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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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后,七皇子内室。
七皇子在听完张让的密报后,瞬间明白假账的秘密已经暴露。
他之前的从容与镇定荡然无存,那张温润如玉的脸庞,扭曲起来,眼中迸发出疯狂与狠戾。
一旦这些账册到了诚王手里,一切都完了。
“他们既然想刨根,”他缓缓地地对死士下达了命令,“那就连人带根,一起给本宫埋了!”
“去,不惜一切代价,截杀王恪,销毁证据!”
随即,他转向另一名如同鬼魅的黑衣人,声音冰冷刺骨:“倒是低估了那个哑巴。此人,留不得。去东宫,送小皇子……上路。做得干净点。”
两把出鞘的毒刃,在沉沉的夜色中,同时扑向了它们的目标。
……
黄昏,朱雀大街旁的德胜巷。
王恪抱着账册,在四名诚王府护卫的保护下,行色匆匆。
冬日的斜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僻静的窄巷里,透着一股异常的寂静。
就在他们走到巷子中段时,巷子两头的出口,突然被几辆贩货的板车死死堵住。
十数名头戴斗笠、手持短刀的杀手,从墙壁的阴影中冒出来,无声地将他们包围。
“保护王大人!”护卫长大喝一声,拔刀相迎。
一场惨烈的搏杀瞬间爆发。
诚王府的护卫虽是精锐,但杀手们悍不畏死,招招致命,目标只有一个——王恪。
“噗嗤!”
一名护卫为保护王恪,后心被三柄短刀同时刺入,他闷哼一声,用身体死死挡住劈向王恪的一刀,轰然倒地。
王恪此刻也爆发出惊人的勇气,他死死抱着铁盒,用自己的身体作为盾牌。
混乱中,一柄短刀划过,他的手臂被豁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瞬间染红了官服。
与此同时,东宫,屋阁内。
与外界的血腥搏杀截然不同,这里一片静谧安逸。
温泽西刚刚喝完药,正有些昏昏欲睡。大局已定,他心中难得地生出几分松懈。
一名送炭火的小太监,低着头,推着一辆独轮车,悄无声息地走进了听雪阁的院子。
他行动间毫无声响,低垂的眼眸中,却闪烁着寒光。
就在小太监即将靠近温泽西的卧房时,一直坐在外间看书的太子,眉头微蹙。
他放下了书卷。
他在尸山血海中磨砺出的野兽般的直觉,嗅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
小太监走到窗下,确认房中温泽西的影子,从炭灰中抽出了一根淬着幽蓝毒光的吹针,对准窗纸,正欲吹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太子的身影如一道黑色的闪电,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小太监身后。
他伸出手,用两根修长的手指,如铁钳般,夹住了即将离口的毒针。
小太监大惊失色,反应也是极快,反手便是一记淬毒的匕首,刺向太子的心口。
太子不闪不避,另一只手快如鬼魅,后发先至,死死扼住了刺客的咽喉。
“咔嚓!”
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在寂静的庭院中响起,刺客的喉骨被应声捏碎,他连一声惨叫都未能发出,便软软地倒了下去。
温泽西被窗外的轻微异响惊醒,他以为是风吹动了窗棂,便披衣起身,推开了房门。
下一刻,他看到了让他认为自己没睡醒的一幕——
太子单手拎着一具已经断气的尸体,随意地扔在院中的雪地里,尸体脖颈处溢出的鲜血,染红了他玄青色的衣角。
他缓缓转过头,看向温泽西,俊美无俦的脸上,沾染着几滴尚温热的血珠,眼神冰冷而暴戾,如同一尊刚刚从地狱归来的修罗。
刺客的脖子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那张因窒息而涨成青紫的脸上,双目圆睁,还残留着临死的惊骇。
温热的血,从尸体的嘴角汩汩溢出,滴落在太子玄青色的衣角上,又顺着衣角,坠入洁白的雪地里,迅速地融开一个个小洞,绽开一朵朵妖冶的红梅。
温泽西的瞳孔猛地一缩。
