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上突然爆出苏清弦的照片，配文写得不堪——“新人伴奏靠关系上位，深夜出入张云雷公寓”。
苏清弦看着手机屏幕，手指冰凉。照片是上周她去送琴时拍的，角度刁钻，把正常的道别拍成了拉扯。评论区吵翻了天，有人说她想蹭热度，有人扒她的家底，连她小时候弹断的琴弦都被翻出来说事。
“别理。”张云雷夺过她的手机，直接关机。他眼底的笑意没了，眉头拧成个川字，“明天我让工作室发声明。”
“会不会越描越黑？”她声音发颤，指尖抠着琴盒的边角。
“黑什么？”他忽然笑了，从口袋里摸出个小盒子，“给你的。”
盒子里是根红绳，跟他辫梢那根一模一样，只是上面坠了个小小的银质三弦吊坠。“戴上这个，”他拿起红绳，轻轻系在她手腕上，“告诉他们，你是我认的弦师。”
指尖擦过她的皮肤，带着点微麻的痒。苏清弦低头看着那抹红，突然不怕了。
第二天专场，张云雷上台就提了这事。“小苏老师的琴，比你们键盘敲得响。”他扇子一指侧台，“不信？让她给大伙弹段《夜深沉》，你们听听，是不是靠本事吃饭。”
聚光灯打过来时，苏清弦深吸一口气。三弦声起，刚劲有力，像出鞘的剑。她弹得比任何时候都稳，因为知道，身后有个人，正用目光托着她，像托着段珍贵的弦音。
弹完最后一个音符，张云雷的声音响起来，带着笑意：“怎么样？我没说错吧。”
台下掌声雷动，比任何时候都热烈。苏清弦抬头时，正对上他的眼。他朝她举了举杯，口型无声地说：“好样的。”
那晚的月亮很圆，苏清弦摸着腕间的红绳，突然明白——好的搭档，不只是台上的默契，更是台下的并肩。像弦与杆，少了谁，都不成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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