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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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还穿着昨日那件墨色中衣,一头青丝仅用一根玉簪松松挽着,更衬得他面容俊美,气势迫人。
身旁的矮几上,正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
“醒了就喝了。”太子放下军报,将参汤端了过来,“本王不想我的谋士,死在噩梦里。”
谋士。
这个称呼他听到过很多次,听得厌烦,无论是在哪里,他都会自动找好属于自己的位置。
突然有点想苏利惟卡了。
谋士……他叫我谋士。也好,管他是温泽西还是谁,是真是假,是偷来的还是借来的,他自嘲地想,只要我还能出谋划策,只要我还有用,我就能活下去。
他压下心头所有的迷茫,对太子挤出一个虚弱的笑容,挣扎着想要起身。
太子却早已上前一步,极其自然地将一个厚实的软枕垫在他的身后,然后将参汤递到他嘴边。
温泽西低头喝了一口,浓郁的参汤入喉,瞬间烧遍了他的四肢百骸,让他冰冷的身体,终于有了一丝暖意。
他用眼神询问外面太子外面的情况。
“顾玄之去过了,”太子言简意赅,“王恪的命保住了。现在,整个京城的清流言官,大概都聚集在诚王府,等着王叔给他们一个交代。”
与此同时,诚王府内,气氛肃杀。
正厅之中,诚王萧奉身着素色王袍,面沉如水。
他面前的地上,摆放着几具用白布覆盖的尸体,是昨夜在长街血战中牺牲的王府护卫。
而在尸体旁边,则是一个黑漆托盘,上面静静地放着件被鲜血浸透的四品大理寺丞官服。
都察院、大理寺、翰林院中,十几位以清流自居、最重士大夫体面的御史和老臣,正站在这些物证前,一个个面色铁青。
诚王缓缓起身,声音冰冷:“诸位大人,都看到了。本王奉旨查案,王恪是朝廷的命官,是尔等的同僚。他的血,是为国法而流。”
他环视众人,浑浊的老眼中,燃烧着公义的火焰。
“今日,有人敢当街刺杀朝廷命官,明日,是否就敢带兵冲入金銮殿?国法何在?我等读书人最后的尊严,又何在?”
这诛心之问,瞬间点燃了所有清流言官的怒火。
他们将此事视为对整个文官集团的公然挑衅,一个个义愤填膺,当场便表示要联名上奏,弹劾东宫,为王恪、为国法,讨一个公道?
养心殿内,慕国皇帝听着内侍总管的汇报,面无表情。
他手中的蜜蜡佛珠,转动的速度却出卖了他。
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布置的棋局,正在脱离掌控。
他想用诚王这把刀去磨砺七皇子,却没想到,这把刀被王恪的血开了刃,变得太过锋利,锋利到可能会伤到执棋人。
他愤怒于七皇子的愚蠢疯狂,但废他,这是他绝不能接受的。
最终,皇帝疲惫地挥了挥手。
他既没有召七皇子来训斥,也没有下旨安抚诚王。
他默许了诚王,只要这把火,不会烧到皇权的根基。
黄昏时分,屋阁内。
花七将外界的所有情报,悉数汇报给了太子和温泽西。
温泽西听完一切,抓起太子的手写字,动作可谓是愈发熟练,‘殿下,诚王已经把火烧起来了,满朝文武也都被吸引了过去。现在我们需要添上最关键的一把干柴。’
“嗯?”萧玦渊看着他。
‘太子党此刻必然在转移或灭口所有知情的工匠。我们真正的目标是为他们改良风箱、设计出高效熔炉的工匠。’
‘此人,必是工部中精通营造、冶炼之术的顶尖高人。太子绝不敢轻易将其灭口,反而会将其奉为上宾,藏在最隐秘的地方。只要找到他,让他站出来指证,伪币案便再无任何翻身的可能。’
——
窗外的天光,由鱼肚白染上一层清冷的亮。
他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朦胧的视野渐渐清晰。他看到一张近在咫尺,俊美得毫无瑕疵的脸庞。
是太子。
许是彻夜未眠,那双深邃的凤眸下,带上了淡淡的青影,让他周身那股生人勿近的寒气,消融了些许。
此刻,他正拿着一方浸了清水的丝帕,见温泽西醒来,那只悬在半空中的手,瞬间僵住。
我没看错吧?狗太子在给我物理降温?
温泽西的大脑当场宕机,他不是应该在旁边研究我的尸体有几种处理方法,或者干脆思考怎么把我做成标本以绝后患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是我烧糊涂了出现幻觉了?
