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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暗夜交易,初获助力

重生后,我让渣男贱女跪了

三更的梆子声刚过,柴房的门就被轻轻叩响了三下。

笃、笃笃。

苏媚儿猛地睁开眼,后背的伤口在翻身时扯得生疼。她对守在旁边打盹的春桃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压低声音道:“进来。”

门轴“吱呀”一声转动,一个瘦小的黑影闪了进来。来人穿着件洗得发白的青布长衫,手里提着盏油灯,豆大的火苗在他满是皱纹的脸上跳动——正是镇国公府的账房先生,张启山。

“沈……沈姑娘。”张启山的声音带着紧张的颤音,他频频回头看向门外,油灯的光晕在地上晃出斑驳的影子,“你那张纸条上的话,当真?”

苏媚儿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借着灯光仔细打量他。这老人鬓角已经花白,袖口磨出了毛边,左手食指关节处有厚厚的老茧——那是常年拨算盘留下的痕迹。更重要的是,她腕间的金色印记传来一阵温和的波动,没有察觉到明显的恶意,只有浓浓的焦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希冀。

“张账房请坐。”苏媚儿指了指堆在角落的干草,声音平静得不像个刚遭过毒打的少女,“我知道你儿子秋闱落榜后,整日把自己关在房里,连你给他求来的国子监旁听名额都不肯去。”

张启山的油灯“哐当”一声撞在草堆上,火苗差点被风吹灭:“你……你怎么知道?”这事他连夫人都没说,只偷偷托人给儿子寻了个抄书的活计。

“我怎么知道不重要。”苏媚儿微微倾身,金色印记的暖意让她精准捕捉到对方最脆弱的软肋,“重要的是,你想不想让他明年春闱一鸣惊人?”

张启山的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他这辈子没别的念想,就盼着独子能金榜题名,洗刷自己这辈子做账房的卑微。可儿子自从落榜后就像丢了魂,整日对着圣贤书发呆,哪里还有半分当年的灵气?

“姑娘有法子?”他的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油灯的光映出他眼底的挣扎——一边是对庶女的轻视,一边是为人父的迫切。

“法子自然有。”苏媚儿缓缓道,“但我有条件。”她竖起三根手指,“第一,告诉我府里的银钱往来,特别是王氏私下挪用公中的账目;第二,借我五十两银子应急;第三,帮我查清楚,当年我生母被夺走的那个锦囊,到底藏在了哪里。”

张启山猛地抬头,眼里满是震惊。这三个条件,条条都戳在府里的忌讳上!王氏把持中馈多年,账目上的手脚定然不少;五十两银子对他这个账房来说不是小数目;至于沈清辞生母的遗物,更是府里的禁忌,老国公当年特意吩咐过不许再提。

“姑娘这是要我老命啊!”张启山猛地站起身,油灯差点脱手,“这些事要是被夫人知道,我全家都得被发卖到宁古塔去!”

“你儿子的前程,和你的老命,哪个更重要?”苏媚儿的声音冷了下来,眼神像淬了冰,“我知道你藏着本私账,记录着王氏这些年的龌龊事,就藏在你书房的《论语》夹页里。你以为做得隐秘,可上次你醉酒后,对着你儿子哭的时候,全被窗外的小丫鬟听去了。”

张启山的脸“唰”地白了,手里的油灯“啪”地掉在地上,灯芯在干草堆里挣扎了几下,彻底灭了。

柴房陷入一片漆黑,只剩下窗外透进的淡淡月光。

“你……你到底是谁?”张启山的声音带着恐惧的颤音。眼前的少女绝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庶女,她的眼神,她的手段,分明是只藏在暗处的狐狸,早就把府里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

苏媚儿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语气平静地抛出诱饵:“明年春闱的策论,十有八九会围绕‘盐铁专营’出题。你让你儿子从现在起专攻这一块,特别是前朝桑弘羊的《盐铁论》,务必烂熟于心。另外,我这里有个方子,能让他夜里读书不犯困,你拿去试试。”

她说着,从怀里摸出张折叠的纸条——是白天用烧焦的木炭写的,上面是现代最简单的薄荷提神配方,对这时代的人来说,却像是神方。

张启山摸索着捡起纸条,指尖在粗糙的纸面上颤抖。“盐铁专营”?这话题太过冷僻,连国子监的先生都很少提及,这少女怎么会……

他突然想起三年前,儿子偶然说过,沈清辞的生母曾教她读过不少禁书,其中就有讨论盐铁的孤本。难道……

“成交。”张启山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但我只能给你三十两,再多就会被王氏察觉。至于账目和锦囊的事,我需要时间。”

苏媚儿点头:“可以。但我要在三日内拿到银子,否则……”她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不加掩饰的威胁,“那本私账,想必御史台会很感兴趣。”

张启山浑身一僵,闷声道:“我知道了。”他摸索着起身,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溜了出去,只有地上那摊灯油的痕迹,证明这里曾有人来过。

“姐姐,你真的信他?”春桃直到门被重新闩好,才敢压低声音问,小手还在不住地发抖,“要是他告诉夫人怎么办?”

