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的证言

上午9:17，市局档案室

沈秉用0375警徽的编号黑进了加密数据库。

屏幕蓝光映在她脸上，档案一行行浮现——赵铭，前刑侦队长，现任副局长。1999年玫瑰案初期调查组成员，后因"心理评估不合格"调离专案组。

"心理评估不合格？"沈秉冷笑，"这种借口骗得了谁？"

她点开赵铭的执勤记录，瞳孔骤然紧缩——玫瑰案每个受害者死亡当晚，赵铭的GPS定位都显示他在案发现场三公里内。

"巧合？"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让沈秉猛地合上笔记本。

林鸠羽倚在档案架旁，指尖转着一把银色钥匙——证物室的钥匙。她今天换了香水，苦橙混着某种辛辣的木质调，像解剖刀划过陈旧档案的灰尘。

"你跟踪我？"沈秉声音压低。

"我在找更有趣的东西。"林鸠羽晃了晃钥匙，"陈明死前扣押的证物，包括..."她突然凑近，呼吸擦过沈秉耳廓，"你母亲的手表。"

沈秉的血液瞬间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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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雨夜

15岁的沈秉蜷缩在衣柜里，透过缝隙看见穿警靴的男人将枪管塞进母亲嘴里。血溅在母亲腕表上的画面，成为她此后十年梦魇的底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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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查我？"沈秉的枪已经抵在林鸠羽腰间。

林鸠羽不躲不闪，反而握住她持枪的手按得更紧："不，我查的是当年经手你母亲案子的警察——赵铭。"她轻笑，"真有趣，我们都在追同一只老鼠。"

档案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沈队？"实习生小王探头，"副局长找您..."他的目光在两人紧贴的身体上停留半秒，"呃，急事。"

沈秉收回枪的瞬间，林鸠羽将某样东西塞进她口袋——一枚微型录音器，正在闪烁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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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局长办公室

赵铭的茶宠是一只蟾蜍，正淋着茶水滋滋作响。

"媒体在施压。"他推来一份文件，"今早又发现一具尸体，玫瑰刻在眼皮上。"照片里的女孩最多二十岁，左眼角有颗泪痣。

和林鸠羽一模一样。

"凶手在挑衅警方。"赵铭的钢笔轻敲桌面，"或者说...挑衅你，沈队。"

沈秉盯着他无名指的戒痕——陈明档案照片里，这枚婚戒还戴在他手上。

"您认识陈明前辈吧？"她突然问。

茶水溢出杯沿。赵铭抽出纸巾慢慢擦拭："老同事了，他走得太突然。"他的目光滑向沈秉鼓起的口袋，"听说今早证物室失窃？丢的正好是陈明当年扣押的..."

玻璃窗突然爆裂！

一只乌鸦撞进来，爪子上绑着血字布条：【下一个是黑发警花】

沈秉的长发正被穿堂风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