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公司练习室的门禁是凌晨一点，金玧希走出大楼时，晚风卷着细雨打在脸上。手机显示凌晨十二点半，她裹紧外套往地铁站走，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边伯贤“等等”

边伯贤撑着伞追上来，伞沿往她这边歪了大半

边伯贤“没带伞？”

金玧希“忘了”

她看着他半边肩膀被雨水打湿，黑色T恤贴在背上，勾勒出清瘦的轮廓。

两人并肩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伞下的空间很小，手臂偶尔会碰到一起。路过便利店时，边伯贤停住脚步：

边伯贤“进去吃点东西？”

暖黄的灯光里，他把热好的拉面推到她面前，自己撕开金枪鱼饭团的包装。金玧希看着碗里升腾的热气，突然说：

金玧希“昨天声乐课，谢了。”

边伯贤“举手之劳”

他咬着饭团含糊道

边伯贤“你跳舞的时候，不也总帮我数拍子吗？”

她想起上周他练舞卡壳，自己悄悄在镜子上贴了张写着节拍的便签。原来他看到了。

雨停时，便利店的挂钟指向一点十分。边伯贤把伞塞给她：

边伯贤“我家离得近，跑回去就行。”

金玧希“那你……”

边伯贤“没事。”

他冲她摆摆手，转身冲进夜色里，白色运动鞋踩过水洼，溅起一串水花。金玧希握着还带着他体温的伞柄，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路口，突然觉得这个夜晚没那么冷了。

———

周五的舞蹈考核前，金玧希在做空中转体时没站稳，重重摔在地板上。膝盖传来钻心的疼，她咬着牙想站起来，却被一只手按住肩膀。

边伯贤“别动！”

边伯贤蹲在她面前，眉头拧得很紧

边伯贤“我去叫老师”

金玧希“别！”

她拉住他的手腕，声音带着哭腔

金玧希“考核要开始了。”

他回头看了眼门口，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垫在她膝盖下，然后起身走到镜子前，对着老师说：

边伯贤“金玧希刚才扭到脚，我陪她去医务室，考核能不能延后？”

老师皱眉点头时，金玧希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发现他的后颈有块新的擦伤，大概是练翻跟头时蹭到的。

医务室里，校医给她膝盖敷冰袋时，边伯贤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用碘伏擦着后颈的伤口。她看着他疼得龇牙咧嘴，忍不住笑出声。

边伯贤“笑什么？”

他瞪她一眼，眼里却没脾气。

金玧希“你也会疼啊。

边伯贤“我又不是机器人。”

他凑近了些，声音压得很低

边伯贤“下次别硬撑，考核重要，身体更重要。”

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的脸庞，睫毛投下细碎的阴影。金玧希突然觉得，这个总是笑得没心没肺的男生，其实比谁都细心。

———

期中考试周即将来临，练习生们的时间被切割得更碎。金玧希抱着乐理书在天台背题，风把书页吹得哗啦响。

边伯贤“这里能晒到太阳。”

边伯贤抱着吉他坐过来，弦音被风吹得七零八落。

金玧希“你也来复习？”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