温泽西在心中疯狂地对自己进行着心理疏导,没事的,不就是一具尸体吗?解剖课上的人体标本比这个还……好吧,还是这个比较有冲击力。淡定,你是一个见过大场面的玩家,你要有学术的严谨态度,从社会学角度分析,这是一起典型的封建主义社会内部的政治谋杀……
他正努力地用学术名词麻痹自己,一抬头,便对上了太子看过来的眼神。
那眼神冰冷,不带半分情绪。
温泽西心中一个激灵。
他强迫自己站直身体,放下衣袖。
这细微的变化,让太子的眼中闪过一抹赞许。
他并未回答,对着庭院的阴影处,做了一个手势。
温泽西还没看清那是什么,一道婀娜的身影便如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庭院中。正是花七。
她对雪地里的尸体视若无睹,只是对太子妩媚一笑,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调侃:“主子您这儿可真热闹。刚送走一个老的,又来了个小的。”
随即,她便熟练地指挥着手下,用草席将尸体卷起,又取来清水和细沙,将雪地上的血迹清理得干干净净。
整个过程专业、高效、冷漠,仿佛只是在处理垃圾。
专业……真是专业。
温泽西在心中默默感慨,从发现目标到清除威胁再到毁尸灭迹,一条龙服务。我前一秒还在为自己的小命担忧,后一秒人家连清洁服务都安排上了。跟他们比起来,我那纸上谈兵的权谋,简直像是小孩子过家家。
就在这时,秦风步履匆匆地从院外赶了回来。他的手臂上缠着厚厚的绷带,显然经历了一场殊死恶战。
他一进院子,便看到这场景,先是一愣,随即单膝跪地:“主子!王恪大人那边……得手了!”
“王恪大人与诚王府的护卫拼死抵抗,诚王安排的援兵及时赶到,内外夹击,将来犯的刺客尽数歼灭。账册安然无恙!”
太子微微颔首,这个结果,在他的意料之中。
“但是……”秦风的头猛地低了下去,声音悲愤,“王恪大人为保护证物,左臂中了一刀,失血过多,如今已是昏迷不醒,生死未卜。我们……我们折了三名兄弟。”
这个消息,让阁楼内刚刚缓和的气氛,再次降到了冰点。
刺杀朝廷命官,袭杀东宫护卫……七皇子,已经彻底撕下了温润如玉的假面。
——
内室,火炉里的银丝炭烧得正旺,发出噼啪的轻响,驱散了寒意,却驱不散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太子已换下沾染了血迹的外袍,只着一身墨色中衣,正亲自用火钳拨弄着炭火。
跳跃的火焰,将他俊美而冷硬的侧脸,映照得明明暗暗。
听完秦风的汇报,他眼中的戾气一闪而过,随即开口,声音却很平静:“七皇子此举,太过愚蠢。他在自掘坟墓,亲手将一把刀,递到了诚王的手里。”
温泽西靠在软榻上,身上被太子强硬地盖上了一张厚厚的毛毯。
他点了点头,思路却无比清晰,在太子手中写着,‘不止是一把刀,皇兄。更是一面旗。’
太子拨弄炭火的动作一顿,抬眼看向他。
温泽西眼中闪烁着光芒‘一面可以让诚王名正言顺、聚拢人心的旗。王恪是文臣,是士大夫的表率。他为查案流的血,足以让天下所有自诩清流的读书人,都对七皇子心生寒意。这把火,由诚王点起,由言官添柴,最终,必成燎原之势,烧掉的,将是太子最后的体面和人心。’
一个着眼于权,一个着眼于势。一
个看透了政治的本质,一个洞悉了舆论的力量。
两人的思路,在这一刻完美地交汇,形成了一加一远大于二的合力。
太子听完,沉默了。他意识到,自己救下的,或许不是一只脆弱的金丝雀,而是一头被困的麒麟。
就在温泽西胡思乱想之际,太子已经洞悉了他的想法,对门外的秦风沉声下令:“立刻派人去太医院,就说本王有请,请院判顾玄之,携最好的金疮药和续命参,去诚王府……为王恪大人诊治。记住,动静要大,要让半个京城的人都知道,本王对王大人的伤势,忧心如焚。”
听到这个命令,温泽西的心中忍不住笑了起来。
太子这手借花献佛,当真是又狠又妙。
精神的高度集中与放松,加上之前的惊吓,让温泽西再也支撑不住。
他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天旋地转,身子一软,便向着榻边滑去。
太子眼疾手快,长臂一伸,稳稳地将他揽入怀中。
他能运筹帷幄,能杀伐决断,却唯独对怀中这个人束手无策。
他对着空无一人的门口,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冷冷地自语:
“没用的东西。”
这句骂,也不知是在说怀中的温泽西,还是在说心绪不宁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