公主之子的私生子！一个见不得光的杂种！"
我感觉到楚墨宸浑身绷紧，呼吸变得粗重。黑暗中，我摸索着握住他的手，无声地传递支持。
"你以为苏夫人为何对他格外照顾？为何宁肯牺牲自己也要救他？"赫连骁继续道，"因为愧疚！她愧对自己的亲孙子！"
亲孙子？我大脑飞速运转——如果楚墨宸是昭华长公主之子的后代，而昭华长公主与药王谷主有私情，那么苏夫人可能是......
"我母亲是药王谷的人？"我低声问楚墨宸。
他微不可察地点头："苏夫人......是昭华长公主的贴身医女，也是药王谷主的妹妹。"
这就能解释为何我会有药人血脉了！药王谷的血统通过母亲传给了我，而楚墨宸则是昭华长公主那一脉的......
"我们可能是......表亲？"我艰难地吐出这个词。
楚墨宸的手突然扣住我的后颈，迫使我与他额头相抵："即使血脉相连，我也绝不放手。"他的声音低沉坚定，"皇室不在乎这个，北狄更不在乎。"
我还未回应，洞口突然传来一声巨响！赫连骁的人开始破冰了！
"走！"楚墨宸拉着我向洞窟深处退去，"温泉应该有出口！"
我们蹚入温泉，水温高得几乎烫伤皮肤，但此刻已顾不得许多。潜入水下后，果然发现一条狭窄的水道。楚墨宸先钻进去，我紧随其后。
水道长约十丈，出来后竟是一处悬崖瀑布！我们被急流冲下瀑布，重重摔进下方的深潭中。
"咳咳......"我挣扎着浮出水面，四处寻找楚墨宸的身影，"楚墨宸！"
没有回应。
恐惧如潮水般涌来。我深吸一口气再次潜入水中，终于在潭底发现了下沉的楚墨宸！他的伤口又裂开了，一缕缕鲜血如红绸般在水中飘散。
我拼命游过去，抓住他的衣领往上游。就在即将力竭时，掌心的莲花印记突然灼热起来，金光透过水流照亮了四周！更惊人的是，那些从楚墨宸伤口流出的血，竟被金光吸引，如活物般回流到他体内！
我们冲出水面时，楚墨宸猛地吸了口气，睁开了眼睛。
"你的手......"他盯着我发光的掌心。
金光渐渐汇聚成束，直射向不远处的一座山峰——药王谷旧址所在地！
"它在指引方向......"我喃喃道。
身后瀑布上方传来赫连骁的怒吼，他们很快就会发现我们的踪迹。没有犹豫，我们向金光指引的方向逃去。
山路崎岖，楚墨宸的伤势虽有好转，但仍很虚弱。行至半途，前方树林中突然闪出十余个黑衣人——赵阔的死士！
"宁王殿下，久等了。"为首者阴笑，"相爷特意为您准备了份大礼。"
他掏出一个香囊，轻轻一抖，熟悉的辛辣香气弥漫开来——引魂香！
楚墨宸立刻屏息，但已经晚了。他膝盖一软跪倒在地，脖颈处的青黑纹路再次浮现，而且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密集！
"住手！"我挡在他身前，"赵阔想要什么？"
"相爷只要您乖乖回去当药引。"死士冷笑，"至于宁王......死活不论。"
我悄悄摸向腰间的银针，却发现所剩无几。眼看死士们步步逼近，楚墨宸突然暴起，一剑刺穿最近两人的喉咙！
"跑！"他推我一把，"去药王谷！"
"不！"我拔出匕首与他背靠背站立，"要死一起死！"
死士们一拥而上。我们拼死抵抗，但寡不敌众，很快都挂了彩。就在最危急的时刻，林中突然箭如雨下，瞬间射倒半数死士！
"黑甲卫！"有人高喊。
是援兵！墨七没死！他带着残余的黑甲卫杀出重围，将我们护在中间。
"王爷！属下救驾来迟！"墨七满脸血污却笑容灿烂，"赫连骁的人被我们引到西边去了！"
"好样的。"楚墨宸拄着剑站直，"伤亡如何？"
"折了七个兄弟，剩下的都在这了。"墨七看向我，"姜姑娘没事吧？"
我摇头，注意力全在楚墨宸身上。引魂香诱发了他体内所有残余毒素，情况比想象的更糟。即使有我的药人血暂时压制，也撑不了多久。
"必须尽快到药王谷。"我扶住摇摇欲坠的楚墨宸，"那里可能有彻底解毒的方法。"
墨七立刻安排两人前方探路，其余人护卫我们向金光指引的方向前进。越靠近药王谷，我掌心的莲花印记就越灼热，金光也越发明亮。
"它在呼应什么......"我喃喃自语。
"血脉。"楚墨宸虚弱地说，"药王谷的防御机制......只对特定血脉开放......"