“他不会。”苏媚儿靠回草堆,后背的疼痛让她额头渗出细汗,“比起王氏,他更怕儿子一辈子没出息。”她展开手心,里面是刚才趁张启山捡纸条时,悄悄从他腰间扯下的玉佩——那是账房先生的信物,能调动府里库房的一些边角料。

这就是她的行事准则:永远要留一手。

果然,第二天傍晚,春桃就从厨房的后门偷偷带回了一个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是三十两碎银子,还有一本薄薄的账册。

“这是张账房让我交给你的。”春桃的声音压得极低,眼睛紧张地瞟着四周,“他说这是王氏这半年来私下给娘家送东西的记录, bigger的账目他不敢动,只能抄这些零碎的。”

苏媚儿快速翻看着账册。上面记着“三月初二,送绸缎十匹至王宅”“四月十五,银五十两托王管家带回”……虽然单笔数额不大,但积少成多,半年下来竟也有近千两银子。更重要的是,其中几笔明确写着“取自老夫人妆奁”——这可是背着老夫人动的手脚,足够让王氏喝一壶的。

“把银子收好,分成三份。”苏媚儿合上账册,眼中闪过一丝锐光,“一份给张妈,谢她帮忙买药;一份你留着打点下人们;剩下的,去给我买些固本培元的药材,再找本讲宫廷规矩的书。”

春桃愣了愣:“姐姐真要去选秀?”

“不去怎么行?”苏媚儿笑了,指尖轻轻敲着账册上的“王宅”二字,“王氏费尽心思想把我送进宫,我若是不去,岂不是辜负了她的‘好意’?”

她要去,不仅要去,还要风风光光地去。王氏想让她死在宫里,她偏要在那深宫里搅起风浪,让远在国公府的王氏都能听到她的名字。

接下来的几日,柴房渐渐热闹起来。

张妈借着送药的由头,偷偷给苏媚儿带些肉干点心;负责打扫花园的小厮,在春桃塞了碎银子后,把每天的新鲜花瓣都送到柴房窗口;连张账房都借着查库房的名义,给她送来一匹半旧的素色绸缎——足够做件体面的参选衣裳。

苏媚儿的伤势在精心调养下渐渐好转,她开始利用这段时间恶补这个世界的知识。从宫廷礼仪到朝堂格局,从各家权贵的关系网到皇帝的性情喜好,她像海绵一样吸收着信息,腕间的金色印记成了最好的工具——谁的话可信,谁在撒谎,谁心怀鬼胎,都逃不过她的感知。

这日傍晚,苏媚儿正在借着月光研读《大雍起居注》,春桃突然慌张地跑进来:“姐姐不好了!夫人让人来传话,说明天要带你去见老夫人,说是……说是给你置办参选的衣裳!”

苏媚儿的指尖在书页上一顿。

来了。

王氏绝不会让她顺顺利利地去参选,这次见老夫人,定然是鸿门宴。

“知道了。”苏媚儿合上书,眼中没有丝毫慌乱,反而闪过一丝期待,“春桃,把那匹素色绸缎拿出来,我们连夜赶件衣裳。”

春桃看着她镇定的样子,心里的慌乱莫名消散了些:“姐姐想做什么样的?”

“越简单越好。”苏媚儿嘴角勾起一抹深意的笑,“但要在细节处藏点东西——比如,袖口绣几朵不起眼的兰花。”

那是老夫人最爱的花。

她要让老夫人记住,镇国公府还有个叫沈清辞的庶女。

夜深了,柴房里还亮着微光。苏媚儿坐在草堆上,借着月光穿针引线,指尖偶尔划过腕间的金色印记。

明天的见面只是开始。

选秀的路,国公府的局,生母留下的谜,还有那个藏在帝陵的“凤印”……这一切都像盘错综复杂的棋,而她,正一步一步,落向棋盘的中心。

窗外的月光越来越亮,照亮了她眼底的锋芒。

王氏,老夫人,甚至那素未谋面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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