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沈航，班主任找你

沈航做题思路被打断，就听见窗边同学的声音，轻轻点头，抱上收齐的作业就准备起身前往办公室。

沈梦妍我去找班主任办入学手续，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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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

沈航把作业轻轻放在班主任指定的位置，刚要转身，班主任就指了指旁边的空桌

班主任（任数学）梦妍，你在这儿填一下转学的登记表，把基本信息都写清楚

沈梦妍应了一声，便从书包里拿出笔，走到桌前，低头认真填写起来。

沈航站在一旁，看着班主任从抽屉里拿出个小瓶子，递向他。

班主任（任数学）之前你受伤的地方，记得用这个药擦，别落下疤痕，也别再和那些人起冲突了，老师没什么大本事，没法彻底解决霸凌的事儿，但盼着你能平平安安把书读完

沈航垂着眼帘，接过药瓶，手指攥紧，声音低得像喃喃自语

沈航老师，我知道了，我尽量……

无奈的语气，像是被生活磋磨后的妥协。

沈梦妍填资料的动作一顿，笔尖在纸上洇出个小墨点。她抬眼看向班主任，又瞅瞅沈航，咬了咬嘴唇，终究是没忍住开口

沈梦妍老师，那些霸凌沈航的人，就这么算了吗？他们随意欺负同学，难道不用受惩罚吗？

沈梦妍我刚刚转学过来没几天，就听过有同学跟我说过这回事，同学们都不敢说什么

话语里满是愤慨，可说出的话却又带着无力感，毕竟她也清楚，在校园里，有些霸凌事件就是难寻完美解决办法。

班主任（任数学）梦妍啊，老师也想为沈航讨回公道，你刚来也不知道，他能在学校肆意妄为地欺负人，那是因为他是校长儿子，校长又对他疼爱有加，放任他的行为，你觉得我管得了吗？我管了，只会让他变本加厉，甚至可能让老师丢工作啊！

说着，班主任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愧疚，看向沈航时，满是心疼。

沈航全程沉默着，垂在身侧的手微微颤抖，攥着药瓶的力度越来越大，指节都泛了白。他太清楚这无奈的处境了，那些霸凌者嚣张惯了，自己又没有有力证据，即便老师有心，也难以撼动什么。

沈梦妍填完资料，走到沈航身旁，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角，想给予些安慰，可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沈航抬眼，冲她勉强扯出个笑容，那笑容里，有苦涩，有不甘，更多的是对现状的无力。

班主任（任数学）沈航，你别把事儿都往心里憋，要是再遇到危险，一定第一时间找老师，或者找信任的同学，别自己硬扛。梦妍刚转学过来，你们要是能互相照应着，老师也能放心些。

沈航轻轻点头，喉咙里闷闷应了声。

办公室里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压抑。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却暖不了沈航心底的寒意。他望着手中的药瓶，想起这些日子遭遇的不公，满心都是无奈。沈梦妍填完的转学资料静静躺在桌上，仿佛也在无声诉说着校园里这些复杂又难解决的事儿。

班主任又嘱咐了沈航几句关于学习和处事的话，沈航都一一应着。沈梦妍填好资料后，也在一旁听着，偶尔附和两声。等班主任觉得该说的都说得差不多了，才摆摆手，让他们回教室。

沈航拿着药瓶，和沈梦妍一起走出办公室。走廊上，沈梦妍率先打破沉默

沈梦妍那些欺负你的人，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总会有办法的。

沈航没应声，他不是不感激沈梦妍的好意，只是经历过一次次的无助后，已经不敢抱太多希望。

回到教室，沈航把药瓶放进抽屉，看着窗外的树影摇晃，思绪飘远。沈梦妍回到新分配的座位，却时不时看向沈航的方向，心里想着该怎么真正帮到他。而教室里，那些霸凌者还在肆意谈笑，丝毫没察觉到，有什么变化，正悄然在这校园里滋生……

之后的课间，沈航坐在座位上，盯着课本，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脑海里反复回荡着班主任的话，还有这些日子遭遇的霸凌场景。沈梦妍凑过来，轻声说

沈梦妍别太难过啦，我们慢慢想办法，我陪你一起面对。

沈航抬眼，眼中有了些微光亮，却又很快黯淡下去，轻轻 “嗯” 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