太子的脸上飞快地闪过一丝极其不自然的僵硬。
他猛地收回手,将丝帕扔回盆中,发出一声轻响。
仿佛是为了掩饰方才那瞬间的失态,他立刻恢复了那副万年冰山的表情,声音冰冷,却莫名地低沉了几分。
“醒了。”
温泽西眨了眨眼,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
他心中掀起惊涛骇浪,面上却只能挤出一个虚弱的笑容,挣扎着想要起身行礼。
“别乱动。”太子按住他的肩膀,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斥责与不耐,“想再死一次?”
这话说得极冲,像是在训斥一个不听话的手下。
听听,这是人话吗?关心人就不能好好说?非得说得跟催命似的。
温泽西在心中疯狂吐槽,不过,他是怕我再死一次吗?行吧,看在你这么关心我的份上,我就暂时不死了。
太子见他安分下来,才转身端过矮几上一直温着的药,用命令的口吻道:“喝了。”
这一次,温泽西没有再腹诽,看着那碗黑漆漆的药,心中依旧嫌弃。
他顺从地在太子的“投喂”下,小口小口地喝完了药。
苦涩的药滑入喉中,温泽西苦中作乐的想:有这大佬亲自盯着喝药,这药好像也没有那么苦了。
才怪……
温泽西抓过太子的手写字,‘外面怎么样了?’
太子言简意赅:“整个京城的清流言官,大概都聚集在诚王府,等着王叔给他们一个交代。”
他话音刚落,一道黑影出现在外间。是花七。
她单膝跪地,声音平稳,却带着一丝急切:“主子,诚王府的车驾,一刻钟前已动身,直奔宫门去了!”
温泽西的心,猛地提了起来。
来了,收网的时候到了。
温泽西面上微微蹙眉,继续在太子手上写字,‘诚王殿下此举,乃是兵行险着,将自己和所有人的目光都逼到了陛下面前。这一局,胜负在天心。’
养心殿内,龙涎香的青烟袅袅升起。
慕国皇帝手持蜜蜡佛珠,正闭目养神。
殿外,内侍总管李德走了进来,跪倒在地:“陛下!诚王殿下在殿外求见!”
皇帝手中的佛珠,转动一滞。
他缓缓睁开眼,浑浊的老眼中,没有半分意外,只有深不见底的平静。
“让他进来。”
片刻之后,诚王萧奉身着素色王袍,大步流星地踏入养心殿。
他身后跟着两名王府心腹,一人手捧着一个用黑布包裹的账册,另一人则高高举着托盘,托盘之上,是一件被鲜血浸透的四品官服。
“臣,参见陛下!”诚王的声音嘶哑,带着压抑怒意。
“王叔免礼。”皇帝的声音平淡无波,“如此行色匆匆,是京中又出了什么乱子吗?”
“何止是乱子!”诚王猛地抬头,赤红的双眼看着龙椅上的君主,“是有人要反!昨夜,大理寺丞王恪,为查伪币案,于德胜巷遇袭。数十名刺客当街行凶,意图杀人灭口,销毁罪证!王恪身中三刀,至今昏迷不醒,生死未卜!若非老臣安排的后援及时赶到,恐怕此刻,王大人已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他指向血衣,声泪俱下:“陛下请看!这便是王恪的官服!这上面浸透的,是我大慕国廷命官的血!是我大慕国法的尊严!”
他随即又指向账册,声音愈发激昂:“而这账册,便是王恪大人拼死护下的,工部营缮司伪造了整整三年的损耗记录!铁证如山!桩桩件件,皆指向东宫!指向仁德宽厚的七皇子殿下!”
诚王向前一步,将所有罪证呈于御前,老泪纵横地叩首:“陛下!伪币案动摇国本,刺杀朝臣罔顾国法!若不严惩,国法何存?朝纲何在?请陛下,为王恪做主!为天下臣民,做主!”
整个养心殿,陷入了一片死寂。
只有诚王压抑的喘息声,在空旷的殿宇中回荡。
慕国皇帝静静地看着地上的血衣和铁盒,他捻动佛珠的手指,快了几分。
许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李德全。”
“奴才在。”
“传七皇子,即刻入殿。”
一炷香后,七皇子身着一身明黄色常服,步履从容地走进了养心殿。
他脸上还带着温和的笑容,显然还不知发生了何事。
然而,当他看到跪在殿中的诚王,以及地上的血衣和账册时,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血色在一刹那间褪得一干二净。
他踉跄一步,几乎站立不稳,随即立刻跪倒在地,声音惶恐:“父皇!儿臣……”
龙椅之上的皇帝,终于放下了手中的佛珠,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培养出的儿子,声音平淡。
“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