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艇的甲板在午后的阳光下泛着刺眼的白光 严浩翔站在船舷边 海风把他西装下摆吹得猎猎作响 刘世昌的手搭在他腰后 拇指有意无意地摩挲着那块翡翠领针
"浩翔会游泳吗" 刘世昌突然问道 声音混在引擎声里显得模糊不清
刘耀文从船舱走出来 军装衬衫的袖口卷到手肘 露出小臂上新鲜的擦伤 他手里端着两杯威士忌 冰块在琥珀色的液体里沉沉浮浮
"父亲" 他把其中一杯递给刘世昌 "听说您上个月收购了圣玛利亚医院的股份"
宋亚轩的惊呼声从下层甲板传来 紧接着是张真源急促的脚步声 刘耀文转身时看见表弟踉跄着扑在栏杆上 脸色白得像纸 医生立刻扶住他的肩膀 白大褂袖口沾着淡黄色的药渍
"亚轩不适应海风" 张真源的声音很平静 但手指紧紧攥着宋亚轩的手腕 "我带他下去休息"
刘世昌的目光追随着两人的背影 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 他抿了一口威士忌 突然把酒杯扔进海里 "浩翔啊" 他转向严浩翔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海吗"
严浩翔的领针在阳光下闪着冰冷的光 他看见刘耀文的手按在了腰间的枪套上
"因为大海能吞没一切" 刘世昌自顾自地说下去 手指从翡翠表面滑到严浩翔的喉结 "就像三年前吞没那辆掉进黄浦江的汽车"
刘耀文的枪套搭扣发出清脆的咔嗒声 严浩翔突然咳嗽起来 他掏出手帕捂住嘴 雪白丝绸上立刻绽开几点鲜红
"父亲" 刘耀文上前一步挡在两人之间 “严先生好像不舒服"
刘世昌盯着那方染血的手帕 眼神突然变得锐利 他伸手想抓严浩翔的手腕 却被游艇突然的转向晃得踉跄了一下 下层甲板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 接着是宋亚轩带着哭腔的呼喊
"张医生 药箱打翻了"
刘耀文趁机拽着严浩翔退到船舱门口 他摸到对方西装内袋里的船票 指尖触到一张对折的纸条 "今晚别回公馆" 他借着身体的遮挡把纸条塞进严浩翔的袖口 "去霞飞路的老地方"
海风突然变大了 严浩翔的领针被吹得松动 翡翠坠子在阳光下划出一道绿光 刘世昌的视线立刻追了过来 他脸上温和的面具终于出现裂痕
"那是婉茹的翡翠" 他声音很轻 却让甲板上的空气瞬间凝固 "我亲手给她戴上的"
宋亚轩的哭声突然停了 张真源抱着药箱出现在楼梯口 白大褂上沾着可疑的红色痕迹 不是药水 更像是血
"刘先生" 他推了推金丝眼镜 "亚轩需要立即回医院"
刘耀文注意到医生的手在微微发抖 而药箱的锁扣处夹着一缕长发 乌黑发亮 明显不属于金发的宋亚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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