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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客座

德云社:云字科大小姐

三庆园的晨光总带着股檀木与茶水混合的香气。曲云笙推开后台门时,正撞见秦霄贤举着个啃了一半的糖火烧,对着镜子练习《报菜名》的手势。窗台上的月季沾着露水,新换的智能衣架发出轻微的嗡鸣,将昨晚演出的大褂熨烫得笔挺——这是她推行后台改革的第三天,连最跳脱的霄字科都开始学着把大褂按颜色分类挂好。

“师姐早!”秦霄贤嘴里的糖渣差点喷到镜子上,慌忙把早点塞进兜里,“书馆那边刚送来海报,说是请了位神秘客座,您瞅瞅?”

海报用洒金红纸印刷,正中“德云书馆特邀”几个字透着股老派雅致,只是嘉宾姓名处用浓墨写着“云先生”三个字,旁边画着个戴帷帽的剪影。曲云笙指尖划过纸面,忽然想起师父前几日提过的话:“书馆缺个能镇场的,你师哥几个都忙着商演,得找个能把《隋唐》说透的角儿。”

“这位云先生什么来头?”她转身时,正好撞见周九良抱着三弦从隔壁琴房出来,琴盒上还贴着张“每日练弦两小时”的便签——这是新制度里“乐器打卡”的凭证。

“谁知道呢。”周九良挠挠头,“昨儿栾哥在会上说,是位专说袍带书的老先生,脾气怪得很,要求登台必须戴面具,还得用‘云’字做艺名。”他忽然压低声音,“师兄弟们都猜,是不是当年云字科那位退社的……”

话没说完就被孟鹤堂拍了下后背。“瞎琢磨什么。”孟鹤堂手里捏着张贯口打卡表,上面密密麻麻盖着红章,“师姐刚定下规矩,不许议论同门是非。再说了,真要是那位,师父能让他用‘云’字?”

曲云笙没接话,只是把海报往布告栏上贴。胶带撕开的声音里,她忽然想起十五岁那年,在书馆听师父说《隋唐》的日子。那时张云雷总爱趴在第一排的茶桌上,听程咬金三斧定瓦岗时拍着桌子叫好,而她被师娘按在后排练字,笔尖的墨总蹭到蓝布大褂上。

 

德云书馆藏在琉璃厂深处,雕花木窗对着条爬满牵牛花的胡同。曲云笙赶到时,张九龄正踩着梯子往门楣上挂灯笼,王九龙举着张“云先生首演”的水牌,被几个举着相机的姑娘围得团团转。

“师姐!您可来了!”张九龄从梯子上蹦下来,手里的灯笼穗子还缠在胳膊上,“这位云先生也太神秘了,到现在没露过面,就托人送了个紫檀木的醒木来,说是非这物件不用。”

曲云笙摸着门柱上斑驳的木纹笑了。这书馆她熟,后台东南角的柜子里还锁着她当年刻坏的三块醒木,师父说“留着当念想,知道艺无止境”。她正想往里走,却被个穿月白布衫的老先生拦住——是书馆的老掌柜,打她刚进社就守着这方寸之地。

“云笙姑娘?”老掌柜推了推老花镜,手里的铜烟袋锅子冒着热气,“那位云先生在里间候着了,说是不见任何人。”他往东边的休息室努努嘴,“不过有意思得很,方才听见里头在哼《锁麟囊》,倒是个懂戏的。”

曲云笙心里咯噔一下。《锁麟囊》是她离社前常跟师娘学的段子,那段“春秋亭外风雨暴”的唱腔,她曾在深夜的玫瑰园练得嗓子发哑。她正怔忡着,休息室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个穿青灰色长衫的人影走出来,头上戴着顶宽檐帽,脸上遮着张绣云纹的黑纱面具,只露出双清亮的眼睛,正往台前走去。

“这身段……”王九龙突然低呼,“跟师姐您有点像呢。”

曲云笙没应声。那人走路的姿态确实像她,步子迈得稳,落脚时脚跟先着地,是当年练《汾河湾》的身段时,师父特意纠正的——说“武将的步子得有根,踩在台上要像钉钉子”。

 

开书时间刚到,书馆里已经坐得满满当当。曲云笙挑了后排靠窗的位置,桌上摆着碗刚沏的高碎,茶香混着观众的议论声飘过来:

“听说这位云先生是郭老师的故人?”

“我赌是位老先生,不然哪敢用‘云’字?”

“你们看那醒木!紫檀的!比栾哥的镇纸还讲究!”

