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楚楚剧烈喘息着,侧头看向昏迷的马嘉祺。
他的呼吸微弱,肩上的弹片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血已经将身下的芦苇染成暗红色。
"系统,"她在脑海中呼唤,"兑换止血药。"
【兑换成功,扣除5点好感值】系统的声音响起,【当前马嘉祺好感度:45】
掌心凭空出现一个油纸包。
宁楚楚抖着手拆开,将药粉洒在马嘉祺的伤口上。
药粉接触血肉的瞬间,他浑身痉挛,喉间溢出一声闷哼,却没有醒来。
"忍一忍……"她低声说,撕下自己旗袍下摆的布料,紧紧包扎住他的伤口。
夜风掠过芦苇丛,发出沙沙的响声。
远处隐约传来犬吠和人声,追兵还没放弃搜寻。
宁楚楚环顾四周,发现不远处有座废弃的磨坊,黑黢黢的轮廓像一头蹲伏的兽。
她深吸一口气,架起马嘉祺的胳膊往磨坊挪动。
他比看起来重得多,宁楚楚走几步就要停下来喘息,汗水混着江水从下巴滴落。
有两次他差点滑倒,沉重的身躯压得她膝盖发软,但她死死咬住唇,硬是一步步将他拖进了磨坊。
腐朽的木门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月光从破败的窗户斜射进来,照出地上厚厚的灰尘和散落的麦秆。
宁楚楚将马嘉祺安置在角落的干草堆上,立刻转身闩上门,又拖来一个破柜子抵住门口。
做完这些,她双腿一软跪坐在马嘉祺身旁。
借着月光,她终于能仔细检查他的伤势——
弹片深深嵌在右肩胛骨附近,再偏两寸就会伤及心脏。
失血过多让他嘴唇泛白,眉头即使在昏迷中仍紧蹙着。
"你也有今天啊,马大帅……"她轻声说,手指却小心翼翼地拂开黏在他额前的湿发。
磨坊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犬吠,宁楚楚浑身绷紧。追兵越来越近了。
她屏住呼吸,听到有人在磨坊外停下:"搜过这里了吗?"
"没有血迹,应该没往这边跑。"另一个人回答。
"进去看看!"
宁楚楚的手摸向腰间的勃朗宁——
弹匣里只剩两发子弹了。她看向昏迷的马嘉祺,突然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她解开自己的盘扣,将旗袍领口扯乱,又抓了把灰尘抹在脸上,然后主动拉开了门闩。
"谁?!"门外的士兵立刻举枪。
"军、军爷饶命!"宁楚楚装出惊慌失措的样子,故意让声音带着哭腔,"我和情郎私奔……路过这里歇脚……"
士兵举着火把凑近,看到她凌乱的衣衫和泪痕,又瞥见角落里似乎躺着个人,顿时露出猥琐的笑:"哟,小娘子玩得挺野啊?"
宁楚楚捂着脸"抽泣",身子却挡在士兵和马嘉祺之间:"求军爷行行好……我男人喝醉了……"
"喝醉?"士兵狐疑地往前一步,"这年头还有人敢半夜——"
"阿牛哥!"宁楚楚突然朝磨坊深处尖叫,"别拿刀!军爷只是问问路!"
士兵脸色大变,立刻后退两步:"疯子!晦气!"他骂骂咧咧地转身,"走,去别处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