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到了一年一度的运动会,江泽体育很好,但南希的话就体质很差。
可是没办法,每个同学都要参加,导致南希不得不报了个跑步的项目。他跟江泽抱怨道说我真的跑不好,江泽安慰道说尽力就好。
发令枪响的瞬间,她像只受惊的小鹿冲出去,蓝白校服在红色跑道上格外显眼。他站在终点线旁,攥着瓶没开封的矿泉水,手心沁出的汗把标签都打湿了。
跑到第三圈时,意外毫无征兆地发生——她脚下一崴,整个人往前扑去,膝盖重重磕在塑胶跑道上,发出闷响。周围的欢呼声戛然而止,他几乎是凭着本能冲过去,书包甩在地上也顾不上捡。
“怎么样?”他半跪下来,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慌,想扶又不敢碰,只能看着她疼得皱紧眉头,校服裤的膝盖处很快洇出片深色。她咬着唇摇头,想站起来却踉跄了一下,他赶紧伸手扶住她的胳膊,指尖触到她发烫的皮肤,才发现自己的手在抖。
“别动,我去叫老师。”他说着就要起身,却被她拽住衣角,“别……”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有点疼。”
周围渐渐围拢过来同学,他把自己的校服外套脱下来,笨拙地垫在她膝盖下,挡住那些探究的目光。阳光晒得跑道发烫,他蹲在她面前,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忽然觉得比自己跑八百米还累——心疼的累,像被什么东西攥住了心脏,酸酸的,胀胀的。
她疼得额头冒冷汗,想撑着站起来,膝盖一弯又跌坐回去,校服裤上的污渍越来越深。他没多想,蹲下身就把她打横抱起来——她轻得像片羽毛,惊得他手臂都僵了一下,随即又收紧了些。
“抓好我。”他声音有点哑,大步往医务室走。她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鼻尖差点碰到他的下巴,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薄荷味,混着运动后的汗味,意外地让人安心。膝盖的疼还在钻心,但被他抱在怀里的颠簸,却让她忘了该说什么,只能把脸埋在他的肩窝,避开周围的目光。
路过操场时,加油声还在继续,有人喊他的名字,他也没回头,脚步反而更快了些。阳光把两人的影子叠在一起,她的裙角扫过他的小腿,像只胆怯的蝴蝶。医务室的门就在前面,他忽然放慢脚步,低头问:“很疼吗?”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指尖在他校服后颈处轻轻抓了抓,像只受惊时找依靠的小兽。他没再说话,只是把怀里的人又抱稳了些,走廊的风穿过敞开的窗户,吹起他额前的碎发,露出眼里藏不住的急。
医生看过后,说的没事,只是擦伤了,敷几顶药就好了。听到医生这么说,江泽松了口气。对南希说道下次运动会你就别参加了,我跟老师说。南希支支吾吾的说道可是不是每个同学都要参加吗?老师不会同意吧?江泽说道没事,我跟老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