山路尽头，一座半坍塌的石门矗立在悬崖边，门上雕刻着巨大的莲花图案。当我们靠近时，我掌心的金光突然射向石门中央的凹槽，严丝合缝！
石门发出沉重的轰鸣，缓缓开启。里面是一条向下的阶梯，深不见底。
"我先进。"墨七点燃火把，率先踏入。
阶梯尽头是一个圆形大厅，四壁满是药柜和典籍，中央则是一个巨大的青铜丹炉。最引人注目的是正对面的石壁上，悬挂着一幅等人高的女子画像——画中人一袭白衣，手持莲花，容貌与我母亲有七分相似！
"药王谷最后一任谷主，苏半夏。"楚墨宸轻声道，"你外祖母。"
我走近画像，发现下方供桌上摆放着一个小玉盒。当我伸手触碰时，玉盒自动开启，里面是一卷竹简和一把小巧的玉刀。
竹简上只有寥寥数字："以血为引，以心为药，可解万毒。"
"这是......"
"最终的解毒方。"楚墨宸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一口黑血喷在地上，"需要药人心头血......"
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抗拒。心头血不同于普通血液，取血过程极其危险，稍有不慎就会丧命。
"不行！"楚墨宸抓住我的手，"我宁可死也不......"
"闭嘴。"我拿起玉刀，"我是医师，我说了算。"
墨七等人识趣地退到门外。空荡的大厅里，只剩下我和楚墨宸，以及那幅静静注视我们的画像。
"姜璃......"他眼中是我从未见过的脆弱，"别......"
"还记得冰窟里的话吗？"我解开衣襟，露出心口位置，"即使血脉相连，也不放手。这是我的选择。"
玉刀划过肌肤的瞬间，奇异的是并不觉得疼。鲜血涌出，滴入准备好的玉碗中，竟是淡淡的金色！
更神奇的是，当我血滴落的瞬间，整个药王谷突然震动起来！四壁的药材柜自动开启，各种珍稀药草飞入碗中，与我的血混合成一种散发着金光的液体。
"喝下去。"我将碗递到楚墨宸唇边，"全部。"
他眼中含泪，却还是顺从地饮尽。药液入喉的瞬间，他全身青黑纹路骤然亮起金光，然后如退潮般消失无踪！
"怎么样？"我紧张地问。
楚墨宸没有回答，而是突然将我拉入怀中，吻住了我的唇。这个吻带着血腥味和药香，炽热得几乎灼伤我。
当他终于松开我时，眼中的阴霾已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清明与活力。
"好了。"他轻抚我胸前的伤口，发现已经止血结痂，"完全好了。"
我搭上他的脉搏，果然再无一丝毒素痕迹。"朱砂泪"的诅咒，终于解除了！
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哨声——赫连骁的人追上来了！
"准备迎敌！"楚墨宸拔剑出鞘，动作流畅如行云流水，再无半分病态，"这次，该我们反击了。"
我收起玉刀和剩余的竹简，与他并肩走向门口。掌心的莲花印记依然散发着微光，仿佛在预示着什么。
药王谷外，决战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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