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容看着海贵人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语气带着几分算计:“贵妃向来是经不起挑拨的,若让她听到海贵人这番话,你说会如何?”
倾心不解地皱起眉头,语气带着几分疑惑:“海贵人与咱们无冤无仇,还是娴妃娘娘的挚友,咱们为何要挑拨贵妃对海贵人下手?这样做,对咱们有什么好处?”
陵容却没有解释,只是目光沉沉地望向咸福宫的方向,语气淡漠:“宫中得宠之人太多,少两个,总不是坏事。”
她说着,便转身向自己的宫殿走去,留下倾心站在原地,满心困惑。
与此同时,咸福宫内却是一片低气压。
贵妃坐在梳妆台前,手中的玉梳被她狠狠摔在桌上,玉梳撞在描金镜匣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看着镜中自己略显憔悴的面容,语气满是怨气:“皇后那个老虔婆,处处要压本宫一头,今日在慈宁宫,若不是本宫反应快,又要被她抢了风头!本宫真是忍够了!”
站在一旁的茉心连忙上前,捡起地上的玉梳,又走到贵妃身后,轻轻为她按摩太阳穴,语气带着几分安抚:“娘娘息怒。”
“皇后乃一国之母,太后和皇上看重她也是应该的。况且先帝的孝敬宪皇后,当年也是因为谋害皇嗣、干涉朝政才被废黜,如今咱们一时抓不到皇后的把柄,自然只能暂时忍一忍。”
贵妃却依旧咽不下这口气,她闭上眼,语气带着几分委屈:“本来后宫妃嫔就不多,分宠的人却只增不减。原来只有娴妃和宸嫔能分走皇上的注意力,如今又多了一个嘉贵人!本来皇上来咸福宫的日子就少得可怜,如今怕是连咸福宫的门槛都不会踏进来了!”
茉心按摩的手微微一顿,随即又继续动作,语气带着几分试探:“娘娘您别忘了,高大人如今治理黄河有功,在朝中威望正盛,皇上看在高大人的面子上,也不会亏待您。”
“再者,娘娘您还有大阿哥傍身,这可是其他妃嫔比不了的优势,皇上怎么会真的冷落您呢?只是您虽身居高位,但身边可用之人实在太少,势单力薄。若想与皇后、娴妃她们分宠,恐怕只会难上加难,除非……”
贵妃立刻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追问道:“除非什么?你是想让我拉拢可靠之人,壮大自己的势力?”
茉心连忙点头,语气带着几分奉承:“娘娘英明!只要能找到几个真心投靠您的妃嫔,日后无论是对付皇后,还是争夺恩宠,都能多几分胜算。”
相比于上次茉心提起此事时,贵妃这次心中确实动摇了。
她正思索着该拉拢谁,殿外忽然传来双喜的声音:“主儿,宸嫔娘娘来了。”
贵妃闻言一愣,手中的帕子瞬间攥紧。
宸嫔向来与娴妃走得近,来咸福宫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今日突然到访,目的定然不纯。
她沉吟片刻,还是决定见一见,毕竟陵容如今也算得宠,若是能拉拢过来,也是一大助力。
她开口道:“让她进来吧。”
不多时,陵容便提着裙摆走了进来。
她身着一身淡紫色宫装,裙摆绣着细碎的兰花纹,显得温婉雅致。
她刚进殿,便立刻屈膝行礼,语气恭敬:“嫔妾给贵妃娘娘问安,祝娘娘凤体康健,圣宠绵长。”
贵妃靠在软榻上,随意摆了摆手,语气带着几分疏离:“宸嫔倒是个懂规矩的,起来吧。茉心,赐座。”
“谢贵妃娘娘。”陵容缓缓起身,在茉心搬来的椅子上坐下,姿态依旧恭顺。
贵妃端起桌上的茶盏,轻轻啜了一口,开门见山地问道:“宸嫔今日怎么突然想来我咸福宫一叙?可是有什么要事?”她懒得绕弯子,只想知道陵容的真实目的。
陵容自然不会蠢到单刀直入,她端起面前的茶盏,轻轻吹了吹热气,语气带着几分寒暄:“贵妃娘娘聪慧机敏,行事果断,怪不得皇上会赐您慧字作为封号,这可是对娘娘最大的认可。”
“嫔妾素来仰慕娘娘的风采,多日不见,心中实在挂念,便想着亲自来向您请安,陪您说说话。不过,嫔妾在来的途中,倒是听了不少闲话,只是些无稽之谈,当不得真,娘娘不必放在心上。”
贵妃本以为陵容只是来阿谀奉承的,听她前面的话,心中还带着几分不屑,可听到闲话二字,好奇心瞬间被勾了起来。
她放下茶盏,身体微微前倾,语气带着几分急切:“什么闲话?是不是关于本宫的?”
陵容却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带着几分犹豫:“也算不上是针对娘娘,不过是几位妃嫔私下闲聊时提到的,看样子也不是第一次说了。说起来,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不提也罢,免得惹娘娘心烦。”
她越是这般欲言又止,贵妃便越是好奇。
贵妃的脸色沉了下来,语气带着几分威胁:“宸嫔,你今日若是不把话说清楚,本宫便治你一个欺妄之罪。”
“明知宫中有人嚼舌根,却故意隐瞒,这可不是身为妃嫔该做的事!”
陵容心中暗笑,面上却露出一副为难的模样,仿佛是被逼无奈一般,轻轻叹了口气:“娘娘息怒,嫔妾说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