说书人登台时,全场忽然静了。青灰长衫在顶灯的光线下泛着柔和的光泽,黑纱面具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线条利落的下颌和双含笑的眼睛。那人走到台前,右手虚按让观众落座,左手拿起醒木轻轻一拍——“啪”的一声脆响,竟带着股说不出的韵味,像是把陈年的故事都震得活泛起来。

“今儿咱们说段《隋唐》,从程咬金劫皇纲说起。”

声音透过麦克风传出来,是刻意压低的男声,带着点沙哑的沧桑感,却咬字清晰,每个字都像砸在青石地上。观众们渐渐入了迷,连嗑瓜子的声音都轻了。曲云笙托着腮听着,忽然发现这人的说法很特别,说单雄信的重情时带着评剧的唱腔,讲秦叔宝卖马时又掺了段快板的节奏。

“……那程咬金抡起三板斧,照着杨林的马头就劈!嘴里还嚷着——”说到这儿,那人忽然一顿,醒木重重拍下,竟是用了原本的嗓音,清亮里带着股子俏劲儿,“呔!老匹夫!吃俺程爷爷一斧!”

这声儿刚落,全场先是死一般的寂静。曲云笙手里的茶碗差点没端稳,只见前排个梳双马尾的姑娘猛地站起来,指着台上的人影颤声道:“这、这是……是曲师姐的声音!”

 

“轰”的一声,书馆里炸开了锅。相机快门声此起彼伏,有人举着手机往前涌,被书馆的伙计拦住。曲云笙看着台上那抹青灰身影,忽然想起三天前的深夜,师父在玫瑰园的石榴树下递给她个锦盒:“书馆缺人,你替我去撑几场。”

“师父,我这身份……”她当时还犹豫,毕竟刚在北展复出,锋芒太露总不是好事。

“戴个面具去。”郭德纲往她手里塞了张纸条,上面写着“云先生”三个字,“让他们听听,云字科的能耐,不止在相声台上。”

台上的“云先生”显然没被台下的骚动影响,依旧稳稳地往下说。只是那声音里的伪装渐渐淡了,讲罗成叫阵时带着武生的亮嗓,说王伯当射箭时又掺了点旦角的柔腔。曲云笙忽然明白,师父哪是让她撑场,分明是给她个机会——让她把这五年在戏曲学院学的、在话剧舞台练的,全揉进这方寸书台。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最后一个字落下时,醒木再次轻拍,声音清脆得像晨露滴落。“云先生”对着台下深深一揖,转身时,黑纱面具的边缘被风吹起,露出耳后颗小小的朱砂痣。

“真的是师姐!”有眼尖的徒弟喊了出来,是刚在三庆园扫完地的霄字科小孩,举着扫帚就往书馆跑,此刻正扒着门框红着眼眶。

后台的帘子落下时,曲云笙看见老掌柜往台上递了杯温水,嘴里念叨着:“早知道是你这丫头,我就不用熬这三天的心了。”

 

从侧门溜出来时,胡同里的月光正好。曲云笙摘了面具,露出被勒出红痕的脸颊,张云雷的微信刚好弹进来:“听说某位云先生把书馆的屋顶都快掀了?”

她笑着回了个捂脸的表情,转身时,却看见老掌柜站在门后,手里捧着个铁皮饼干盒。“这是你当年落在这儿的。”老人打开盒子,里面是块刻废的醒木,上面歪歪扭扭刻着个“云”字,边缘还留着牙印——是她十五岁时跟张九龄抢东西,气呼呼咬上去的。

“老掌柜,您还留着?”曲云笙的眼眶忽然有点热。

“你师父当年说,这丫头刻的字糙,可透着股劲儿。”老掌柜把盒子塞给她,烟袋锅里的火星在暮色里明明灭灭,“他总说,云字科的孩子,不管飞多远,根都在这儿。”

胡同口传来自行车铃铛声,是栾云平骑着电动车来接她,车筐里放着件厚外套。“师父让我给您送这个。”他挠挠头,看着曲云笙手里的饼干盒笑了,“这醒木我找了好几年,原来在您这儿。”

曲云笙把盒子抱在怀里,外套上还带着栾云平身上的薄荷烟味。电动车穿过琉璃厂的石板路,月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她忽然想起刚才在书馆,有个观众举着手机喊:“曲师姐!明天还来吗?”

风从胡同深处吹过来,带着牵牛花的香气。曲云笙望着天边的月亮笑了——明天来不来,好像不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京味儿的书台上,终于又有了云字科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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