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医学院的新生欢迎会灯火通明,玻璃展柜里陈列着人体骨骼标本,在聚光灯下泛着冷冽的光泽。顾敛站在演讲台上,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扫过台下每一张年轻的脸,嘴角挂着儒雅的微笑。
“解剖学不仅是科学,更是艺术。”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手指轻轻敲击着投影仪遥控器。屏幕亮起,显示的是一张完美剥离的神经系统标本,银白色的神经纤维如蛛网般舒展。
“而今晚,我们将见证真正的‘艺术品’诞生。”
田琳凌坐在第一排,校服换成了医学院的白大褂,袖口沾着淡淡的血迹——那是昨晚林小诺的。她的指尖在桌下轻轻敲击着膝盖,像在计数猎物的心跳。
角落里,一个戴眼镜的女生正低头记笔记,浑然不觉自己已被标记。她的手腕上系着一条红绳——顾敛的“偏好”之一,他喜欢在猎物身上留下不易察觉的记号。
田琳凌微笑,从口袋里摸出一支钢笔,轻轻旋开。笔尖渗出无色液体,滴在她的指尖上。
深夜,田琳凌独自潜入医学院档案室。顾敛今晚有“私人课程”,她终于有机会调查那张法庭合影的真相。
泛黄的案件卷宗里,夹着一张被刻意撕毁的尸检报告——**“死者喉部切口呈现左利手特征,与嫌疑人田志明(右利手)不符。”**
她的呼吸一滞。
这份报告从未出现在庭审记录里。
翻到最后一页,她看到一张熟悉的字条,笔迹与顾敛如出一辙:
**“证物A-7已替换,确保判决无误。——顾明德”**
顾明德。顾敛的父亲。
而更令她血液凝固的是,档案袋底部藏着一张照片——年幼的她站在邻居家的后院,手里握着一把沾血的小刀,而背景里,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正静静注视着她。
那个男人的脸被墨水涂黑,但胸牌上的名字依稀可辨:**顾明德**。
她的记忆深处,有什么东西轰然崩塌。
##**【交织:血与谎言的仪式】**
顾敛的地下手术室里,戴红绳的女生被固定在解剖台上,麻醉剂的效力让她眼神涣散,却仍能感受到疼痛。
“今晚的课程是——”顾敛戴上手套,指尖抚过她的脸颊,“**如何保持清醒状态下摘除眼球**。”
田琳凌站在一旁,手里把玩着那张尸检报告。
“你父亲篡改证据,陷害我父亲。”她的声音很轻,却像刀锋划过空气,“为什么?”
顾敛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低笑出声。
“因为田志明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他拿起手术刀,刀尖在无影灯下闪烁,“比如……你。”
田琳凌的瞳孔骤然收缩。
“那晚,你邻居全家被杀时,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顾敛的声音轻柔得像毒蛇吐信,“还是说,你选择忘记?”
她的脑海闪过零碎的画面——尖叫、鲜血、自己沾满红色的小手,以及……顾明德站在阴影里,对她说:
**“小鹿,我们替你保守秘密。”**
她猛地抬头,手术刀已抵在顾敛的咽喉。
“你一直在操控我。”她的声音颤抖,却带着狠意,“从十年前开始。”
顾敛不躲不闪,反而凑近她,让刀尖刺破皮肤,渗出一丝鲜血。
“不,小鹿。”他微笑,“是你选择了我。”
话音未落,解剖台上的女生突然剧烈挣扎,发出含混的呜咽——麻醉剂是假的。
顾敛按住她的手腕,将手术刀塞回田琳凌手里。
“现在,做个选择。”他的呼吸喷在她的耳畔,“复仇,还是……继续我们的游戏?”
田琳凌盯着女生的眼睛,那里面盛满恐惧,像极了当年的自己。
她缓缓扬起嘴角。
“先从视神经开始吧。”
刀尖刺入的瞬间,监控屏幕的蓝光映照在墙上那张法庭合影上——**两个穿白大褂的男人,一个叫顾明德,另一个……赫然是年轻时的田志明。**
而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小字:
**“标本师协会,欢迎你的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